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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语' 这可能会引起骚动。

六、与顿河、捷列克和库班军的司令官,以及波兰军和捷克斯洛伐克军团的委员会建立密切的联系和准确的协议。哥萨克已经坚定地表示拥护恢复国家的秩序,对于波兰人和捷克人,恢复俄罗斯秩序的问题——也是他们自身赖以生存的问题。

消息一天比一天来得可怕。贝霍夫更加恐慌不安。关心科尔尼洛夫、要求杜霍宁释放被捕者的人们的小汽车在莫吉廖夫和贝霍夫之间奔驰。哥萨克军人联合会甚至采取了暗中威胁的手段。

山雨欲来,杜霍宁受到即将爆发的事变的压力,动摇不定。十一月十八日,他下达了将在押犯人送往顿河的命令,但旋即又撤消了。

第二大清晨。一辆溅满泥浆的小汽车开到临时监狱贝霍夫女子中学的大门口。

司机跳出来,奴颜婢膝地、警惕地打开了车门,从汽车里走出一位身材匀称、但己不年轻的军官。他向守卫的军官出示了参谋上校库松斯基的身份证件。

“我是从大本营来的。我负有面晤在押的科尔尼洛夫将军的使命。我到什么地方可以会见卫队长?”

卫队长——帖金团的埃尔哈特中校——立刻把来人领到科尔尼洛夫那里。库松斯基自我介绍后,有点装腔作势地加重口气报告说:“四个钟头以后,莫吉廖夫就要和平移交给布尔什维克,杜霍宁将军命令我转告您,全体在押人员必须立即离开贝霍夫。”

科尔尼洛夫向库松斯基询问了莫吉廖夫的情况以后。就把埃尔哈特中校请来。

左手的手指沉重地按在桌子边上,说道:“立即释放各位将军。帕金团要准备好在夜里十二点以前出发。我随团行军”

随军铁匠作坊里风箱整天呼呼地响着,炉火熊熊,锤声叮当,马匹在拴马架上悲嘶_帖金人给马的四个蹄子全都钉上马掌,修整马具,擦好步枪,大家在忙着进行各种准备工作。

白天,将军们一个个单独地离开了囚地。在寂静、漆黑的子夜时分,当偏僻小镇的灯火已经全部熄灭,人们都已睡熟的时候,骑兵排成了三路纵队,从贝霍夫女子中学的院子里源源开出来。他们的黑色身影,像塑像一样,清晰地映在钢铁色的天幕上一骑士们在行进中,简直像扎煞着羽毛的大黑鸟,高筒的皮帽子紧压在前额上,瑟缩地伏在鞍头,油亮的黑脸裹在长耳风帽里。科尔尼洛夫骑在一匹身躯细长的。筋肉强壮的高头大马上,紧挨着团长屈格尔亨上校,驼着背在四纵队中晃悠。

贝霍夫街头的寒风吹得他皱起眉头,眼睛眯缝成一条线,望着繁星点点、寒冷的夜空。

沿街响起新换过掌的马蹄声,渐渐地消失在荒郊野外。

第四卷 第二十一章

团队在后撤,已经是第二天了,撤得很慢,且战且退,俄罗斯和罗马尼亚部队的辎重车队在高出地面的土道上络绎不绝。德奥联军已深人到侧翼,迂回包抄后撤的败军,企图完成合围。

傍晚发觉,第十二团和与这个团相邻的罗马尼亚旅有被包围的可能一,敌人在日落时,把罗马尼亚人赶出了霍维涅斯卡村,并且已经推进到与戈尔什山日毗邻的“四八零”高地。

夜里,得到山民骑兵营的炮兵连增援的第十二团,接到了攻占戈尔什山谷谷口地带阵地的命令。团队派出警戒哨以后,即着手准备这场遭遇战。

这天夜里,米什卡·科舍沃伊和本村蠢笨的阿列克谢。别什尼亚克一起值勤,做暗哨。他们隐蔽在一口废弃塌陷的水井旁的土崖边,吸着寒峭的冷气。偶有迟去的雁群掠过满布白云的。茫茫的夜空,用警惕、悲凉的啼声标出自己的去向。科舍沃伊遗憾地想到不能吸烟,便小声地说道:“人们的生活也真够奇怪的啦,阿列克谢!……大家都像瞎子似的在摸索着走路,一会儿聚到一起,一会儿又各奔东西,有时甚至互相践踏……总是这样过日子,在鬼门关边打转转儿,叫你越过越胡涂:为什么要这么瞎折腾?依我看,世界上再没有比人们的私念更可怕的啦,你用什么法子也不能把人们的私念弄清楚……譬如说,现在咱们俩躺在这儿,可是我并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而且永远也不会知道;你过去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也不得而知,我是怎么回事,你同样也不知道……也许,我现在正想要把你害死呢,可是你却在把于粮让给我吃,一点儿也没有疑心到……人们对自己了解得很少,今年夏天,我住在后方医院。我旁边的床上,是个步兵,莫斯科人。他很好奇,老在问你哥萨克是怎样生活呀,这个那个呀。他们以为——哥萨克只有一根鞭子,他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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