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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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眼前的情景所伤,王练之慌忙垂下眼,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痛。他匆匆地说:“臣先告退了,那件事不急,公主慢慢考虑。”

待他走远,那抹背影被拉的深长。君羽张了张唇,却始终没有叫住他。掌心上的那只手,依然握的那么紧,让她感到沉重逼压过来,透不过气。

谢混低头,正要把手搭在她肩上,君羽却躲闪开了。从他指间缓缓抽出手,她转身朝桐竹轩走去,谢混微叹了口气,理所当然地跟在了后面。

到了门口,她转过身说:“我今天累了,你一个人住外间吧。”

谢混一抬肘,撑臂挡住即将关闭的门:“去了这么久,一回来就赶我走?”

推了两下没推动,君羽只好松开手,转身进了卧室。室内罗幕低垂,几盏烛火的明晃晃的燃着,熏炉里是浓重的苏合香,甜美糜乱到令人窒息。

君羽走到镜前,随手拔下头上的簪饰,没有绾的直发瀑布般披在背上。她一言不发地躺到塌上,背过身去,很快闭上眼。谢混走到床边,悠闲劝道:“把衣裳脱了,这样睡会着凉。”说着就来拉她的手,却被倔强地甩开。君羽睁开眼,直直盯着他说:“谁允许你动我了?”

谢混蔑地一笑,反问道:“练之都有资格送你回来,我就没资格动你?”

君羽脸色渐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星火在他眼中迸出,谢混慢慢将她的手指送到唇边,君羽无意识一颤,却来不及收回。他低声道:“没什么,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想哪去了?我和练之一起回来,只是顺路而已。除了说几句话,什么都没有,我……”那双明澈无底的眼睛望过来,君羽反而有一丝慌乱,越解释越觉得苍白,连语次都有点凌乱。

“好了,看把你急得一头汗。练之我自然信得过,可是换了别人就说不准了。像在江陵那次,桓玄、孙恩都不是好人,我怎敢让你单独接触他们。”谢混抬起手,用绢子擦了她额头。

君羽不想他如此说,心猛然一抽,没来由觉得虚惶:“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

谢混牵了牵嘴角,扬起一个浅薄的笑:“我不是不信,只是处在这个乱世,随时都会发生变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说不准的。”

君羽黯然合上眼,只觉得心凉到了极点,透彻心肺。她缓缓转过脸,正视他的目光:“原来你谁都不信,我还真是高估了自己。子混,你对我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帘外风声大作,吹得鲛绡纱帐呼呼飘起。灯下的面容有些模糊,笼罩在暧昧的暗影里,一时猜不出表情。可是就这样的模糊,依然让人目眩神迷。谢混抚着她的肩,叹叹气说:“我的心思,不求你能明白,这些年来我对你怎样,你应是知道的,若能记着一个‘好’字,我也心满意足了。”

“你的心我是不明白,也许原本在一起就错了。”君羽隐忍着,似是压抑到了极至,而后忿然起身,就要去推门。刚在起身的刹那,谢混就抓住了她的手。

重叠的影子,都是一语不发,静止在那。

君羽睫毛一敛,泪潸然而下。再也无法抑制胸中的情感,回身紧紧抱住他:“你明知道我爱你,除了你不会在意任何人,为什么还是不信我?”

谢混抚着她柔软的发,低声说:“什么都不要管了,一切有我在,很快就会好了。”

好风凭借力(下)

八月中旬,江陵就传出桓玄攻下数镇,已经坐拥东晋三分之二的版图。他屡屡派人上献,表示自己能为帝王的符瑞,以惑天下。同时,又写信给司马道子,指责朝廷滥用佞臣,使国事沦丧。

司马道子见到书信大惊,朝中上下一时人心惶惶,都怕桓玄起兵后连累自己。

消息传到建康,君羽听后也有些隐隐不安。如果朝廷出兵,必然会派北府军应战,到时候最先受到威胁的就是王谢世族。与公与私,都要尽快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思来想去,想到前几天王练之提的那个主意。于是她提笔写了封信,交给一个办事牢靠的侍卫:“你把这封信快马送到江陵,交给桓玄,我要亲自见他。”

侍卫吓得不敢接:“公主,您可要三思,万一让公子知道了……”

“你不说他怎么知道?”君羽缓和语气说,“放心吧,这事有我担保。”

那侍卫不敢抗命,拿了信匆匆走了。君羽等到他的背影消失,才叹了口气。到底有多少把握,她心里也没数,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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