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里头西祈军师单吢、邶城将领申伯慴以及因为最近屡建战功,连升两级,现任为西祈都护的江谰都,还有押解的将士都已站立在营帐内,专候呼延迄的到来。

当然,还有捆得像个粽子,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这次审讯的“主角”,西祈叛军娄大宝。

呼延迄踱步坐置帐内首位的高椅,挥手命人将娄大宝提上前来。

将士将裹成粽子的娄大宝随意地往地上一丢,不偏不倚,就丢在呼延迄位座位仅三步之遥的地方。

终于见识到了这个传说中有着鬼魅绿眸的冷峻君主,娄大宝抬眼匆忙打量了眼那双绿眸之后,便立即胆怯地收了目光,低垂着头。那眸里的幽光,果真叫人胆寒!更别提他与生俱来的那种压迫人的强大气势。

有胆量做,没胆量承受后果吗?

身子斜靠在高椅上,呼延迄讥诮地望着跪在地上抖得像秋风中残落败絮的男子,饱含威严的声音从紧抿的薄唇逸出,“你背后是谁人指使?军中可还有其他同党?深夜闯我军营,是何目的?说!”

一连串地质问给人以巨大的压迫感。

那最后一声突兀地命令式口吻,叫娄大宝冷不防地打了个寒噤,怎么会有人的语气能够森冷如仿佛从地府最底处冒出,这般可怖!

匍匐在地上,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没……没有人…。指使!”

他不可以说出还有谁的!不然那些人,那些人不会放过他和爷爷奶奶的!他不可以说!

哈!谁信!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是学不“乖”的了。

高大威仪的身子毫无预警地站起,呼延迄狠狠地往娄大宝的肚子上踹了一脚,对方躺在地上口中喷出好大一滩血。

“啊!”

顾沫白惊呼,小跑至娄大宝的身边。在二十一时长大的她,真的无法忍受这种暴力相加的盘问方式。扬起愤怒的小脸满是指责地看向呼延迄:“有话好好说不好么?”怎么可以如此伤人似草芥呢!

丝毫不理会顾沫白的叫嚣,呼延迄眼皮都不掀一下地冷凝道:“来人呐,拖出去杖责两百军棍,直至他肯吐露事情真相为止。”

娄大宝霎时吓白了脸。两百军棍?莫说两百军棍,只怕五十军棍,都足以送他上西,在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和冒了那么大地风险之后,还只是徒劳一场么?

落在西祈嗜血的妖孽君主手中,还有什么生还的可能呢!抱着必死无疑的心情,娄大宝闭上眼,任由将士将他拖出营帐,带血的嘴角泛出艰涩的苦笑。

“等…等!”

娄大宝睁开眼,看见晚上差点死在自己手下的那名“男子”挺身护在他的面前。

“两百军棍,会要了他的命的!”

顾沫白双手张开地挡住那两名要带娄大宝行刑的将士的去路,目光毫不畏惧地迎向此时一脸铁青的呼延迄。

严刑逼供,绝对不是唯一能够叫对方坦实相告的有效方法,不是吗?

“顾军医,你做什么!你既不是这娄大宝的兄弟,他是死是活与你何干,快退下!”

军统裴宔紧一看情形不对,感紧地拉沫白回来,没瞧见大王面色不好么!明哲保身的道理不懂啊!

顾沫白大力地甩开裴宔的拉扯,走到呼延迄的面前,眸光里闪着跳跃的火焰:“一定非要这么血腥不可吗?就算他真的承认了或者交代了些什么,也只是你们屈打成招而已啊!”

“顾军医,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单吢也站出来,看着愤愤不平的顾沫白,言简意赅地声援呼延迄的做法。

大王的做法并无不妥之处。打两百军棍算便宜他了!不管是知情不报,还是通敌叛国,亦或是夜闯军营,每一条都足够其死上千回百回。他们不会让他在行刑的过程中死去的,那样太便宜了他!在他还没有交代出幕后指使者是谁,军中可有其他细作,他这些天是躲在那里,为何能够在军营来取自如,今夜又有何目的等等这些问题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们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他死去的!今日若不严惩这娄大宝,军威何以立!

“但,但…”

顾沫白紧咬着唇,这道理,她不是不懂。

“让我试着说服他一下,可以吗?”

顾沫白殷切地望向这个营帐内唯一能够做得了主的人。

呼延迄深深地看了顾沫白一眼,见她的眸里没有丝毫的退缩骇怕之意。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呼延迄抬首挥退那两名将士,坐回高椅上,“本王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口舌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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