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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军大撤退的路线仿佛被洪水卷过,沿途随处可见仓皇散落的物资,一门门遗留的重炮全都被炸裂了炮管,耗尽燃油的军车东倒西歪趴在路边,每一只轮胎都瘪得仿佛能扣进土里。113团从卡萨撤出后一直到达南坎车站,许多挂花带彩的老兵甚至都不敢往四下多看。他们不明白仗打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样了,从仁安羌大捷的威风到卡萨防御战的惨烈,再到如今穷途末路般的孤军撤离,难道重庆方面真的连跟英国人美国人通气都成问题?

第五章 殊途(6)

与小股日军的连番遭遇战让他们再没空去多想什么,仅剩的几百号战斗人员里,已经找不出一个没受伤的囫囵人来。跟日军第55师团的交锋,在后半程就陷入了奇怪的循环状态,不断有伤员被送去后方,而解决了缅奸的那座小庙里也不断有人去往前线,扛枪跳入战壕。

赵平原是跟着炊事班一起不声不响上战场的,剩下那些伤兵只要还能动弹,都不顾医护人员的劝阻,一边大骂前线的弟兄没用顶不住,一边趔趄着往外面摸。谁都怕死,但谁都不能不死。缩在这里只是早走一步和晚走一步的区别,防线一旦垮了,没人能独活。

第55师团强大的机械化部队没能过江,是113团坚守下来的唯一原因,到了撤退阶段,不慌不乱自然只存在于口号里。副师长齐学启不见踪影后,刘放吾派出1连去寻找,老猫带着士兵们最终只找到了齐学启挂念的那批伤兵——由于无法行动,医护队正用担架抬着他们在转移途中,过江后越逼越近的日军锋线,最终让剩下的部分重伤员自己点起了火头,葬身在寺庙里。

“小日本,二十年后,等着爷爷打到你们家门口去!”火场中竟有人放声长笑。

孙立人在电台中强调的撤退计划,是绝不跟随杜聿明的步伐,转而避开敌军主力,在雨季来临前往西突进,到达印度英法尔会师。而奉命行进的113团在南坎车站与敌军激战之后,辗转横渡清德温江,渡江过程中电台不慎渗水,通讯发生问题,与师部失去了联络。

谁都不明白看不见摸不着的无线电波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可一旦它再也发送不出接收不着,危机感还是很快就攥住了所有人的心。

日军在制空权方面的绝对优势,使得那些敌机跟嗅到腥味的绿头苍蝇毫无区别,时不时就出现在士兵们的视野里。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113团被迫分成两路,负责断后的1营2营成功完成阻击任务后,像条遍体鳞伤的游龙,一头往印缅边界的莽莽大山扎去。

除了先撤往英法尔的弟兄以外,大量由缅甸逃往印度的华侨、难民早已拖家带口,走在了这两个营的前面。就是沿着这么一条硬生生从荆棘中踏出,肆虐着瘴疠瘟疫的险途,他们正式踏入了被称为“绿色魔窟”的野人山西南分支——巴豆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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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深山老林里呆过的人,永远也无法想象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由远方看去,那些大山仿佛沉默的巨人,威严无害。但当士兵们置身延绵千里的野人山深处,被海一般浩瀚的植物所淹没,方才察觉出其中掩藏着的未知与恐惧。灰蒙蒙的雾霭像纱帐一样弥漫在山间,茂密的树冠连绵成遮天蔽日的大伞,空气湿得能渗出水来。远方传来的不知名的鸟叫声,让整片山地显得更加寂寥深远,夹杂着枯叶的腐殖土层正以一种迟缓的、并不情愿的衰败孕育着新一轮生机,就连游曳而过的蛇虫都透着死气沉沉的阴郁。

刚进山时,士兵们还能分辨出这是喂牛的茅草,那是见过的芭蕉。随着越走越远越走越深,地表开始探伸出一蓬蓬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有些开着色彩鲜艳的花儿,有些则灰沉沉裸露出满是尖刺的身躯,还有些粗大无比的藤条像蛇一样攀附在树上,两臂合围的树干被它们勒得变形,连表皮都龟裂开来。开路的弟兄挥舞着缅刀,披荆斩棘,身上被划得到处都是血口。闷热潮湿的环境如同蒸笼一样挤压着他们体内的水份,汗早已不是汗,而是一股股奔淌的河流。

第五章 殊途(7)

零星的枪炮声还在从外界遥遥传来,虽然很模糊,但仍像鞭子一样赶着队伍前进。丛林行军无论对体力还是意志力来说,都是一种残酷的考验。穿行在步步险阻的山地不到半天时间,医护队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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