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部分 (第1/4页)

刘武岩忍不住出言催促道。

周四开咧嘴一笑,不以为然道:“武岩老弟不必担心,相信我,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见周四开不紧不慢的模样,刘武岩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叹息一声,想压下心中的焦虑,可那焦虑却越发猖狂起来,搅得他满心惶惶。

大军又往北行进数里,天空忽然放晴,久违的太阳终于穿破了云层,露出了苍白的老脸,周仓伸手指着天空的太阳大笑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连老天都开颜了,咱们这一路肯定没事,别看冷家吹得厉害,还不是三番五次败给咱们吗?别说冷跃,就算冷翔亲自来,又能拿我们怎样?”

周四开笑声未毕,忽有隐隐雷声传来,他愕然转过头去遥相眺望,倏然发现天地相接的地平线尽头隐隐有一道黑线在缓缓蠕动。周四开还以为自己看花了双眼,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忽又发现这条黑线似乎比方才要粗了一些。

隐隐的雷声越发响了,不但周四开,所有的义军都听到了声响,纷纷转头眺望东方,这时候,那黑线已经变成了一道汹涌澎湃的黑色巨浪,挟带着碾碎一切的声势向着义军军阵席卷过来,心惊胆战的义军们惊恐地发现,连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

有耀眼的寒芒映亮远处的长空,那是一片雪亮的飞斧!

周四开大吃一惊,立即厉声地嘶吼起来:“敌袭!——列阵,快列阵!——”

追随周四开前来的5000人都是黄小波部的精锐,但就算是黄小波部中的精锐,也毫无战术纪律可言,没有人能够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让一群农民变成训练有素的士兵!周四开喊破了嗓子,结果却只是让义军的阵形混乱不堪。

中间的义军已经停住了脚步,后面的义军却仍在往前走,很快就将中军挤得混乱不堪,只有前阵的义军在周四开的率领下向着呼啸而来的飞斧军阵乱哄哄地迎了上去,无知则无畏,他们还不知道真正处于战斗状态的飞斧军的厉害。

两军相交还差十几丈远,冷家飞斧军的前军已经娴熟有力地投掷出了自己的第一波武器,那闪耀着寒光的飞斧“倏倏”地飞了出去,顿时行成一波挡无可挡的金属寒浪,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两排义军砍得横七竖八。义军虽然穿了冷家军的盔甲,但冷家军的盔甲是为了对抗吐蕃人准备的,而吐蕃人并没有飞斧这样拥有巨大远程威力的兵器,所以这些盔甲也挡不住迎面砍过来的飞斧,冷家军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家的斧头比盔甲好的结论。被飞斧砍中胸膛和脑袋当然是瞬间升天,但如果被砍刀四肢则不会立即死亡,巨大的疼痛和眼睁睁看着自己四肢跟身体分家的惊恐让受伤的义军凄厉地惨叫起来,义军的混乱已经让士气大跌,这样一来更加没有斗志,所有人的心里都好像灌了铅,沉重得脚都重了几分。而冷家军第一波攻势大胜,则更加气势如虹,虽然没有大队骑兵,但即使少量骑兵的冲锋之势却也愈发凌厉起来。

第一排冷家军和义军军阵狠狠相撞,冷家军锋利的长矛灵巧地刺穿了义军的身体,然后又刺进第二排义军的身体,更多的义军却被汹涌而来的战马一头撞飞,在空中往后抛跌的时候就已经气绝身亡。

义军立刻阵脚大乱,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魂飞魄散、惶然不知所措,这时候后续的冷家军已经挥舞着沉重的马刀接踵而来。因为马匹有限,所以冷家军的骑兵绝对是冷家军里头精锐中的精锐,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组合成一个个锋利的箭矢冲阵,就像锋利的手术刀将混乱不堪的义军们切割成无数零乱的小块,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周四开奋力挥舞长刀,将一名冷家军骑兵斩落马下,当他挥刀砍向第二名冷家军骑兵时,冰寒的杀机从右前方传来,周四开霍然转头,一名全身裹在漆黑铁甲里的骑兵鬼魅般向他冲来,冷冽的眸子里透出令人窒息的杀机,雪亮的长刀已经高悬半空。

“杀!”

周四开夷然无惧,拍马舞刀迎上前去,战马交错间,两柄长刀毫无花巧地磕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周四开感到胸口一窒,如遭千斤锤击,手臂酸软再也捏不紧刀柄,光当一声,长刀已经掉落尘埃。

战马带着惯性继续往前冲刺,周四开眼前豁然开朗,原来他竟是穿透了敌军骑阵。

“贼寇休走,再吃我章定一刀!”

周四开勒马回头,只见一骑如飞,正紧紧地向他追来,周四开心胆俱寒,拍马往绵竹方向疾走。主将即走,西川义军立刻土崩瓦解,漫山遍野地四散而逃,幸运的是,冷家军一反冷酷嗜杀地常态,只追杀了一阵就鸣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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