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入口的酒竟然微微发涩,我疑惑地看着,果酒不该是甜的吗?淡墨啊,这世人作甚要事事算计、时时算计呢?凤皇他心里是不待见百姓的,可是不得不装个样子。尊卑等级,他一皇子皇孙倒也怪不得他。这下头的人削尖脑袋想往上爬,也怨不得上头人挑眼。我不在乎那些,看着不舒服不看也就是了,可是我就怕,就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被拉进去了。我想孑然一身,断是不想在这红尘里惹上什么了的。

在想为何在此恋恋不舍,原来还是嫌一个人太过寂寞了。就像是今夜,若是他在,怕也未必就如此伤感了。扪心问自己,若是那人愿意与你在这蛮荒长守,自己还愿不愿意离去,一问才觉得好笑,原来自己也是不愿离去的。

可那人若是不甘于留在这儿,想出去闯荡,建功立业,我又该如何自处呢?你若在,另当别论,可你不在了,我…这世间的纷争我是厌了,还未经历多少就先失去了你,也怕了。

笑归红尘?呵!我喝光坛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狠狠地将坛子摔在地上。这一摔,人一个激灵,倒是清醒了不少。我这是在干什么?凤皇没如约回来我就变成这样了?好笑!当然我也是真的笑了。

怕也不全为了他,而是自己心里积得太多了,想来都是那酒闹得。真真是喝酒误事,我自嘲似地笑笑,拉开了后院的大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街上很是热闹也很是冷清,家家灯火通明,放眼望去,每一户都都是其乐融融的景象。我觉得有些冷了,却不想回去,回去更冷!幸好先逼着宝珠回去了,不然可真是过意不去了。脚下有些疲软,但脑子却清醒得很,人左摇右晃地出了西城门。西方,西方,松木林就在西方。

我一直在往西,不知道是用走的还是用跑的。但越往西,我就越胆怯,厌恶我自己。若是真想回去,谁还又能真拦着了,可是就是这么拖着,明明心里想着一定要回去,却一次次地错过。

我犹如一只迷路的幼雏,松木林是我最初的巢,想回那是本能。一个踉跄我摔倒在了地上,地上很凉,我滚热的身子匍在上面很是舒服。我缩了缩身子就这么赖在地上不再想起来,觉得待在这就很好。

迷糊间觉得有什么人搀起我往回走,我很想大声反对,即使要走也要往西!可是我太困了,也出不了声,那就随了那个人吧。

我被人平躺着放在什么地方,应该是床吧,我睁不开眼,看不到。能在西郊找到我的话,凤皇回来了?那我就更不要睁眼了,现在若是醒了肯定是要被训话的。

额头上的帕子换了又换,我明明浑身发冷,做什么覆冷帕子。对了,记得上次我也赖着不睁眼,凤皇夜夜为我吹笛,怎么现在不吹了?想着应该还是在生我的气,不肯吹,那我就赖到他肯吹再醒吧。

好困,我想睡了…凤皇,你为什么还不吹?我怕我真睡着了,就听不到声音,也醒不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俺这里来个预告,下一章将会有……下一章什么?下一章没什么啊?囧囧地飘过!

(小声说:其实下一章有人要出来了!)

什么,那人是谁?

你明天十点来看就知道了!

淡墨·获救

“在配制药方时,有些药之间的合用要分外小心和注意,常称这些药物之间的关系为‘相恶’和‘相反’,前人已将他们概括为“十九畏”和“十八反”,并编成歌诀,我说一遍,你要用心记住。”抬眼看看与自己对面而坐的那个小人儿,对他已无初时的吃惊,每每想到他惊人的学习天赋,就会想到师父,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世上有这等奇才,以他老人家的求才若渴不知会不会迫不及待地赶到这个无人的山谷来?

“师父只管自己说便是,徒儿定是会听过记住不忘!”

看着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知道这点事必定难不住他,欣慰地一笑后道:“硫黄畏朴硝,水银畏砒霜,狼毒畏密陀僧,巴豆畏牵牛,丁香畏郁金,川乌、草乌畏犀,牙硝畏三棱,官桂畏石脂,人参畏五灵脂,此乃十九畏;甘草反甘遂、大戟、海藻、芫花;乌头反贝母、瓜萎、半夏、白蔹、白及;藜芦反人参、沙参、丹参、玄参、细辛、芍药,此乃十八反。”说完,看到他正闭眼用心默记,我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抬眼从他身后的窗子望出去,却看到外面谷中一片雪白,初秋的季节,然而外面地上却仿佛落了一层厚厚的雪一般。

“你可已经记住?可要为师写纸上,方便你背记?”

“师父不必如此麻烦,徒儿已经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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