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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宗三曾跟自己的弟子讲起老师熊十力的事情,说:“侍师亦不简单,既要有诚意,又不能太矜持。当年我服侍熊先生……那时没有一个人能服侍他,只有我……他脾气那么大,许多学生都怕他,唐(君毅)先生也不敢亲近他……其实,我并不聪明伶俐,也不会讨巧……”

【气节】

熊十力痛感清王朝政治腐朽,民族危机深重,常以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一语置诸座右而自警。在博览群书的过程中,他深迷于“格致启蒙”之类著作,而视六经诸子为士直。且深受明清之际王船山、黄梨洲、顾亭林等大哲之著作以及清末严几道、梁启超、谭嗣同等维新志士之论著的影响,而“慨然有革命之志”,决心为反清而奔走呼号。

熊十力因领导黄冈军学界讲习社为总兵张彪所通缉,并悬赏五百金购熊氏头颅。幸得营务处蓝天蔚暗通消息,熊十力先藏于何自新家中的天花板上,后逃回老家。据贺觉非先生,张彪不肯罢手,请张之洞下令通缉,并附呈熊十力以前在陆军特别学堂所作骂他的短文。张之洞阅后对张彪说:“小孩子胡闹,何必多事?”张彪最后只能将黄冈军学界讲习社查封。熊十力回到老家后,当时熊氏兄弟六人,吃了上顿没下顿,到冬天,衣不足以蔽体。他们听到南浔铁路开工,于是一起到德安垦荒。

1917至1918年间,熊十力曾参与孙中山先生领导的护法运动。他目睹鼎革以还,世风日下,“党人竞权争利,革命终无善果”,军阀官僚贪鄙、淫侈、残忍、猜妒、诈骗、卑屈、苟且、伪善,党祸至烈,士习偷靡,民生凋敝,人道灭绝,痛惜“党人绝无在身心上做工夫者”,慨叹“由这样一群无心肝的人革命,到底革到什么地方去呢?”熊氏“以为祸乱起于众昏无知,欲专力于学术,导人群以正见”,深感“革政不如革心”,遂慨然弃政向学,研读儒佛,以探讨人生的本质、增进国民的道德为己任。他曾自谓:“决志学术一途,时年已三十五矣,此为余一生之大转变,直是再生时期。”

蒋介石取得国民党军政大权后,熊先生人到中年,时移世易,他作为革命的参与者,内心的痛苦和绝望是一般党员难以理解的:他大骂蒋介石,并把有蒋介石字样的报纸撕下来,塞到裤裆里。

熊十力好骂蒋介石,徐复观做蒋介石待从室官员,给他一百万元支票,被他大吼大叫地骂走;一次,郭沫若看望他时,给他带一只老母鸡,一起痛骂蒋介石,让他快活异常。

学生们听熊十力讲课,深感到他是教书又教人,讲“新唯识论”、“佛家名相通释”,往往大骂蒋介石东北失陷,不抵抗,卖国投降。

1936年10月,蒋介石过50岁生日,由邵力子出面请熊十力到总统府参加祝寿。到了宴会开始时,熊十力旁若无人,毫不谦让地坐了正席。他狂饮饱食一阵后,故作疯言醉语。酒酣之际,众高官显贵轮流书词吟诗,为蒋介石唱赞歌。轮到熊十力,他哈哈大笑了一阵后,挥起笔来边写边吟了一首《倒宝塔诗》:

〖脖上长着瘪葫芦

不花钱买篾梳

虮虱难下口

一生无忧

秃秃秃

净肉

头〗

熊十力写完这首怪诗后,哈哈大笑,接着提起裤腰带连走带跑,装着急待解手的样子。众人看看诗又看看他的那个滑稽样,会心地笑了。蒋介石也无可奈何,只好哭笑不得地望着熊十力走出大门,坐进小包车不辞而别了。

自从“九一八”以后,北平,昔日故都就成了边城,日本侵略势力逐年向华北延伸。熊十力平时深居斗室,不参与政治运动,但他对学生们的罢课、游行是支持的。同学们罢课,反对华北独立,熊十力先生的课也上不成,但熊十力同情学生,对胡适强迫学生上课表示不满。

1937年,日寇侵入华北,熊十力化装成商人,坐煤车逃离北京城。路上遇雨,衣履尽湿,仓皇狼狈之状难以言表。辗转返回黄冈后,有乡里青年问起国事,熊不禁大哭失声,大骂国民政府不抵抗,并让青年们去找共产党,拿起枪打日本。

1938年,熊十力居重庆璧山,常对学生讲授民族历史,并以节气相勉励,说:“日本人决不能亡我国家,决不能亡我民族,决不能亡我文化。”

熊十力到璧山后,开始写《中国历史讲话》。贺麟等人去壁山看望他,他兴致勃勃地谈他的《中国历史讲话》的内容梗概,大意是讲“五族同源”说。熊十力大讲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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