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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升,几个起落之后才会缓缓降下。

小孩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以为好玩,感觉像当了把神仙似的,可有大人路过的时候都给吓坏了,光天化日的这不是见鬼了吗?于是连打带骂,把小孩们都轰回家去了,不过山里的孩子都很顽皮,他们在没有大人注意的时候,还是会偷偷跑去老树底下玩“升仙”的游戏,直到后来起了山火,把老树林子都烧秃了,这个“诡异”的游戏才算告一段落。

因为山区的人大多没什么文化,又有些迷信思想,遇上怪事也不敢过分探寻,事情过去后就更没人再去追究了,所以这个游戏的“真相”至今无人发现。

只是这位乘客另外还讲到,那株老树一直都很邪门,如果天上有野鸟飞过,就会折着跟头往下掉。

我不敢肯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毕竟是道听途说的传闻,仅能猜测其中的原因,那一带常有蟒蛇出没,那株老榕树的树窟窿里恰好栖有巨蟒,它困在树中年深日久,挣脱不出,只能探出蟒首吸气,以老鼠鸟雀为食。这条巨蟒见树下有小孩,便生出吃人的念头,才使树下的孩子腾空升起,如果不是它最终气力不足,或许就要有某个孩子葬身在蟒腹之中了。不过在《狂蟒之灾》那样级别的好莱坞电影里,都没有出现能够隔空吸人的巨蟒。我想如果这个传闻属实,树中一定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真相”才对,但并不是每一个“谜”,都有机会找到答案。

第四章 如是我闻 胡子

我父母都在地质勘探队工作,小时候跟他们去东北大兴安岭,常听当地人说以前这山里有“胡子”。胡子就是胡匪,也是东北地区老百姓对土匪的一种称呼,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土匪在深山老林中活动,常年不刮胡子,致使满脸胡子拉碴,他们自成一体,与其余各地的土匪响马并不相同,胡匪们都拜十八罗汉为图腾祖师。

十八罗汉是佛道合一的化身,但胡匪所拜的十八罗汉并没有宗教背景,他们将一个小小的铜和尚装在布袋里,挂在胸前做护身符,俗称“布袋和尚”。据说当年有一母所生的十八个兄弟,离开老娘出门谋生,回来后,娘问他们在外边见了什么、想做些什么营生糊口。这十八兄弟说,别的也没什么,只是世上穷人苦,富人乐;穷人劳累,富人安逸;穷人命贱,富人命贵,难道都是先天的定数?想来天下三百六十行都已有了,唯独没有个“杀富济贫”的,孩儿们愿意做这勾当,同心协力劫取富人的钱财粮食分给苦汉子们,让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图个替天行道的快活。

于是这十八个兄弟就辞别老娘,进山做了杀富济贫的土匪,后世胡匪们用铜造的小和尚来代表这十八兄弟,一是为了铭记兄弟间的义气不能忘记;二是要效仿前人替天行道的举动,遵照祖师爷留下的“五清六律七不抢八不夺”行规。不过这种古时的“胡风”早就不复存在了,解放前的东北,匪患极其严重。

东北土匪真正成了危害一方的情况,是由日俄战争后俄军兵败向北溃散引起的。那些大鼻子一边逃窜,一面烧杀掠夺,沿途散落了大量军火,搅得天下大乱,随之而来出现了许多为求活路落草为寇的土匪,有道是“遍地英雄起四方,有枪便是草头王”。

随后的岁月中,东北三省的统治者换得好像走马灯一样,大鼻子俄国人、小鼻子日本人、再加上什么大帅、少帅、委员长,无不将这些胡匪视为心腹之患,但怎么剿也剿不尽,反而有越剿越多的趋势,只好采取招安的办法将其收编。但仍有不少软硬不吃的,只要你是官面上的就跟你打,管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甚至是苏联红军,只要从山头底下路过,就出来敲你一家伙,也有招安后又不服管再次反水上山的。

所谓土匪就是土生土长的匪徒,对当地情况了如指掌,不仅人熟,地面也熟。那些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生得比人还高、一望无际的荒草甸子,不摸底的人一进去就会立刻被“海蚊子”叮成干尸,还有沼泽、雪谷、黑瞎子沟,都是胡匪藏身摆脱追兵的“宝地”,他们跟正规军一打就散,逃进入迹罕至的老林子里躲藏起来,等风声一过又重新聚集,剿不胜剿,历朝历代都拿胡匪没有办法。

到日本无条件投降、东北局进行土地改革之时,东北胡匪已有成灾之势,几乎每县都至少有三两千名胡匪,几十人或上千人聚为一绺,各有字号山头,他们有自己的一套黑话、行规、手势、仪式,而且心狠手辣来去如风。

一股土匪不管有多少“崽子”,就算被全部消灭干净了,只要匪首还活着,就有东山再起、死灰复燃的可能。而那些成了名的胡匪头子,个个都是“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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