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部分 (第1/4页)

过很好的训练。这个团的战斗力强、军心稳定、纪律严明,战士的训练有素的骑术,很有点儿名气。

顿河上游地区的暴动一开始。后阿穆尔人就在第一莫斯科步兵团的支援下,几乎是独当一面地顶住了企图冲向梅德维季河口去的叛军的进攻;后来援军开到了,这个团集中兵力,牢固地占领了霍皮奥尔河口弯弯溪沿岸地区。

三月末,叛军把红军赶出了叶兰斯克镇所属地区,占领了霍皮奥尔河口镇的部分村庄。双方的力量达到了一定程度的平衡,在固定的阵地上几乎相持了两个月。

为了从西面掩护霍皮奥尔河口镇,莫斯科步兵团的一个营,在炮兵连的支援下,占领了高踞顿河岸上的克鲁托夫斯基村。红军炮兵连隐蔽在田间打谷场上,从克鲁托夫斯基村向南伸延去的顿河沿岸的山脚上,每天从早到晚轰击集结在右岸山坡上的叛军,掩护莫斯科步兵团的阵地,后来又集中炮火,转而轰击顿河对岸的叶兰斯基村一带。在稠密的院落上空,榴霰弹的小烟团,忽高忽低地爆炸开来,又迅即飘散开去。炮弹忽而落在村子里。胡同里——震惊的牛马惶恐地撞倒篱笆,沿街狂奔,人们弯着腰,四散逃命,——忽而又在旧教徒的公墓外面,风车附近荒无人迹的沙土岗上爆炸,掀起一阵阵褐色的、还没有完全解冻的土块。

三月十五日,施托克曼、米什卡·科舍沃伊和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从切博塔廖夫村赶往霍皮奥尔河日镇,听说那里正把从暴动的各市镇逃出来的共产党员和苏维埃的工作人员组成战斗队。给他们赶爬犁的是个旧教派哥萨克,他那孩子似的红润。洁净的脸,甚至施托克曼看着他,嘴上也无缘无故地浮出了微笑。尽管这个哥萨克很年轻,但是已经蓄起浓密、浅红的卷毛大胡子。红艳的嘴在胡子里像切开的西瓜,闪着粉红色的光泽。眼睛四周生满金晃晃的茸毛。可能是由于他的毛茸茸的大胡子,也可能由于鲜艳的红晕,使他的眼睛显得特别明净、蓝透。

米什卡一路上哼着小曲,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坐在爬犁的后部,步枪放在膝盖上,愁眉不展地紧缩着脖子,施托克曼却跟赶爬犁的旧教徒闲聊起来:“同志,身体没病吧?”他问。

充满了力量和青春的旧教徒敞开老羊皮袄,温和地笑着。

“没有,上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惩罚我。怎么会有什么病灾呢?我从不抽烟,酒自然是喝的,从小吃的是麦子面包。哪儿来的病呀?”

“那么,服过役吗?”

“服过,时间不长。是被士官生抓去的。”

“你为什么没有跟着白军到顿涅茨河那岸去呀?”

“你这位同志,说话可真怪!”他扔开马鬃编的缰绳,摘下无指手套,擦了擦嘴,委屈地眯缝起眼睛说。“我为什么要上那儿去呢?去听新编的小曲儿吗?如果不是他们逼着我干,我是不会去给士官生服役的。你们的政权是公正的,不过你们于得有点儿太过火……”

“什么过火啦?”

施托克曼卷了一支烟,点上吸着,等了半天他才回答。

“你为什么要冒这种毒草烟啊?”哥萨克扭过脸去开口说。“你瞧,这四周围春天的空气多么清爽,可是你却要用这种臭烟来熏自个儿的心胸……实在不怎么样!

你们什么于得过火吗?——我告诉你吧。你们把哥萨克逼走啦,你们太胡闹啦,不然的话,你们的政权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你们队伍里坏人太多,所以才惹出这场暴动来,“

“怎么胡闹啦?照你的意思,是于了很多蠢事吗?是这样吗?你说说,哪些事情于得不对头?”

“我看,不说,你自个儿也知道……枪毙了那么多人。今天枪毙一个,明天,你瞧吧,又枪毙一个……谁高兴坐等轮到自个儿的头上呀?就是把牛拉去宰,它都要摇晃摇晃脑袋的呀。就说,在布坎诺夫斯克镇……已经可以看到这个镇啦。看到了吧,——他们的教堂?往我鞭子指的方向看,看见了吧?……啊,据说,驻在他们那儿的部队里有个政委,姓马尔金。哼,他是怎么于的,对老百姓的态度公正吗?

现在我就给你讲讲。他把各村的老头子们都召集起来,把他们带到树林子里去,在那儿先把他们剥光,结果了他们的性命,还不准亲人去收尸。他们的罪过是,从前曾经当选过镇上的陪审官你知道,他们是些什么样的陪审官吗?有的费很大劲才能写出自己的姓名来,有的只会把手指头在墨水里蘸蘸按个指印,或者画个十字。那年头儿,陪审官只不过是坐在那里摆摆样子罢了。人们选他们——就是因为他们的胡子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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