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嘘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道你若早知他是仇人,怎会与他作伴?你和他动了手了?可真的没受伤么?”

云蕾道:“我受了白摩诃的毒手所伤,是他给我治的。”周山民道:“他?他是谁?”云蕾道:“我爷爷的大仇人!”周山民一怔,道:“他不知道你是云靖的孙女儿?”云蕾道:“我用剑刺他,他知道了!”周山民又是一怔,忽似顿然醒悟道:“哦,我知道了。这奸贼初时不知你是他仇人,这才将你笼络,想把你收为己用。后来你拔剑刺他,他不是你的对手,所以逃了。可惜你受伤刚好,气力大约还未恢复,要不然定可一剑将他刺死,我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劲了。”

云蕾低首不语任由周山民猜度。只听得周山民得意笑道:“早知他武功如此稀松平常,我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劲,求那轰天雷石英共同传下绿林箭了!”云蕾吃了一惊,道:“什么,绿林箭?”

周山民笑道:“你江湖阅历尚浅,还不知道什么是绿林箭吗?绿林箭是绿林领袖传下的令箭,绿林英雄,见了令箭,赴汤蹈火,亦不敢辞。云妹妹,真是神差鬼使,张宗周的儿子居然敢一个人闯进关来,你的大仇是定能报了!”

羊皮血书的阴影又在心头扩大起来,云蕾对这消息也不知道是喜是悲,爷爷的遗嘱那是万万不能违背,张家的人一个也不能饶,那么就让他给别人杀了,免得自己动手。可是一想到张丹枫要被绿林群雄乱刀斩死,那景象却是想也不敢一想。只听周山民又在旁边说道:“云妹妹,自你离山之后,我十分挂念。”声音很是温柔,云蕾抬起了头,有气没力地道:“嗯,多谢你的记挂。”周山民见她这副没精打彩的样子甚是失望,仍往下说道:“我总想再见着你,可是山寨事忙,哪里能够?上月我们在边境的探子,探出张宗周的儿子一个人闯进关来,扮成一个秀才模样,骑着一匹白马,极是神骏。我爹和山寨中人商量,大家都说,张宗周的儿子闯进关来还能安什么好心,一定是打图谋中国的坏主意了。我爹就叫我追踪,会同各地的绿林领袖,共传绿林箭定要将他擒获。此地是山西境内,晋、陕两省的武林盟主,乃是石英,偏偏我去寻他之时,他已不在黑石庄中。后来见了石英的女儿,才知道原来你竟然做了石英的女婿。石小姐可还是真的喜欢你!”

云蕾微微一笑,道:“你看石小姐她如何?”周山民道:“武艺也还过得去。”云蕾道:“其他呢?”周山民道:“我与她相识还不到半天,怎知什么‘其他’?”云蕾又是微微一笑。本想再说,可是心中悬挂“绿林箭”之事,纳闷石英对张丹枫那么尊敬,又何以会与周山民共传下绿林箭?此一疑问,急欲分晓,便不再打贫,让他说下去。

周山民往下说道:“那日我与石姑娘追赶澹台灭明的徒弟他的马是大宛良马,追出了三五十里,我们的马都累了,他的马还是奔走如风,追不上啦!”云蕾插口道:“石姑娘呢?”周山民一笑说道:“你这位夫人对我似是甚有成见,一路和我抬杠,听她言下之意,似乎甚不满意我是你的义兄,倒把我弄得莫名其妙,我是你的义兄,又干她什么来了?”云蕾心中好笑,想不到那晚“洞房之夜”,与石翠凤屡屡提及义兄,反而弄巧成拙。

周山民做了个受委屈的表情,耸肩说道:“追不上敌人,她和我吵了一架,说要独自回家,也不愿带我去见她的父亲,还吵着要我把那枝珊瑚还她,她像那珊瑚是她命根子似的。”云蕾不觉又是抿嘴一笑。周山民道:“我知道那珊瑚是你给她的聘礼,她对你真情一片,怪不得宝贝如斯!”云蕾笑着道:“这回是你给她的聘礼,不是我给的了。”周山民面上一红,道:“你这小鬼头,乱嚼舌头,看我撕你的嘴。”云蕾一笑避开,道:“说正经的,石姑娘既不愿带你去见她的父亲,你的绿林箭又从哪里得来?”

周山民道:“无巧不巧,石姑娘去后不久,我策马西行,不久就遇见了轰天雷石英,他还不知道他女儿曾和我一道呢。想来是他父女各走一途,所以没有见面。”云蕾道:“石英是不是和四个珠宝商人一道?”周山民道:“是呀,他行色匆匆好像有什么急事,无暇与我多说。我问他要绿林箭,正想一一详告于他,他却摇手说道:‘金刀寨主的侠义威名,天下谁人不知!既是你们要追捕的,那就必定是万恶不赦之人,不必说了,绿林箭拿去便是!我有急事,恕不陪了。少寨主,你事情了结之后,那时请再到黑石庄一叙,详细谈谈。’他问也不问便把绿林箭交给了我,立刻与那四个珠宝商人走了。”云蕾心道:“原来如此,若然石英多问一声,知道所要追捕的是谁,那就绝不至于有此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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