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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佩服的无以加复,心中暗道如今这武当一来,便怕事情更有转机。

俞莲舟不疾不徐一句说完,果然不到片刻功夫,只听得极是低沉的“吱嘎”一声,从一早到得如今一直紧闭丝毫不动的巨大铁门缓缓而开。

第十二章 吴带叠送袂当风

众目睽睽之下,那门缓缓而开,门后却是无人。放眼望去,却见得前院之内一条笔直石板路直通前厅。路两侧铁棘为栏,其上遍插两排黑底鹰纹的牙旗。院中无有花木,两边却各有一座丈余高的铁铸飞鹰,展翅欲飞之态,枭喙利爪,凶猛异常,让人望而生畏。而更让人奇的是,这门也不知是如何开的,前院之中竟是空无一人。

各帮各派于门外统共将近上百号人,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得看着空空如也的前院。大门敞开,却无一人上前。这里是天鹰教总坛,其中高手又怎会少?众人想起方才转眼便丧命的六名硬手,只怕这院子里还不知埋伏着怎样的机关利器,一时之间竟无人敢进。

于是当众人见得门口的俞莲舟一行四人携了兵刃气定神闲走进院中一路往前厅而去,不由自主瞪圆了双眼。各派长老在门口逡巡数圈,想起王盘山岛上自家掌门那一付疯癫痴呆模样,终究望而却步,只盼武当诸人能问出所以。

俞莲舟几人进得宅院,暗自却也留心,一路走到前厅门前,却始终不见有何等异样。俞莲舟当先推开前厅大门,放眼望去,只见得厅中一如寻常大户人家前厅,桌椅案几,花瓶字画,均是精致。俞莲舟却停步不前,仔细打量房间上下。

紧跟在后面的殷梨亭见二哥不动,好奇问道:“二哥,怎地不走了?这房间可有不妥?”

俞莲舟未作声,张松溪却同他道:“这厅有些古怪。六弟你瞧,寻常前厅,多是纵深较窄,这厅却多长出一截。”

殷梨亭细细看去,果然如此,忍不住道:“难道这厅有什么机巧关节?”

俞莲舟道:“大门既然开了,看这意思便是要咱们由此而过。大家且都小心些,这厅中定机关。”

几人均是艺高胆大,听了俞莲舟嘱咐各自点头,当下持了手中兵刃放慢脚步缓缓进了去。

路未过半,厅中安安静静,同寻常人家喝茶待客的前厅未有丝毫不同,甚至还要清雅些。沈浣注意到那墙上一副《溪谷图》,竟似是唐代吴道子的真迹,禁不住睁大了眼。张松溪注意到沈浣神情,却同他笑道:“方才进门时后面还挂了一副《贝叶如来图》,也是真迹。这天鹰教倒还有人懂这‘吴带当风’的风雅。”

沈浣禁不住向后看去,然而便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忽听得耳边俞莲舟一声沉喝:“小心上面!”

话音未落,几人便觉头顶有利器破空之声,速度之快沈浣连长剑都不及出鞘,横握剑鞘一个剑花挽起,只听得乒乓哗啦之声不绝于耳,竟是无数精钢利箭由头顶房梁如疾风骤雨一般暴射而出!沈浣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只觉得这箭力道实在不小,几轮下来震得他手臂竟是微微泛麻,却又不甘有丝毫放慢,此时只怕稍慢上半分,透过来的利箭就能将人刺成刺猬。张松溪同殷梨亭手上亦是不敢怠慢,只盼这利箭倒要早些射完才好。然则便在此时,沈浣一瞥之间,却见得方才那《溪谷图》下面竟然忽地凭空多处一横排黑黝黝的孔洞,他心中大惊,反应却是极快,立时喝到:“侧面也有,在画下!”这话刚说完一半,就见得四面墙上皆是寒光闪过,眨眼之间上百透骨钉转瞬向四人所在狠狠打来。

俞莲舟当先反应过来,他右手长剑正自拍挑开头顶源源不断打来的利箭,于是当下真气灌注于左手,衣袖鼓舞起来,身形微动,挡在几人之前,将激射而来的透骨钉悉数击落。沈浣心中一动,立时急道:“我们各守一方。”几人会意,当下四人背心相对,每人各守一方,挡住源源不绝的暗器。然则也不知这梁中墙后到底藏了多少东西,足足盏茶时分,竟始终不见停止。

殷梨亭横剑扫开又一波利箭,手臂微酸,同俞莲舟道:“二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俞莲舟如何不清楚,当下低声道:“咱们且一点点往对面门口过去,小心留意再有其它暗器。”,说着真气鼓舞,一下打落周身三尺之内的透骨钉,趁着这电光石火的间隙,他身形如电,一拉殷梨亭,竟同他对换了个位置。原来殷梨亭面对的正是对面的出口,若往那边行走,迎面而来的暗器却是最难拨挑,是以自己同殷梨亭换了位置。

“二哥。”殷梨亭一愣,待到反应过来,不由得叫到。

“专心。”俞莲舟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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