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部分 (第1/4页)

柜子最里面镶着一个突出物,看不清是什么,田寻干脆钻进柜子里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挂钩,正想钻出来,脚下却稍微晃动了一下,田寻怕把柜子给踩漏了,连忙伸腿挪步,这么一蹬,脚下有块木板应声滑出半尺。

这是什么?田寻开始还以为是柜子被踩坏了,电筒一照才发现,原来柜底竟然是活的,下面是个暗道!

田寻登时来了精神,蹲下一照,这暗道是方形的,依墙而下,还嵌着简易铁梯。田寻双手撑地把头探下去仔细闻味道和听声音,里面只有空气流动声和阴潮气味。他把心一横,将电筒光源朝下叼在嘴里,俯身抓住铁梯下了暗道。

他小心翼翼地顺梯慢慢往下爬,约摸下了七八米左右脚就踩到了地。转身取手电筒一照,面前是个平行的通道,又窄又矮,只能弯腰才可勉强前进。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田寻的手电筒是地摊上买的便宜货,五块钱一只,光线暗的可怜,在这种环境下,田寻只有用手电筒上下左右仔细照上半天才敢前进。天本来就冷,这地道中更是阴潮无比,比冰箱的制冷室还厉害。田寻边走边想:这地道是谁建的?为什么把入口修在旧楼的大柜子里?有什么用意?

又走了大约二十多米,地道向右拐了几个弯,鼻中似乎嗅到一股什么说不出的味道,又走了十几米,气味越来越浓,像消毒水,又类似杀虫剂,却又与医院那种消毒水的味道有区别,闻上去令人不舒服。田寻对这种气味十分反感,不由紧捂鼻子,可气味还是从手指缝中钻进鼻孔。

地道越来越窄,也越来越矮,到最后几乎就是蹲着爬行,田寻把电筒咬在嘴里,手脚并用呼哧呼哧的边爬边想:这地道不会是给狗用的吧?忽然面前拐个小弯,没路了。封死的地面有个土台阶,田寻踩着台阶往上面摸去,碰到一块冰凉平整的钢板,虽然现在是冬天,但这块钢板显然温度更低,应该是用低温处理过,触手异常冰凉。

田寻把耳朵贴在钢板上听了听,没有任何声音,屈起食指轻轻敲几下,也没反应,双手贴在钢板上用力一搓,哗的轻响,钢板应声滑开,原来是个活抽板。

田寻暗喜,再依法炮制,将钢板侧向滑开三尺左右,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空间。

空间里消毒水气味更浓,简直中人欲呕,田寻连忙屏住呼吸,手电筒探进去一照,见里面是个用钢板围成的长方形空间,长约两米五、宽一米有余,里面飘着淡淡的寒气,好像是一个大冰柜,只听到空气流动的呼呼声。

田寻把双手伸进去撑起身体,慢慢爬进冰柜,用力去推堵头那块钢板,说什么也推不动,用脚再去蹬身后那块,也没反应,田寻心想:难道这是条死路?忽然心念一动,双手贴住上面的钢板,同时身体用力蹬劲,哗的一声,冰柜居然像抽屉似的整体向外滑动一段,头顶的钢板也露出边缘。

田寻大喜,手脚并用几次用力,冰柜滑出一米多,同时耳中空气流动声明显变小,看来是与外界相连。田寻双手把住头顶钢板的边缘用力一扳,将冰柜全部滑出。

他坐起来,取下嘴里咬着的手电筒四下一照,见这里是个宽敞大厅,阴冷阴冷的,四壁无窗,到处都是一排排同样的钢板冰柜,此外并无他物。这是什么地方?田寻大脑里跳出一个恐怖念头。

这冰柜处在最下一排,几乎紧挨地面,他翻身爬出来,这厅中消毒水味道十分浓烈,几乎熏得他要昏倒。田寻无奈只得从口袋里找出一块手帕系住鼻子。这大厅里除了成百上千个冰柜之外什么都没有,田寻仔细了照身边的一个冰柜门,钢板门上有拉手,还插着一张写有编号和姓名的纸片。

他伸手握住门拉手想拉开可又有点害怕,胳膊都直发抖,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一狠心,用力将冰柜抽出,举手电往里一照,里面赫然是一具冻硬的、脸上挂着白霜的老年尸体!

田寻吓得慌忙将冰柜推上,后退好几步,心脏怦怦乱跳,双腿瑟瑟发颤。其实他早猜到是这回事,可一是好奇,二是为了仔细调查线索,结果差点没吓死,但现在也基本证实了田寻的猜测:这里是沈阳市殡仪馆停尸厅。

厅里好像有空气压缩机制冷,气温绝对不超过零上,再加上他这辈子第一次大半夜跑到殡仪馆停尸厅里,不由得浑身直打冷战。举手电筒四下照了照,电筒射出的光柱在厅里呈现出浅蓝色,这种颜色让田寻联想到早期香港的鬼片基本上都是这种色调。他从一排排停尸冰柜走过,忽然发现有个漆成白色的金属门,田寻心想,这里有温度调节装置,肯定门是锁着的,看来搞不好还得顺原路爬回去。

走到金属门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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