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听着他在那个人的树前嘲讽地发笑,心头有一股无名之火燃起,恨不能一拳揍上这个什么都不懂还自以为是的男人。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窝火,那么——委屈,就像他侮辱的人是自己一样。但他无法开口解释。看着男人一脸厌恶的表情,他真的想辩解说小松不是那样的人啊。

小敖质问他名字的时候,他看见那求助一般的恳切眼神,怎么会那般熟悉?总觉得哪里见过。可是自己也想知道他的身份,忍住了不理会他。可没想到他还是不肯说,竟然想要抢走小松的树苗,一时情急狠狠揍了他一拳,他竟也不躲开。从他后来闪避小敖时的表现看,他完全是可以闪过的。

为什么不闪开。为什么硬挨一拳也要抢走小松。为什么宁愿被小敖刺伤也毫不反抗地只顾和咔咔说话。为什么拼了命也一定要带走咔咔。为什么最后告别时的眼神那么哀伤,笑容那么绝望。为什么不留下来。为什么不肯承认,他就是竺梓松……

走了也好,走了就别再回来,永远别再回这个对不起你的地方……

挂彩回英国

'我要回家,离这里远远的,再也不回来,回家……'竺梓松努力忽略胸腹间的剧痛,抱紧了咔咔集中精神以伏地魔庄园为目的地幻影移形。

'他们恨不得再杀一次,我不该回来的……''专心,专心!''他们那么恨我,害他们又生一次气,我不该回来的……''专心!''幻影移形讲究目标、决心、从容……如果决心不够,可能会导致肢体分离……''专心!别再走神了!'狭窄的橡皮管道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努力集中精神的竺梓松开始觉得窒息,怀里的咔咔不停地扭动挣扎,给他添了不少新的爪痕。'对不起咔咔,我知道很难受,请再多忍耐一会,一切都会好的,我保证。'噗——地一声轻响。

竺梓松大口喘着气,摇摇晃晃地稳住身形。黑暗的周围是依稀有些眼熟的英国风情,应该偏离了庄园不少距离,但好歹终于回来了不是吗!'真是失策啊,急着逃走竟然忘了中国离这里有多远而直接幻影移形,没被肢解真是幸运啊!哪里不能去,偏偏只想着这里,真拿这里当家了么!'看了看被撕扯得更加惨不忍睹的伤口,施了几个止血咒和快速愈合咒,终于止住了血。竺梓松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况,似乎这条臭水河是……蜘蛛尾巷附近的那条吗?

太阳穴轰轰作响,方才长距离的幻影移形让他提不起一点魔力,招呼了咔咔,就往斯内普家跌跌撞撞地走去。刚刚经历一场极度不适的旅行,咔咔气呼呼地在竺梓松脸上和手上分别又添了几条装饰红线后跳开,远远跟在竺梓松后面不满地咆哮。

'幸好大半夜的没人,要不这张脸吓坏人了怎么办——'竺梓松擂开斯内普家的门后就跌倒在地上,脑子里仅存的是这么一个念头。

斯内普不满地从床上爬起来,难得黑魔王外出办事不缠着自己,为了研制一剂新魔药他整整两天没有休息过,好不容易完成了刚上床没多久还没睡熟呢,就听见自家大门被敲得一声比一声响,不理都不成。

寒着一张脸,斯内普啪地打开门,发誓如果不是什么顶破天的大事他非要阿瓦达了那个敲门的家伙不可!

一个浑身血迹的家伙。

斯内普皱了皱眉,还是施了个漂浮咒把人移到屋内沙发上。拨开杂乱的头发,是一张苍白的、每天夜里都会见到的脸。

“Lord?!”饶是一向沉稳的斯内普也忍不住惊叫出声。

“嘿嘿,斯内普啊,麻烦你替我简单收拾一下,我先休息会。”竺梓松实在提不起劲解释,只是指了指自己身上受伤的地方,又咳了口血,便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中。

斯内普直接四分五裂了竺梓松的衣服,看着一塌糊涂的创口倒吸一口冷气。很明显是没经过仔细处理就匆匆施了愈合咒的创口可怖地扭曲着,鲜红色的皮肉纠结在一起,还有好几个伤口甚至还在流血,像是被利器所伤,周围还有一大片暗红血渍。看他口鼻边上都是鲜血,似乎连内脏都受了不轻的伤。

该死的,黑魔王这是去了哪里搞来的一身伤!斯内普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薄薄的嘴唇不断抿动着,不知道在咒骂些什么。

将四分五裂后的衣服施了个恢复如初和清理一新,给黑魔王套上后就抱着他踏进壁炉飞路到了圣芒戈医院,这么严重的伤,他还真没本事“简单收拾一下”。

治疗师皱眉盯着检查咒下所显示的情况,一面声色俱厉地责问斯内普:“大量失血!七个对穿的伤口!肺、胃、脾、肝全受了伤!肝脏甚至被搅碎了一半!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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