第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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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同济:紧张而丰富的心灵(3)

事实上,即使在文化形态历史观中,群体与个体、国家与个人之间也具有某种紧张性。在林同济的论述中,列国时代有两个相冲突的大潮流:“个性的焕发”和“国命的整合”。前者是“根据着个人才性的尊严与活力而主张自由平等,是一种离心运动,针对着封建阶段的层级束缚而奋起的”;而后者“注重统一与集权,是一种向心应对,目的要在层级结构被打翻后,再把那些日形‘原子化’、‘散沙化’的个人收拾起来而重建一个新集体”。在欧洲历史上,这两个潮流是先后发生的,有时间上的序列,但在现代中国,当“个性的焕发”尚未完成之际,由于民族危亡的压迫,已经有了“国命的整合”的迫切要求。“我们却要同一时间内,两者并行,一面赶造强有力的个人,一面赶造有力的社会与国家”。这就构成了某种内在的紧张和冲突。在“国”与“人”之间,什么才是林同济关怀的重心?

我发现:虽然林同济一再强调民族国家的至上,但他思考的真正着眼点毋宁说是人。林同济在《战国策》中所有的论述,归结到最后,可以说是基于这样一个核心问题意识:在这样一个以力为中心的战国时代,为了民族国家的重建,我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人格?这一思想脉络显然是晚清梁启超的“新民说”、“五四”时期《新青年》的“改造国民性”的历史延续。张灏先生曾经深刻地分析过“五四”思想中的复杂的两歧性:理性主义与浪漫主义、怀疑精神与“新宗教”、个人主义与群体意识、民族主义与世界主义等。这就意味着,“五四”思想中,不仅有法国式的理性启蒙主义,同时也有德国式的狂飙运动传统。林同济以及雷海宗、陈铨这批战国策派,所继承和发扬的,正是注重个人的感性生命和意志力量、力图建构现代民族国家的狂飙运动精神。而狂飙运动所关怀的问题核心,表面看起来是民族主义,实则却是人,作为民族精神的国民人格。林同济从民族和国家出发,他苦苦思考的终极目标却是国民:中国的传统国民性问题在哪里,为什么不再能适应“力的竞争”的战国时代?在民族主义的大目标之下,又如何重建新的国民人格?

二、力的境界:“力乃一切生命的表征,

一切生物的本体”在中国思想传统之中,人心的秩序与宇宙的秩序具有同一性,人格的塑造首先取决于对世界本质的理解,有什么样的宇宙观,就有什么样的人生观。在战国策派成员之中,雷海宗富于历史意识,陈铨很有文艺理论修养,相比之下,林同济是最具有形而上气质的。为了论证民族主义的合理性,特别是建构战国时代新人格的需要,林同济首先需要解决的是一个从宇宙观、社会观到人生观的整合性世界观。

1940年,他在著名的《力!》一文中,提出了一个力的世界观:

力者非他,乃一切生命的表征,一切生物的本体。力即是生,生即是力,天地间没有“无力”之生,无力便是死。……生、力、动三字可以说是三位一体的宇宙神秘连环。林同济:《力!》,《战国策》,第3期,1940年5月1日。

在林同济看来,这个宇宙的本质就是力,他引用哥白尼的话说:“无穷的空间,充满了无数的力的单位,在力的相对关系下,不断地动,不断地变。”欧洲的文化精神实则就是哥白尼的这种力的宇宙观林同济:《柯伯尼宇宙观:欧洲人的精神》,《大公报》,1942年2月14日。。林同济不仅把力作为宇宙的本源,而且将其看作泛生命存在的根本,赋予了其本体性的意义,从而提出了一种力本论的思想。

在中国思想传统中,力的位置一直是缺席的。在原始社会,为了获取事物,与大自然搏斗,力作为一种感性的生命力量,尚有其一席之地。然而,当进入文明社会以后,在西周和儒家的思想中很早就出现了德的概念,德成为从宇宙秩序到社会秩序乃至心灵秩序的核心,世界之所以是有意义的,乃是因为它是有德的,宇宙的德性与人间的德性相通,构成了以儒家为中心的中国思想的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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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同济:紧张而丰富的心灵(4)

以德为中心的世界是一个礼的世界,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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