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三人配合无间,情逾生死兄弟,可谓是真正的“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沈浣当初被逼走时候的无奈他再清楚不过,是以一个字都没劝。只在沈浣走后与何沧二人按了沈浣嘱咐,精心□手下被瓜分之后所剩为数不多的士卒。何沧死得时候,他连见也未能见上一面,连一纸战书也未有,只那么一个轻飘飘的口讯战报,人便没了。彼时看着将旗之中落下的那一面“何”字,他仍旧一个字未说。只是如今,近一年以后乍见沈浣,不由得心中眼中皆是一酸,蓦然扭过头去,除了这一跪,再无其它。

沈浣一手按上他的肩,微微顿了一下,沉声道:“我都知道了。起来,既然已然知道是宽彻哥干的,你我如何能教何兄弟坟前少了祭品?”

狄行听得沈浣所言,狠狠一愣,随即腾地一下站起,重重点了点头,“是!明年清明必拿了宽彻哥那鞑子狗头来祭沧弟!”沈浣向他抿唇一笑,以拳顶了顶他肩头,两人沙场生死兄弟数年,其间话语自不必多说。

戴思秦立于贺穹狄行等人身后,此时狄行让开,沈浣和他正打了个照面。戴思秦双眼一弯,折扇挥开,如寻常一般扇来扇去,倒再不似寻常时分动辄开口引经据典,只是但笑不语,眉角挑的甚高。

沈浣冲他点了点头,随即与俞莲舟二人上前,案几之侧,正站着不现喜怒的刘福通。沈浣向刘福通一抱拳,口气不卑不亢:“沈浣见过主公。”

俞莲舟见得刘福通容貌,而立已过不足不惑,在这帐中一群高大武将当中显得颇有些瘦小,更有三分文气,唇上下颌黑须打理得整齐,一身朱红缎服开襟棉袍,头上系了缁布官,此时正看着他与沈浣,“沈兄弟,这位是?”

“这位是武当派俞二侠,这次我带了人在川北朝天岭截断鞑子粮道,全靠俞二侠与武当峨嵋两派相助。”

但听得两边皆有抽气之声,刘福通亦是忍不住一怔道:“川北朝天岭劫粮?沈兄弟,这粮是……难道是?……”

沈浣点了点头,“主公要在下寻找托与龙门镖局押运的军粮之资,在下无能,未有找到。后来闻得元廷派也先帖木儿引兵三十万来攻,觉到这批镖银一时半刻怕是难以找到,颍州既然缺粮,所性便直赴川北断了他们的粮道。”

“一石二鸟,果然好计!”一旁罗文素拍腿道,说着两眼放光看向沈浣,“沈将军,这一招高啊!即解了颍州无粮之危,又断了鞑子补给,实比战场上重挫敌军还要难能可贵!”

戴思秦方才听得沈浣所说,一直侧头细思,此时忽然道:“这回元军带兵押粮的是谁?”

“苏赫巴鲁。”沈浣平静道,仿佛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之事。

“啊?!”闻者无不低呼,连贺穹狄行这等骁勇战将,也忍不住出声。苏赫巴鲁,实乃元军中头首屈一指的勇将。

贺穹虎目大睁,“是那厮?!沈兄弟,你……杀了他?”

沈浣点头,不再多说。帐中一时鸦雀无声。苏赫巴鲁被沈浣杀了,意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诸人惊的是这个消息太突然,然则想起沈浣长枪上的功夫,便也觉得理所应当。半晌间,但闻的一个掌声忽然划破帐中肃静,蓦然响起,却正是戴思秦。只见他直视沈浣双眼,目光炯然,仿佛要看到她的眼底。正当此时,主位上刘福通大笑道:“好!元虏粮草被劫,大将又死一员,这是天不亡我颍州矣!沈兄弟,此事你功劳最高!”

沈浣脸上却并无喜色,直接道:“此时却还不是论功劳的时候。我今日一早由颍州城下过,见得有流民打西面上蔡过来的流民。主公,如今上蔡已失,三十万元军距颍州大营不足二百里,敢问主公打算如何退敌?派谁为将?何处接战?谁为后援?可准备后撤路线?”

“诸位将军如今正在商讨此事。”刘福通不动声色道。

沈浣尚未说话,只听得左侧刘子青冷笑道:“沈浣,你可管得太宽了些吧?敢问你是哪路货色,竟敢质问我颍州军军务?”

沈浣斜睨了他一眼,却不理会于他,只做乱风过耳,又向刘福通道:“敢问主公与诸位将军商讨结果如何?可有退敌妙策?”

“这……”刘福通犹豫片刻,“目前仍在商讨,对策仍旧未定。”

“嗯。”沈浣心知肚明的点点头。

一旁刘子青见得沈浣视他如无物,而对面得贺穹更是一连看热闹得样子不屑的瞄了他两眼,不由得怒火丛生。他原本是刘福通的远房子侄,颇受刘福通照顾,提拔为将军。但是若论打仗,他的确比帐内诸位靠战功打磨出来的将军逊色不少。平日士卒最然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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