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匣内并没有传言中的药丸,仅只是一张红色笺贴,凌晖伸手取出,枯瘦老人也围拢过来,只见上面写道:“字谕金钱帮众,即日起从速解散,各安本份,造福人群,尚可苟延歼喘,偷生人民,如今到三月尚不遵行,届时休怪言之有豫,悔之莫及。”

笺贴上没有署名,也没有戳记,但凌晖和那枯瘦老人都知道是“笑面阴魔”的“笑魔令”。

二人面色凝重,彼此互相望望,俱都默默不语。

其余众人更是满面惊孩之色,虽然频频注视凌晖和枯瘦老人,但他们并未忘却门外的那张怪脸。

他们各执兵刃。不时望向黑黝黝地门外,仿佛那惨白的怪脸,仍在窗外一般,心中忐忑不安。

忽然,枯瘦老人轻咳两声似是自言自语:“奇怪?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在一起呢?”

凌晖心中雪亮,此是已悟出那中年书生,就是“笑面阴魔”的庐山真面目这是一听枯瘦老人说话连忙道:“莫非许堂主有何发现么?。”

枯瘦老人——许堂主忽然面容一整,肃容说道:“护法!看来我们今天是栽到家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连‘坛主’都看走了眼,何况你我……。”

凌晖被他说得真的一怔,半晌始道:“许堂主是说……。”

许堂主微事得意道:“我是说那个少年,正是‘笑面阴魔’矫装的,而上午那中年书生才是咱们‘帮主’,护法想想,放眼天下,有谁能接得咱们帮主一掌?除那帮主,又有谁抵得住,‘笑面阴魔’猛然一击?只可惜连帮主被那魔头瞒过了……。”

凌晖见他分析得果然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所谓“差这毫厘,谬之千里。”当下微微一笑,道:“果然许堂主高见,令老夫心折……。”

他说到此处,蓦听连声喝,人影晃动,齐向门首扑去。

凌晖和枯瘦老人闻声回头,凝目望去,只见无忌当门而立,其它人,这时收回兵刃,向后略退去。

孙无忌见各人挥动兵刃,向自己来,本不一即至各人停身后退,方始看清凌晖手中之物以及钉在上面的黑色小旗,不觉一惊。

他见屋内的气氛不对,察言观色知此地必已发生什么变故,他一怔之后,随即缓步向里走来。

凌晖“嘿嘿”一声冷笑,道:“孙无忌!你现在该承认看错人了吧?”

孙无忌向他和那枯瘦人望了一眼,昂首说道:“奉帮主之谕,着护法速率本帮所属,即日起程,赶返总坛候令,若有迟误,决以帮规严惩不贷。”

他的神情肃穆,话语有条不率,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许堂主向凌晖望望,一看之间,倒真不敢斥其狂妄,灰自的脸上皱纹挤在一处,暗暗忖道:“难道真是我老眼昏花看走了眼?如果那少年不是帮主,就凭孙无忌,他那有这个胆子,也不可能如此镇静……。”

凌晖也是双眉深锁,俯首沉思,默默不语。

许堂主忽然灵机一动,附在凌晖耳边道:“他既然宿在后院,你我何不前去看看分晓。”

凌晖频频颔首,嘱咐众人在此守候,遂与许堂主二人步出房屋,向四下略一打量,径奔后院而去。孙无忌见二人走后,心中突地动,暗道:“帮主不是吩咐我即刻启程么?少停他们回来又问长问短,弄不好如被他们悄悄跟至洞庭,这个罪名可当不起。”

想到此处,狠狠地瞪了小顾一眼,出门扬长而去。

口口口

岳霖见孙无忌由前厅直奔东跨院而去。

他催马疾行,一气紧赶,直到天色大亮之后,才在离开官道的一处镇集,找了家幽静的小店歇息下来。

清酒、小菜、饱餐一顿之后,又净过身子,他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疲惫,仰卧床榻,沉沉睡去。

此时,日影偏西,天方过午。

但当他一觉醒来,却已是新月西附,夜阑人静了。

他本想继续赶路,但转念一想,还有六七天的时间,赶至“洞庭”足有余裕,索性在此足歇一日。

于是,唤来店家,端整酒菜饭食,然后着其自去安歇。

自流落江湖以来,几乎没有一日不是在紧张、惶恐中度过,今日在此荒村小店,使他有一种远离尘世之感。

宁静,安谧……。

屋内陈设虽是因陋就简,但此时岳霖看来,却有着无比亲切之感,无拘无束,可以畅所欲为。

他精神上得到解脱,思绪更像脱缰之野马,任意奔行。

这时,万籁俱寂,连夜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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