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像周末的感觉,刚有一种气氛,没有来得及仔细品玩,就结束了。我上课的注意力也是如此。一下就没有了,往往陷入往事里,回味昨夜做的一个梦。我梦到农村的老妇们都吃了从山里摘来的野杏,都中毒死了,中年汉子们都在建房,一排一排的。狗也死了,我留了很多年的长头发被一下子剪掉了,我成了秃头。我恐慌极了,恐慌到从梦里醒来。

大多数人每天注视着自己所注视的,一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觉好大好大,可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丁点罢了。就像自己的鞋,鞋脏了,你感觉不自在,看上去显大,别当鞋干净了,你感觉好了,就不觉得它大了,感觉很合适,鞋只是同一双鞋。

上完上午的课,大多数情况下,我便和林蓝到食堂吃完饭再回到宿舍拉开被子,睡到下午然后上晚自习,这种生活过了一年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很喜欢说话了,而且喜欢瞎说,像感冒,病不重时不知道,等病重了时才知道。我等到别人从相信我到不再相信我了,我才知道我的瞎话说了多久了。我始终做不到真实的自己。

中文系的人一半拿到了专科毕业证,另一半还在考,剩下的拿校发文凭的人很混噩,直接等到四年毕业。中文系退学的人也是最多的,不为别的,中文系叫“无用之学”所以大家都纷纷抛弃它。这个无用之学还被冠以国家一级学科的名誉。

十三

国家谁当主席谁干总理和咱们有关系吗?有,可我们直接看不到,那就是没有关系。这是一个病句吗?当然是了,从逻辑上就矛盾了。我们现阶段就学这些了。对的也对,错的也对。

我与林蓝没有过多的波折,甚至没有像其他恋人般闹上一闹,大声吵上一架。我把这种现实看作是我们相互妥协,什么都能给予空间,为什么能如此,因为我们都不在乎对方。

我们早已经知道,我们迟早都要离开,何必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影响,好聚好散。只是我不知道我们离开是与放学放寒假同时开始的。

学校通知说考完试的时间就是放假的时间,宿舍的人找来一大堆碟片,发誓要在假期里把它们看完,而且要立誓把光驱看到不再转动为止。大包小包的都装好了立在宿舍里,都准备考完试马上“逃离”。

林蓝没有准备考试,并时常不在学校,我又为她下学期的生活而去找工作了,我很想留下来和她在一起,可我先得回趟家,去看看家里的老人,去会会以前的朋友。学校里把我们中文班又减少了一个,合了班,换了班牌,那个以前快要掉了的班牌又换了一个很结实的。

第三章 离 <1416>

十四

很平静的一段生活后,考试如期而至,我像以前一样在考场上又开始胡思乱想,想到很多,就是想不到考题的答案。

林蓝突然告诉我,她办了退学手续,她要回云南嫁人,然后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我知道,我们迟早要分开,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早了,是我的不在乎让这个离开的时间提前了,我不知道这个时间被我提前了多久,我只明白是我的错。

她很决断,其实她早也明白,我不会娶一个女人安定,也更不会娶一个曾经失足的女人。林蓝就在这种假定的结果里过着现实的生活。

林蓝很认真的对我说,她老家的亲戚给她找好了婆家,她要回去嫁了人。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挽留她,更多的我是想摆脱她,我其实也有很大的压力,我一直徘徊在同情的门口。我发现自己的自私膨胀到完完全全忘却了本性的程度。我照别人的反应一样,相应的做出理所应当的反应,好像礼尚往来,你送得礼重,我回的礼不能太轻。

林蓝没有对我的那种所谓正常的反应回映我,她只是落下了泪,那泪水没有打动我,也没有使我再度说出什么悲伤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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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林蓝告诉我,如果我以后去云南,她一定会接待我,并且能给我让我完成一部长篇的时间。我明白她说的是她能养活我,让我去专业写我想写的小说,也明白她所说的只是一个地域。

我在此刻也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我提到西藏云南时的无所谓,她那其实不是无所谓,而是不知道的茫然。她的生活给了她厌倦漂泊的情绪。她很想有一个家,她很想安定下来,很想为了某一件东西去付出,很想忘记以前重新开始。

我也明白她为什么不喜欢坐汽车,更不喜欢坐火车,这些都给人的感觉是长途漂泊。她是那样的想安定,就如同地铁一样,只是从一站到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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