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1/4页)

暴政,世道水火,民不聊生。而不知是哪位江湖高人,于几十年前联络一众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立了这么个无名无号的行会,借地已经没落的郭府的祠堂,意在反抗元蒙暴政。从行刺元蒙暴虐官吏,到这些年窃取军机,江湖人凭借艺高人胆大,自有反抗元蒙之道。

行会中江湖人并不多,功夫身手却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不拘门派,来去皆是自愿,更极少碰面。偶有相见合作,皆是以物覆面,不露真容,不表身份,以策安全。各人只持了进入行会之时自己挑拣的一块刻有不同名号的玄铁铭牌作为信物,与同伴相认。虽然相互并不露面,但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又能有多少人?各家武功众人悉数了然,便是不知同伴确切身份,猜得一二却也不难。张松溪摸了摸怀中刻有“危城”二字的铭牌,想起上回于他同去丞相府窃取川中布防图的那个大和尚,行事功夫都似明教出身,只怕教中份位不低。一年多前还碰到过一个入行不久的年轻姑娘,一手剑法刚劲狠辣,到似是峨嵋的路数。

什么少林武当,峨眉昆仑,明教天鹰,江湖上的正邪是非,一到行中,到显得甚是无谓了。

他当年行走江湖,因缘际会,替行会做了几件棘手任务,自此便有了牵扯。这些年来,也陆陆续续顺手做过不少,虽比不得行会里几十年来的几位传奇人物,倒也颇有建树。这次忽然收到居中主事之人的急讯,匆忙下山而来。只是一路上听入耳的消息,却让他无比心惊,不祥之感愈甚。

甫一进入院中,张松溪便取了黑巾遮上面容,脚下丝毫不慢,到似对院中事物极是熟悉,越过前面祠堂正堂,到得后面一处偏僻小院,随即翻身而下。院中侧厢一间屋外,窗上微微透出些许灯火。他抬手扣了三下门,也不等房内人应声,便轻车熟路的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之内,陈设简朴,一桌数椅,墙下立着一排书柜。而南面窗前一人负手而立,背对着门,身形挺拔高瘦,一身粗布书生白衫。听得张松溪推门进来,那人转过身,脸上却是以一只铜面遮住面容。

两人相互抱拳见礼,那中年白衫书生开门见山道:“前日传来消息,行里的兄弟在鹿邑有所动作,行事险要需的有人接应。”

张松溪听得“鹿邑”二字,心中一惊。来的路上他纵然片刻不耽搁,但是近两日河南一路战事消息却是字字句句被他听清。

颍州军全部火器被劫,毫州战场不利,太和杜承德趁机反水,与毫州元虏里应外合,欲将颍州军合围歼灭。颍州军兵分两路一路强攻太和,另一路由元帅沈浣亲自引军北上拖延元军南下,以防合围之势。更有传言,沈浣派人潜入元军鹿邑行营,将几万旦火炮所用硝磺充引之物悉数放火烧毁,整个鹿邑一片火海,只余焦夷。如今听得白衣人所言,此事不仅是真,竟还是行里得兄弟动的手。如今传讯回来请援,只怕凶多吉少。

张松溪心中一紧,却见得那白衣人递过一块玄铁铭牌,“此乃传讯之人的信物铭牌,事情紧急,耽搁不得,拜托了。”

铁牌正面,是一个“郭”字,翻转过来,是以古篆所写的“北固”二字。张松溪脑中蓦然一个响雷炸开,遍体生寒。再来不及多说,只向那白衣人匆匆抱拳一礼,随即闪身出了房门,展开轻功,往北疾驰而去。他心如火烧,竟比骑马还要快上三分。

他此次下山一得知颍州军军情危急,便觉得事出不妙。俞莲舟久不归山,必是战况复杂凶险。而方才,这写着“北固”二字的铭牌放入他手中,更是冰冷冷的证实了他所猜测。同门习艺,半世手足,那一幅覆面黑巾,怎么可能遮得住兄弟情义?

他入行会之时,并不知晓这位高列行会第一,名号“北固”的好手是谁,又是哪派门下。只知此人在行会中十余年,做的均是最为凶险的任务,未曾有一次错失过,早已犹如传奇。直到一次棘手任务,他与此人同去,危急之时,那人竟然以臂替他挡了一剑,他怔愣之际,只见那人步伐一转,将自己一推,俨然是两人成阵的路数。两柄长剑配合得丝丝入扣,互为攻守,十余名高手得围攻之下,居然丝毫不落下风,两人极快便得以脱身。而那阵法,正是他在武当山上早已与师兄弟们演练得精熟无比得真武七截阵。原是俞莲舟早已不知何时便认出了师弟,只叹他到那时才知原来行会中名属第一的“北固”,竟是自家二哥。

行会中的规矩,身份皆是不得透露,是以自那以后,二人各自心照不宣,却每每不由留意上对方五分。

而今次刚一下山,听得毫州战局,便心下担忧,如今这“北固”的铭牌握在手中,只让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