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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两人交手,众宾客都以为宁不凡有意相饶,便连伍定远也是这般觉得,却没料到里头竟有这等玄机。

宁不凡点头道:“这剑陪伴我几十年,虽非什么宝剑利刃,但多少也有些感情。实在不忍它这般毁损。”他仰头看着晚霞,幽幽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日却叫我见识了,唉……”

方子敬将兵刃还了回去,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你又没出全力,怕这小子做什么?他真要练到秦霸先那般武艺,那还有得学哪!”

宁不凡微微摇头,叹道:“这人现下拳脚虽然粗疏,但日后若加习练,恐怕不在秦霸先之下。唉……也只有到那时候,我那‘勇剑斩天罡’才派得上用场……”他仅以“智剑”、“仁剑”两招剑法,便已坐拥天下第一的美名,此际言语,自有高处不胜寒的感慨。

方子敬哈哈大笑,道:“还想这些事做什么?该打的仗已经打完了,眼下你便要退隐山林,去过那逍遥快乐的日子,何必还想这些身外之事?”

宁不凡登时醒悟,笑道:“方前辈说得是,过去几十年的朝廷是非,我是听都听怕了。好容易可以自在逍遥,真该为自个儿打算了。”

方子敬听了“朝廷是非”几字,登时眉头紧皱,道:“朝廷的是是非非,那是咱们闲云野鹤的大忌,我劝你还是甭管这些事,连想都不要想,那才是正格的。”

宁不凡望着暮色下的玉清观,忽地微微一笑,转头问道:“方前辈这般洒脱,难道没有牵挂的人么?”

方子敬嘿嘿一笑,却是不愿回话。他拿起手上的芋头,正要低头去吃,猛听远处传来粗豪的吼声:“他妈的!师父你快别躲啦!咱已闻到你在烧芋头啦,快快出来见你徒弟啊!”

这吼叫声来得好快,不旋踵便已来到十丈开外,方子敬尴尬一笑,拱手道:“我的俗务来了,可须先走一步。”脚下一点,已如轻烟般遁去。

宁不凡见方子敬急急逃走,忍不住也是哈哈一笑。他低头看着手上的勇石,微笑道:“朋友啊朋友,此番良晤,甚是有幸,来日再要见你,却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他仰天长啸,将勇石抛下深谷,跟着将芋头放入怀中,微微一笑,悄然远去。

第十一章 铁口直断

二月天寒,傍晚时分,刚过完年没多久,街上的人还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干活。冷清清的街道旁,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店铺门口,眯着一双怪眼,直瞅着稀稀落落的几名行人。只见那男子背后的店铺挂着幅招牌,上书“华山玉清嫡传仙法,铁口直断吴半仙”,看此处模样,必是个算命摊子,那中年男子,当是那自称铁口直断的算命仙了。

原来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宁不凡的同窗吴安正,外号叫“小安子”的那名孩童,光阴飞逝,岁月如梭,转眼三十年过去了,这小安子虽没本领当什么一代高手,但因缘际会,却也成了个道貌岸然的阴阳术士。

寒风吹来,天上飘下雪花,吴安正点起了灯笼,找了件外衣披上,心道:“昨日不是二月初一吗?嘿嘿,小狗子一辈子练剑,练得两手生茧,到头来还不一样要退隐?看我多聪明,三十年前便懂得走,这不是比他们这群傻瓜强得多了吗?”想着想,嘴角泛起了微笑。

这吴安正生性怠惰,绝非练武的料子,当年七环关卡只过了三环,名列众弟子最后一名,拿来擦抹掌心的猪油球又给人搜了出来,眼看次日便要给吊起毒打,怕痛之下,只得连夜溜下山,从此便在华山脚下的小镇定居。

天无绝人之路,吴安正练武不成,反倒在命理上打出一条活路,那时赶着下山,路上肚饿难忍,找了药草充饥,哪知无意间却吃了一只千年灵芝精,从此吴安正居然生出异能,一双瞳子转为“通天目”,号称能观看众生的魂魄。

这话说起来玄,其实也不那么难懂,若是正直之人,只要给他脉门一摸,吴安正仗着法眼锐利,便能见到白蒙蒙的光芒,富贵之人,则能见到大红喜兆,除此之外,将死之人色呈灰黑,奸恶之徒色做暗褐,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仗着天生异能,吴安正无师自通的念了些经书,摆摊数十年,居然大发利市,生意兴隆,兼收了许多门人弟子,在陕西一带小有名气。只是他有个古怪脾气,凡是收弟子,没给他打上百来个耳光之前,硬是不准入门,不论男女老幼,一率先打再说,否则一切免谈。

正想间,几名家丁簇拥之下,一名贵妇哭哭啼啼的奔了进来,叫道:“吴老师,我丈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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