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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武汉汀泗桥头的抗战中立下军功,后因负伤退伍,辗转流落到四川卖茶为生。张恨水对其肃然起敬,临别时,赠给抗战英雄二十元茶钱。

张恨水成名后,高官政要以与之结交为荣。据说,蒋介石、宋美龄曾前往拜访,张客气接待,却让仆人送之门外。张从来坚持“君子不党”,他一生未入任何党派,也不担任公职,奉行“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的人生守则,他曾自言:“写字就是营生罢了,如同摆摊之类的小本生意,平淡如斯,实在如斯。”

抗战期间,有人请张恨水的好友张友鸾出任重庆社会局主任秘书,张友鸾为此征求好友们的意见。张恨水并不同意好友作官,但张友鸾家中六个孩子,生活艰难,他实在开不了口。回家后,张恨水为未能对好友直言而内疚,他左思右想,赶到张友鸾家中,画了一幅画,画上有几棵松树,并附七绝一首:“托迹华巅不计年,两三松树老疑仙。莫教坠入闲樵斧,一束柴薪值几钱。”张友鸾遂打消了出仕的念头。这幅画,张友鸾于“文革”中送给了张恨水的儿子张伍。

张恨水生前很少向人谈起他在重庆与毛泽东单独谈话的内容。他只在《我的创作和生活》一文中简单地写道:“1945年毛主席到重庆,还蒙召见,对我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和鼓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还牢记在心。”当他的女儿张明明多年以后问起这次谈话的内容时,他也只是简单地答道:“主席说的是关于写爱情的问题。”

1948年底,张恨水突患脑溢血,丧失写作能力。经周恩来特批,聘其为文化部顾问,按月发给600斤大米。1954年,张恨水病情刚好转,便辞去文化部的职务,专事写作,以此谋生。女儿张正回忆,此时的张恨水已经步履蹒跚,口齿不清,每日“伏案写作,夜深人静,只有窗前一丛毛竹的影子,和他默默相对”。

张恨水脑溢血后,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说话含糊不清,流着口水,左半边偏瘫,行动极不方便。但是他毅力惊人,恢复速度极快,一个月出院,两个月后牙牙学语,记忆力恢复。半年后,他让妻子买了许多小学生练字用的大字本,每天在大字本上像小学生般地练习楷书。他还慢慢练习走路,出门访友、看电影,不到一年便开始写诗。医生说,张能恢复得这样好,“实在罕见”。

1954年,全国文艺界大规模批判俞平伯的《红楼梦研究》,亲友劝张恨水表态,他未写一字,说:“我不知道俞平伯错在什么地方,我写什么文章,凑什么热闹呢?”次年,全国大批胡风,亲友再次劝他表态,他说:“我不喜欢胡风的文章,我看不懂,但是让我去批判他,我不知该去批他什么,还是少说为佳吧!”

老舍说:“恨水兄是个真正的文人:说话,他有一句说一句,心直口快。他敢直言无隐,因为他自己心里没有毛病。……恨水兄是个真正的职业写家:有一次,我到南温泉去看他,他告诉我:‘我每天必须写出三千到四千字来!’……恨水兄是个没有习气的文人:他不赌钱,不喝酒,不穿奇装异服,不留长头发。他比谁都写的多,比谁都更要有资格自称为文人,可是他并不用装饰与习气给自己提出金字招牌。闲着的时候,他只坐坐茶馆,或画山水与花卉。”

罗承烈说:“恨水先生一生埋头写作,从无他骛。他安贫乐道,不做官,不经商,然而在他的小说中,我们知道他对于做官,经商,以及一切人情世故,那是最透达无比的。但是他尽管透达人情,而并不为习俗所染。他处处昭示青年以作人之道,痛恨浮华,摒绝虚伪。重友谊,尚侠任,自奉廉而对人厚,性情豪迈,勇于负责,所有一般‘文人无行’的恶习,我在恨水先生的言行中是丝毫找不出来的。这一点人格上的修养,实在值得敬佩和效法!”

【姻缘】

张恨水的妻子徐文淑,原名徐大毛,其父为私塾先生,但徐并不识字。1912年,张父去世后,母亲戴氏带着子女们回到老家安徽潜山,为了拴住儿子的心,戴氏决定给18岁的张恨水找个媳妇。

媒婆介绍徐家长女后,戴氏趁着徐家牌楼戏台唱戏,前去相儿媳。这日,戴氏在媒婆的陪同下,来到徐家楼,媒婆一指,戴氏只见两个姑娘并肩而坐,其中一个眉清目秀,模样可爱。戴氏很是满意,于是两家很快定下婚期。但戴氏和张恨水万万没有想到,媒婆指给戴氏的其实是徐家的小女儿,另一个相貌平常的姑娘才是徐家长女。

张恨水本不满母亲包办婚姻,但他不忍拒绝母亲,只能同意。转眼到了成亲之日,张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张恨水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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