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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以就回到我们最初说的那点了?”

他:“对!就是这样,在整个人类社会号召一下,大家自动自觉开始选择,想回归的就回归,不想的继续在城市,多好啊。”

我:“那你选择怎么生活?”

他:“我先负责发起,等大家都响应了,我再决定我怎么生活。我觉得我这个号召会有很多人响应的。”

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选择的时候会有很多干扰因素的。”

他:“什么因素?地域?政治?那都是人类自己祸害自己的,所以我号召这个选择,改变早就该扔掉的进化惯性。那太落后了!没准我还能为人类进化做出贡献呢!”

我:“怎么贡献了?”

他:“再过几十万年,野外的人肯定跟城里人不一样了,进化或者退化了,这样世界上的人类就变成两种了,没准杂交还能出第三种……”

他还在滔滔不绝。我关了录音,疲惫的看着他亢奋的在那里口若悬河的描绘那个杂交的未来。一般人很难一口气说好几个小时还保持兴奋——显然他不是一般人。记得在做前期调查的时候,他某位亲友对他的评价还是很精准的:“我觉得他有邪教教主的潜质。”

第七篇《飞禽走兽》

她是非常特殊的一个案例。至今我都认为不能称之为病例,因为她的情况特殊到我闻所未闻。也许是一种返祖现象,也许是一种进化现象,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甚至我对这个案例成因(可能,我不确定)的更深入了解,也是在与她接触后两年才进一步得到的。

从我推门,进来,坐下,到拿出录音笔,本子、笔,摆好抬头看着她,她都一直饶有兴趣的在观察着我。

她是一个19岁看上去很开朗很漂亮的女孩。感觉就透着率真,单纯。直直的长发披肩,嘴巴惊奇的半张着,充满了好奇的看着我。容貌配合表情简直可爱的一塌糊涂。

当我按下录音键后发现她还在直勾勾的盯着我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我:“呃……你好。”

她愣了一下,回了一下神:“你好。”然后接着充满兴趣的盯着我仔细看。

我脸红了:“你……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似笑非笑的还是在看:“啊?什么?”

我:“我有什么没整理好或者脸上粘了什么吗?”

她似乎是定睛仔细看了下我才确定:“没啊,你脸上什么的都没有。”

我:“那你的表情……还有那么一直看着我是为什么?”

她笑出声来了:“真有意思,我头一次看蜘蛛说话哎!哈哈哈!”

我莫名其妙:“我是蜘蛛?”

她彻底回过神来了,依旧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是啊。”

我:“你是说,我长得象蜘蛛吗?”

她:“不,你就是。”

我愣了下,低头翻看着有关她的说明和描述,没看到写她有痴呆症状,只说她有臆想。

她:“不好意思啊,我没恶意,只是我头一回见到蜘蛛。说实话你刚进来我吓了一跳,有点怕,但是等你关门的时候我觉得不可怕,很卡通,那么多爪子安排的井井有条的,摆本子的时候超级可爱!哈哈哈哈!”看她笑不是病态的,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我在你看来是蜘蛛吗?”

她:“嗯,但是没贬义,也不是我成心这么说的。其实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有病,可是我觉得我没病。”她停了一下压住了下一轮笑声才继续:“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只有我这样的,我一直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呢。”

我:“你是什么样的?”

她:“我能把人看成动物。”

我:“每一个人?”

她:“嗯。”

我:“都是蜘蛛吗?”

她:“不,不一样。各种各样的动物。”

我:“你能讲一下都有什么动物吗?”

她:“什么动物都有。大型动物也有,小型动物也有。昆虫还真不多,蜘蛛我是头一次见,觉得好玩儿,所以刚才没脸没皮的傻笑了半天,你别介意啊。”

面对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我怎么会介意呢,要介意也是对别人介意嘛——比方说我们院的领导。

我:“我不介意,但是我想听你详细的说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的她终于表情平静了很多:“我知道你们都不能理解,觉得我可能有病,但是我不怕,大不了说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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