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页)

凉冰冰的东西是蟒时,还是惊恐不已,采取种种措施把蟒请走。南方的战士有不怕毒蛇的,抓到后钳去毒牙,养了五、六条逗着玩,还送给机关下连检查工作的同志留纪念。

到了旱季,蟒进入冬眠状态,能伴着战士们守洞的活物中,老鼠就算是主力了。到了这时节,即便杀鼠不算杀生,战士们也不愿伤害它。B2团四连李洪清伸着十指说:“谁说老鼠没好处?那鼠咬指甲咬的多整齐。”这倒是,战士的指甲长时间不修剪,手掌象龙爪似的。夜里,老鼠嗑人的手脚指甲,很少伤及皮肉。老鼠还有一绝,吃脚步跟茧子,把硬皮吃完,不咬嫩肉,绝大多数能保证不渗出血。老山鼠又一大优点,比较干净,没出现过因老鼠引起的疾病。老鼠清除垃圾的能力使没有多余的水刷锅洗碗的兵们获益不浅。饭后,老鼠把锅碗盆舔的不剩一片菜叶一粒米渣,下顿饭,用酒精擦一遍再烧烧锅即可。设若战区的老鼠有一匹带上鼠疫菌,那么,至少老山地区的战事可以宣告结束。战士们津津乐道地谈论他们睡觉时,老鼠爬脸上来接吻的事。还断言,来接吻的是母鼠。老鼠相互接吻的事倒是真的,与人接吻值得商榷,调查的结果是,战士嘴唇、嘴边有食物残渣,因长期不刷牙,深厚的牙垢对鼠也有吸引力。鼠的鼻子极灵,星星点点的食品味也躲不开它的侦察。都说老鼠咬香烟的过滤嘴,其实是揭开过滤嘴上的那张黄纸,舔食上面那点稀薄的浆糊。战士们最为欣赏老鼠朝气蓬勃的活力。战士若闷想家,日子难以打发时,何以解忧?一是吹牛,二是改善伙食,三是看老鼠。八匹老鼠互相衔着尾巴绕哨所转圈叫走队列。走电线爬直壁叫杂技。还有短跑、跳高、摔跤、相扑等项目。统称老鼠运动会。最糟糕的运动是跳水,有时淹死在水桶里,战士捏着鼻子还得饮用。还有老鼠“开会”,几十匹聚在一起,很整齐的场面,“散会”时也井然有序。老鼠会骂人,有时挨了战士踢打,蹲在一边咕咕咕咕叫个没完,冲着人发威。这里老鼠的叫声一律象母鸡,咕咕咕,不似内地吱吱吱吱的叫法。逢到战士高兴了,在手掌上放几颗米,老鼠就敢大摇大摆上来吃。战士抓住鼠,逗一通,放开,再摆几粒米,又有前赴后继者。有的兵找来注射器,给鼠注射清水,盐水,还用清凉油灌肠,刺激得老鼠乱蹦乱跳,兵才开心。

有这么多好处,战士们也就不过份苛责老鼠叼东西的毛病了。一个新战士写了入党早请书,转眼不见了,还以为老兵开玩笑,却发现被鼠叼走,急忙从石缝勾了出来。在猫耳洞内,战士的手表、勺子、叉子、打火机等杂物,都要用绳子拴住,不然,老鼠就“借走”了,但是锅铲甚至是铝锅,不可以总拴着,老鼠也拖走。一匹老鼠拖走铝锅轻而易举。战区老鼠奇大无比,一公斤左右算正常的大鼠。集团军《胜利报》 在1988年2月20日登文章,介绍说:“有个战士在一小时之内观察了出来活动的三十几只老鼠,发现重约一斤以上的竟有24只,其中有五六只要超过一公斤。 另一个战士逮住一只身长40多公分,体重2公斤的大老鼠,用铁丝编成项链套起来牵着玩,还打算战后参加‘鼠王’比赛夺桂冠呢。有句顺口溜说老山上‘八个蚊子炒碟菜,四只老鼠一麻袋’,虽有夸张之意,但绝非毫无根据。”有位股长目睹了老鼠喝啤酒的场面。一匹鼠用尾巴缠紧瓶盖的封口处,猛发力,嘣地一声,啤酒涌出,可见鼠之大,力之大。

人始终是主宰。

人性与鼠性、蛇性隔了一层纸。本性难改的鼠蛇发生对人的犯规,人的处罚权是绝对的和无上的。该当何罪,全凭人的一句话。

一匹老鼠不很费力地钻进1967年出生的河北籍战士刘永军的被窝,在里面搜索前进。前线人都晓得,换下来没洗的裤头和袜子,老鼠喜欢叼,那上面有老鼠追求的一种气味,洗过的,反而没兴趣。老鼠在搜索前进中嗅到了它向往的气味,神使鬼差地就进入了刘永军的“八一大衩”。写到这里,我们吁请有关领导给予关注,认真解决一下战士的裤衩问题。老鼠用鼻子找到了目标,张开嘴——哎哟!刘永军双手捂住骤生剧疼的部件,同时也就捂住了咬那部件的鼠。“好呀,敢咬我老二!”模样秀气的刘永军脾气挺好,用铁线把鼠拴住,等天亮再发落,要换个人可能就不这样做了。有个侦察兵潜伏到敌人前沿抵近侦察,一匹鼠钻进他的衬衣内,连咬带排泄大小便,他抓出鼠咬牙一攥,叽地一响,老鼠的全套下水从两头五颜六色地射出来。天亮了,卫生员用酒精棉球给刘永军搽伤处,卫生员(男)说:“你也窝囊,真给你咬掉不就毁了。”刘永军被酒精痧得直吸溜踊,问:“还有酒精水吗?”他牵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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