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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这是何必呢

沈淮凖的建议是先不要打草惊蛇,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到底顾沫白的真实身份,还是等查明了她背后的指使人之后再向呼延迄禀报,那样的话更稳妥些。

因此他提议呼延迄一行人不如在他的府邸多呆上几日,等呼延迄的伤彻底好了之后他们再上路。在此期间他也好派人调查顾沫白的身份,查清楚她的底细。

沈淮凖自顾自的说了半天,口都有点干了,也不见单吢有什么表态,不安的问道:“军师可是觉得下官的提议有何不妥之处?”

因此单吢摇头微笑道:“不,不,怀静认为犹平的主意甚好,思虑周全。明日我就向陛下请示这件事,你可如何?怎么说圣上的伤也确是需要时间静养嘛。”

事实上,沈淮凖的提议正中单吢的下怀。且不说他派去南毓打探南毓公主的详细情况的探子快要回西祈,单就调查树林中的刺客到底是不是太后派来,以及沈淮凖有没有参与其中这两件事,他都希望能够多在曲池留上几日,好早日调查清楚,回京之后关于太后那边的动作也好有个应对。

至于京师八百里加急催促圣驾早些回京,呵,相差个一两天,也没甚妨碍吧。京师里有爹爹坐镇,一时半儿应是出不了什么岔子。

“那好。圣驾那边就有劳军师去说了,时候不早,末将也就不打扰军师休息了,就此告辞。”

沈淮凖起身,抱拳离家。

单吢送至门外,反手带上门扉。

“人走了,都下来吧。”

原来单吢的房内果然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确定沈淮凖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之后,单吢仰头呼藏匿在横梁处的呼延迄、裴宔下来。

施展轻功纵身翩然跃下,呼延迄和裴宔分别在地上站稳。

三人围梨花木圆桌而坐,呼延迄坐在上首,单吢和裴宔打横坐定。

呼延迄一坐下,便开口了解情况:“你们二人昨晚先本王一步抵达这沈淮凖的府邸,可有什么发现?”

裴宔抢着回答:“启禀大王,昨晚我和怀静两人两个故意假装对大王遇刺一事漠不关心。早早的就上床就寝,半夜偷偷起来去府里探了下虚实。表上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对于我们两个很早就休息的事情那沈淮凖虽是颇有微词,也没怎的说咱们。而且好像的确不会半点武功,早上我和犹平大打出手,差点殃及到他。也没见他出手自卫。我估计也就是个软脚虾,能文不能武的纯文人一个。”

呼延迄单手来回婆娑着下巴,对裴宔的报告不置可否,偏头问坐在他左手边的单吢,“怀静你认为呢?”

单吢的回答就要谨慎得多,“我认为不可掉以轻心。其一,沈淮凖这个人实力到底如何还不宜太早下结论。今早和珏故意动武,想要引他动手劝架,好试探他到底会不会武功。从早上试探的结果而言,表面上是不会。但难保他事先洞察了我们的意图,故意装弱,好叫我们对他没有防备之心。其二,刺客是在出了邶城,又还没有抵达曲池城的边界之地动的手,有可能背后主使者是不想连累身为曲池太守的沈淮凖,又或许暗下杀手的人就是他。否则怎这么巧,咱们一入曲池城,刺客就杳无踪迹了?那也不排这一切纯属巧合的可能。

再者说,他是真的甘于当一方太守,不参与朝廷派系争斗,独善其身。还是一切都使得是障眼法,其目的就是想要获得我们的信任,他心里自由盘算也不得而知。”

“停,停,停,你拉拉杂杂的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你是个什么意思啊!听得我头昏脑胀的。”

斜了从来不知耐性为何物的裴宔一眼,单吢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道:“所以我的结论是,静观其变。”

“去 ̄ ̄ ̄说了等于没说。”

裴宔没好气的横了眼坐在他对面个的单吢。

“不,本王认为怀静分析的很透彻。你觉得哪种可能性大一些?”

这回单吢回答的很干脆,“除非那沈淮凖真的是亘古难得一见的谋略天才,不然的话他是无辜的这样的可能性会大一些。我来曲池之前曾派人调查过他的政绩如何,发现他为官清廉,刚正不阿。通常这样的人一心只会百姓,只有那些个吃饱了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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