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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齐大兵靠墙而立,脸上保持着轻蔑从容的态度,右脚很放松地蹬在墙壁上,回答的语速很慢,却显得比许乐更为强硬强势。

许乐沉默片刻,继续问道:“我能不能知道你的近战技法是跟谁学的?”

这一次齐大兵根本懒得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冷漠地摇了摇头,动作的幅度很小,意味很是居高临下。

许乐抿了抿薄薄的嘴唇,有些不明意味地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说道:“你这个姿式,很像我一个兄弟,不过我劝你以后最好不要做出这样的动作,因为你长的没他好看,额头前面也没有那几络油腻腻的头发,最关键的是……如果在战场上厮杀,你肯定会被他杀死,所以这么嚣张的姿式,你没资格复制。”

齐大兵听到这段话,眼瞳骤然一缩,寒冷至极地盯着许乐那张没有任何过人之处的面容。虽然那天看着许乐从大师范府暴击而出,已经知道这人的实力异常生猛,可他真的没有想到,在抵抗组织的地下据点里,这个联邦人居然敢如此放肆地羞辱自己。

毫不犹豫,齐大兵右臂翻了起来,收肘于内,化作呼啸的肘刀,狠狠向着许乐的脖颈处斩了过去。

许乐眼瞳骤然明亮,左足猛地跺下,如果脚下的木板是一艘船,这艘船或许马上便翻了,巨大的力量从脚底传来,带动他的身体向前呼啸直扑,左臂闪电般伸缩一击,直砸齐大兵的腋下。

啪啪啪啪一连串密集的闷响,在幽静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两个人变成两道怪异扭曲趋避的影子,在狭小的空间内厮斗。

只不过是片刻时光的事情,只听得齐大兵一声强自压抑的闷哼,惨然侧退三步,重重地摔倒在地,唇边溢出一道鲜血。

面无表情微低着头的许乐挟着恐怖的冷静错步再上,左手一掀一翻,右手搭住他的肘关节,精准狠厉地一搭,迅速将他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

去年某夜于地下水道,二人曾经激战一场,但那时许乐失血过多,重伤未愈,饥寒交迫,正是最虚弱的状态,此时的他虽然也在怀草诗手下受了不轻的伤,但状态比当时要强上太多,最关键的是,这一次是他难得的主动挑衅,提前准备好了主动出手,还是带着一股不忿郁结之意出手,齐大兵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强自撑着墙壁不让自己倒下的齐大兵,带着强烈的不甘与痛苦望着他,握紧的左手微微颤抖,却保持了足够的清醒,没有再次冲上前去。

许乐根本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掌心的手表,眉毛渐渐蹙起,眯着的眼睛却是渐渐放松,表情有些怪异。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五十七章 万般情绪一句话

摊开的掌心里安静躺着一只手表,这是一款旧式的廉价电子手表,出自某个不出名的轻机械加工厂,表盘上面刻着很多道,却没有任何数字。

虽然廉价却又非常耐用,细长的指针在电池微弱电流的作用下,不知疲倦地绕着圈行走,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停歇,就像是围绕着恒星的行星,又像是人们在生活里重复一幕幕离别相聚。

许乐默默看着掌心中的手表,看着运转的指针,看着表带里那处熟悉的电解液污痕,胸膛里心脏跳动的速度渐渐变得剧烈起来,一个熟悉却又多年没有听到的声音在脑中重新泛起,这道声音嗡嗡的,似乎发自空旷的地下矿坑之中……

“我当然活着,老子永远活着。”

工具悬在被翘臀撑饱的蓝色工装裤后,于风中凌乱丁当响的大叔老板,在那个秋日矿坑离别之际,很随意地把那副不可思议的手镯扔给他,很胡乱地取下少年戴了很多年的廉价手表,然后讲了很多很复杂很文学化的话。

那些交待许乐不曾忘记,但记忆最深刻的还是这句当时看来悲凉,如今想来却是嚣张风骚无比的宣言。

像遗言一样的交待中,封余认为他的双眉如刀,太正太直,会压的他的眼界放不开,会伤神,如果能改那就改掉。

几年之后的许乐不再是临着离别悲伤哭泣的孤儿少年,那双如刀般的墨眉因为伪装的缘故被剃的稀疏,但灵魂深处那个真实的他,依然双眉正直如刀,不曾改变。

看着掌心里的手表,他脸上的表情非常怪异,如刀般的墨眉渐渐蹙了起来,蹙的非常紧,紧到眉心一阵阵生痛。

“把手表还给我!”齐大兵注意到他的异样,看着手表,紧张地厉喝道。

许乐依旧没有理他,面无表情地转身推门而入。

“齐大兵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如此看重他?如果我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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