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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玉释比(3)

“你多大岁数了还做白日梦呢!你还真是年轻无极限啊!”

……

入夜,黄白和花生坐在客厅里,花生握着把刀比划了老半天依旧割不下去,他把刀递给黄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忍心啊?我们用鸡血行不行?”黄白拿烟屁股指着他,“看你这点出息,不就是放点血么!这要是抗战年代,你娃绝对就一叛徒,当年爱国主义教育都就着饭吃了吧!想想当年的王成,董存瑞……”一边说一边趁花生不注意在他胳膊上拉了道口子出来,花生吃痛,一蹦三尺高,“你娃居然搞袭击战!赶紧把玉盒拿过来,别让我的血浪费了,老话说一滴血十滴精啊!这是多少个没成形的小生命啊!”

“我贼。说你是文盲你还否认,明明就是一滴精十滴血!”黄白反驳着手上也不放松,他放了个玉盒接血,然后一闭眼睛自己也划拉了一刀,两个玉盒血并不多,黄白小心地把玉放进去,问花生:“你的这个也放我这吧?反正你天天混在我家,从来不回自己家。”花生点点头,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没多久就说,“困了,我去睡觉了。”黄白笑骂道:“至于么!不就那么点血么!”花生打着哈欠回房了,黄白捧着本书,没过几分钟,顿觉倦意袭来,迷迷瞪瞪地也去睡觉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黄白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那些崇山峻岭中的微风惬意地挠在人身上,那个穿着青色袍子的年轻人就站在顶如华盖的大树下捧着那一方微微泛红的血玉,他的眼神深邃而忧郁,一直保持着一个姿态,只有衣角在风中飘扬,男子轻轻哼着一首调子古朴的歌,一边哼还一边微笑,黄白觉得自己是一方小小的磁铁被他强力地吸引着,终于他无可抗拒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好,外乡人!”男子的笑容如一束阳光,刺破了密林的幽暗,他的嗓音低沉而动听,富有诱惑性,黄白吞了下口水,“这是哪儿?”

“这是我的世界,每几十年,我都会迎接新的来客。我站在这里很久了,有几百年了,我经历过地底无边的黑暗和潮冷,我经历过太阳下强烈的暴晒和炙烤,我见过无数的带着欲望的人们,我很想有人听我说说话,可是我等了几百年,他们总是要求再要求,从来轮不到我倾诉。”男子的手是冰凉的,他轻轻覆在黄白的手上,话语幽怨表情却很愉快地说。

“那么,你是谁?”

“我是血玉释比。”

黄白一惊,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头昏昏沉沉的,什么男子什么大树什么血玉释比都不见了,而身边的花生紧皱着眉头,无意识地翻来覆去,“花生,花生!”怎么叫都叫不醒,黄白急了,拿出手机调了个巨HIGH无比的铃声放在花生耳边,花生猛得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黄白不及解释,跑到书房打开玉盒一看,两方玉琮微微发亮,一闪一闪的光芒让黄白眼晕,他赤脚站在地上,觉得一股寒气升了上来。

“看来,那老头的话是真的有血玉释比,我刚才梦到了,你梦到了吗?”花生突然在身后问,黄白点点头,“我梦见的是个年轻的男子,然后惊醒了。”

“我梦到的是个老头,我俩能不能换换啊,我不喜欢和老头打交道。”花生抱怨着。黄白拍拍他的肩,“睡吧!明天别把梦给忘了,早上我俩讨论讨论。”

“嗯!”

灯关后又是漫漫长夜,黄白入睡极快,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这次不是在森林中,而是一方小楼,年轻的男子倚窗而立,外褂在风中吹得沙沙作响,长发四处飘散,白衣如雪,腰束金边黑带,他缓缓转过脸来,黄白不再发慌,细细打量起他的容貌,以现在的审美标准来看,他是长得太过刚硬了一些,国字脸,棱角分明,刀斧眉上扬,眼睛细长,似笑非笑。

“你又回来了?相信有血玉释比了吗?”对方问。

“是的,我相信了,真不知道该叫你爷爷还是大哥还是小弟。”黄白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无论神仙也好幽魂也罢,他既然堕入了阿修罗的魔道,还有什么是值得心虚害怕的?

第十章 血玉释比(4)

“叫我子青就好。”

“子青?”

“对,这算是我的汉语名字。”子青走到桌子跟前,“坐,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附庸风雅,秉烛夜谈一番。”

“一整夜?莫非我以后都没觉睡了?”

“你现在就已经是在睡觉了,而且就算你我聊一整夜,你第二天也会比平常睡觉时更有精力。”

“那我只能在睡觉的时候见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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