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这是煜叔第一次听说杜泽坤,但是当时他对这个名字一点都不敏感,因为怎么想都只能是个小孩子而已。

煜叔轻描淡写道:“那你就比他更坏就好了。你还回答我的问题,有没有很好地打回去?”

桑竹南低下头,仍旧在抹眼泪。

太软弱了,煜叔摇头,一点都不像他侄子……不过倒有点像他那个流落在外的大哥。

背着小手低着头呆了会,桑竹南的眼泪都滴到鞋面上了,煜叔不禁好奇,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而已,就算被打了用得着这样难过吗?就在他不耐烦地打算把孩子赶走的时候,桑竹南难过地交代道:“叔叔~杜泽坤他扒我的裤子~他素坏蛋!大坏蛋!”

煜叔暗抽一口冷气,“他为什么扒你裤子?”

桑竹南道:“他说、他说我不是男孩子~说我木有小鸡鸡,要看,我不给看,他就动手扒了~~55”想到伤心处,又哭起来。

煜叔捏着孩子的肩膀正色道:“你就这样躺下任调戏了?!听着!以后不许哭!不许让人碰你的裤子,若你再这样软弱下去不像个男孩子就不配做我们桑家的孩子!”

大概叔叔如此严厉的话给桑竹南带来的震慑是十分之巨大的,作为孩子来说最大威胁就是听说家长说“我不要你了,你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了”这样抛弃的话,小桑竹南睁大了眼睛,睫毛被泪水洗刷地根根分明,要哭又不敢哭,十分纠结的样子。

煜叔虽然对自己的侄子进行了家族式教育,然而毕竟还是有点介意,特地让人到学校去了解了情况,才知道杜泽坤竟然是“那个”杜家的孩子,难怪敢动他桑家的人。孩子的事情还是要孩子们自己去了解,扯上两大家族就不好收场了,煜叔没那么惯孩子。

那之后煜叔就再也没有听过侄子哭着回来抱怨什么的,多半那孩子会用很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装作没什么事情的样子走下来吃晚饭。煜叔不去理他,小孩子总要在磕磕碰碰中学会面学会担当学会成长。

然而一年之后,桑竹楠得了奇怪的病,一到学校就肚子疼,司机给载回家来休息又没什么了,总是这样,也不像是装的,看了医生,又转到精神科,说是得了学校恐惧症什么的。

煜叔一调查,原来侄子在学校里竟被杜家那个孩子欺负到不行,还霸道地让家里人跟老师说非要侄子同桌而坐,上课下课地欺负,而老师怕得杜家装做不见。

煜叔这次是生气了,就算是不被他宠爱的侄子走出去也是桑家的大少爷,小小年纪就被欺负到精神方面出现了障碍!

那个老师煜叔交给手下去处理,后来他不仅被赶出教育界,下岗失业,自家的小孩在学校也被恶势力欺负什么的,老师去找学校理论,校长劝他家孩子转学。

至于侄子在学校里的遭遇,煜叔仍旧不出面,只是选了几个心腹干部家的学龄孩子送到学校去分布在各个年级,还有的孩子特意留了一级什么的插进侄子那一班,给自家侄子搭把手。

而侄子那方面,煜叔只冷声对他说:“我们桑家的孩子还没有出现过一个连小学都不能毕业的。”

桑竹南忍着肚子痛去上学了。

再之后,就有人汇报说小少爷在学校同杜家的孩子多次发生冲突,两方面打了几次架;各有胜负,而到小学毕业为止,他们已经成长为称霸学校的两大恶势力集团,彼此交恶,成功地将家族的仇恨延续了下去。

煜叔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提起杜家那孩子,桑竹南就一副痛恨又有点无奈的表情,煜叔笑道:“要感谢你的敌人,他们令你强大。”

侄子是否真正强大仍有待商榷,然而他确实在长期的敌我斗争中从一个被撕衣服扒裤子哭咧咧的小天使成长为一个指使党徒为其打人的骄纵少年。

等到煜叔发现问题反思教育方针开始拨乱反正的时候,似乎有点晚了……

桑竹楠在初中的时候被送到最好的贵族式寄宿学校,那些称他为“少爷”的小手下只带进去两个,而杜泽坤仍旧同校。

煜叔稍微过问了下,据说杜家并没有安排伴读,想必之下自己这方面似乎拿侄子太精贵些了,煜叔想:偶尔也要对孩子不那么苛刻些。

觉得此种安排已无大碍的煜叔此后并没有过问桑竹楠的学校生活什么的。

其后四年桑竹南进入了成长期,似乎每个月回来一次的时候煜叔都发现自家侄子又抽条了一些,越发出落得像个德国瓷器似的贵族少爷,看上去还很聪明,不过成绩单一拿出来就让煜叔觉得:“头脑真不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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