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 (第1/4页)

你共享和平与自由!伟大的俄罗斯!我们全部的理想和希望都包括在这几个字里!“ 克拉斯诺夫一讲完结束语,邦德大尉站了起来。在他用英语致同的时候,全体参加宴会的人都保持着死一般的寂静。译员情绪昂扬地翻译起来:”邦德大尉用他个人和奥申上尉的名义,向顿河军司令声明:协约国各国正式派来代表,目的是了解顿河地区的情况。邦德大尉保证说,协约国各国将竭尽全部力量和物资,包括派遣军队,来援助顿河军和志愿军与布尔什维克进行英勇的斗争。“

翻译还没来得及译完最后的一句话,已经爆发了三次震耳欲聋的“乌拉”声,震得大厅的墙壁直抖。大家在雄壮的音乐声中碰起杯来。为“美丽的法兰西”和“强大的英吉利”干杯,为“为战胜布尔什维克”干杯……顿河产的香摈酒在杯子里咝咝响着冒泡,陈年的“灯牌”葡萄美酒闪着金光,散发出甜蜜芬芳的香味……

大家都在期待协约国军事代表团的代表讲话,邦德大尉没有使人们失望,说:“我提议为伟大的俄罗斯于一杯,而且我希望能在这里听到你们原先的美妙的国歌。

我们不必理会歌词的含义,我只是很想听听这首歌曲的音乐……“

译员把话翻译出来,克拉斯诺夫把激动得变得灰白的脸扭向贵宾,声嘶力竭地喊:“为伟大、统一、不可分割的俄罗斯干杯,乌拉!”

乐队开始雄壮地、气势磅礴地奏起《上帝,保佑沙皇》。全体肃然起立,于掉杯中酒。白发苍苍的大主教格尔莫根的脸上老泪纵横。“这太妙啦!……”醉醺醺的邦德大尉兴高采烈地说。高官显贵的来宾中有一位激动过度,竟把大胡子埋在一条涂满一粒粒压碎的鱼子酱的餐巾里,不成体统地号陶大哭起来……

这天夜里,从亚速海沿岸袭来的寒风在城中咆哮、肆虐。教堂的圆顶在今冬第一次的暴风雪中闪着死沉沉的光辉……

这天夜里,在城外黄泥沟里的垃圾场上,执行野战军事法庭的判决,枪毙煤矿铁路工人,布尔什维克。他们都是五花大绑,两个一批,被押到沟坡上,用手枪和步枪照直对他们开枪,寒风吹息了枪声,就像吹灭纸烟的火星似的……

可是由禁卫军阿塔曼斯基团的哥萨克组成的仪仗队,在将军府的门外,却被刺骨的寒风冻成了冰棍。哥萨克冻得发黑的双手紧握出鞘的马刀柄,眼睛冻得眼泪汪汪,腿全冻木了……一直到天亮,从将军府里不断地传出醉酒的人们的喊叫、乐队的像浪涛拍岸的轰鸣声和军队合唱团男高音哭丧似的颤音……

过了一个星期,非常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战线开始崩溃,头一个放弃阵地的是据守在卡拉契战线上的第二十八团,彼得罗·麦列霍夫就在这个团。

哥萨克和第十五因津斯基师指挥部经过多次秘密谈判后,决定撤出阵地,不加阻拦地让红军部队通过顿河上游地区。一个叫雅科夫。福明、目光短浅没有什么知识的哥萨克成了这个叛乱团队的领袖,但是实际上福明只不过是块招牌,他背后却是由一个同情布尔什维克的哥萨克小组在掌权并操纵福明。

召开了一次群情激动的大会,会上,军官们怕有人在背后对他们开枪,不情愿地论证继续战斗的必要性,而哥萨克们却坚决一致地、毫无条理地叫喊着那些大家早已听厌了的、不要战争要跟红军讲和的日号。会后,团队就出发了。经过第一程的行军后,来到索隆卡镇,团长菲利波夫中校率领着大部分军官,趁夜离开了队伍,黎明时分就加入了在战斗中受了重创、正在退却的莫勒哀伯爵指挥的那个旅。

第三十六团也紧跟着第二十八团放弃了阵地。这个团包括全部军官在内,建制完整地开到了卡赞斯克镇。团长是个身材矮小、贼眉鼠眼的家伙,奴颜婢膝地拍哥萨克们的马屁,他在几个骑士的簇拥下,骑着马来到兵站主任的房前,气势汹汹地走进屋子,手里玩弄着马鞭。

“哪位是主任呀?”

“我是副主任,”司捷潘。阿司塔霍夫站起来,很有身份地回答说。“军官老爷,请您关上门。”

“我是第三十六团团长,瑙莫夫中校。暧……我很荣幸……我的团需要军装和靴袜。我的士兵都还光着身子赤着脚呢。您听见了吗!”

“兵站主任不在这儿,他不在,我是连一双毡靴也不能从仓库里拿给您的。”

“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回事,”

“你!……你这是在对谁这么说话?……我要逮捕你,鬼东西!弟兄们、到他的地窖里去拿!你这个躲在后方的老鼠,仓库的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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