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桃花羞愧难当,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桃花支支吾吾全然没有了刚才对阵李子贤的伶牙俐齿。

“我从未对嫌弃过你半分,我愿意求娶,你可当真愿意嫁我?”柳惜言却是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丝毫没有放桃花一马的意思。

见桃花低头回避着他的目光,柳惜言竟直接大胆的伸手挑起了桃花的下颌,逼迫桃花直视着他的目光,静候着桃花的答案。

桃花有些局促的看向这个男子,柳惜言好似利刃,周遭都是冷冽的寒光,却唯有那双眸子,好似一汪深潭,黑沉的望不见底,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

桃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总是觉得自己很是可怜,自己的人生是这般的惨绝人寰,可见到柳惜言,她又会觉得她其实是罪无可恕的。

她白桃花是无辜的,莫名其妙的承受这些本不该属于她的命运与遭遇,可他又何尝不无辜?至少,桃花觉得自己还利用了别人的身体活了下来,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却是再也不在了!天人永隔,今生无缘,还要日日的对着那占据着爱人身体的别的女子,爱,不能!杀,不忍!是何种的煎熬,何种的折磨?

桃花对于这个男子,总是说不出任何决绝的话,哪怕只是想一想,心也会被一只手勒住般的窒息般的难受。

“我,我不是你的于璎珞,而且我,我甚至,不,不爱你!”桃花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用情至深的男子。

“我知道,你叫白桃花,我爱我的璎珞,我想,我也不爱你,我想娶璎珞,从小就想,这是我活着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念想,即使只是她的身体,我也想娶!而你,至少我会护你一声,给你你一直想要的安定的生活,互不相爱,但我们可以各取所需。”柳惜言直视着桃花,回答的坦坦荡荡。

桃花有些怔忪,或许,在一起的两个人,未必是因为相爱,只是都冷了,想要靠在一起,抱成团,相互取暖,她突然间真的觉得一阵阵的寒凉,寒凉的让人悲伤。

“可我,我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那人,还是——”桃花找到这个苍白的理由匆匆的当做借口。

柳惜言却是没等桃花说完,便打算了她的妄自菲薄:“我说了,我不介意,那是璎珞的孩子,是璎珞留下的血脉,一脉传承,他甚至会比你还更像璎珞,我很期待,甚是很欢喜。换而言之,璎珞肚子里的孩子,或者说你的孩子,终归要有个父亲,我相信我会很称职。”

桃花已是找不到决绝的理由,她想到了李子贤,想到那些相濡以沫,那些算计谋划,想到刚刚那八角听风亭中二人的那番对话,无论真情也罢,假意也好,他终归是要走了,而且那一次的舍弃背离桃花觉得就像一根鱼刺,永远的如鲠在喉,根深蒂固,她做不到像无事发生过一般在跟他如从前般的竹篱茅舍的安然相处,也无法如他所言完全忘记毫不介意的跟他最对平凡夫妻。

桃花的心眼一向很小,小的容不下任何的背叛,即使那背叛是无奈或是善意的。

想来,事过境迁,一切都是回不去了。

缘分这东西向来如此,有缘未必有分,这李子贤,或许就是她白桃花在对的时间遇到的错的人,匆匆交汇,姻缘以散,如今即使现在再想聚首,哪怕已是对的人,却已是错的时间,念念不忘的,或许只是往昔的执念!

罢了,罢了,既然享受了公主的身子,就要当起公主的义务,无可厚非!终归是她白桃花欠他柳惜言的!

桃花眼波晃动,抬眸定定的凝视着柳惜言,迟疑了半响,长长的睫毛轻颤,眸色中波光潋滟,她就那般轻轻的却不乏坚定的点了点头,朱唇微启,道了一声:“好!”

柳惜言觉的自己好似已是等了许久,等的心都是一片荒凉,他只是坚定的看着这个女子,甚至看得到她内心的嗔怒悲喜,信念辗转,她不是璎珞,柳惜言很清楚,若是璎珞,早就眉眼弯弯的娇笑着,扑到自己的怀里,欣喜若狂的答应称为自己的新娘,而觉不会这般的纠结权衡,这般的,为难——!

柳惜言觉得时间过得那般的漫长,在他几乎心都要凉透不抱任何的希望的时候,却听到了那宛若天籁的一声——“好!”

刹那间,柳惜言觉得,甚至以为自己是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要仰天呐喊的冲动,带着不知名的颤抖,将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紧紧的拥在怀里,死死的抱着,好似怕她飞走了,甚至有一股要把她揉进骨髓里的冲动。

桃花也闭着眼睛,任由柳惜言那般如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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