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页)

“这……相公是知道的的,主母一生,只真正爱上一个人,就是相公。”

斐剑心弦一颤,沉默了征刻之后,道:

“你们盟主呢?”

“就在相公昏迷之后,‘紫衣人’率手下突袭……”

“紫衣人?”

“是……的!”

“以后呢?”

“婢子等在混战中离开,以后的情形还不知道!”

斐剑下意识中升起一缕不安之情“紫衣人”自盗窃了“地皇”全部武学之后,功力已更加惊人,他既然袭击“金月盟”分坛,必有周详的行动计划,“金月盟主”如果伏诛,当是大快人心的事,但东方霏雯与他有杀身之仇,他决不会放过她,以东方霏雯的身手,也许能脱身,但此刻还不见她的人影,情况便不妙了。

斐剑自“英雄擂”事件之后,已决心斩断情丝。然而藕断丝仍连,对她的安全,他仍是关心的。

何况,她又救了他一次,如果不从“四海浪荡客祝少青”手中截下了他,一旦落入“金月盟主”之手,他早死了,如果,她不给他解药,则人也早死在了“象魔”的“蚀心毒雾”,又如果她不甘背父命,存心袒护,他也该陈尸第二分坛之中……

他并非感恩,而这恩加深了被现实冲淡了的情。

一个真的武士,在于恩怨分明,再加上了情,问题就更加复杂了。

但,“金月盟主”荼毒武林,妄想君临天下,正邪不两立,事实上双方已势成水火,他不杀他,便是被杀,没有别的路可走,而他是她的父亲,儿女之情能抵消这仇吗?不能!肯定的……

那事实发展的结果,他与她之间,将演变成什么情况?

他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

何以自处?

他深深地想,想来想去,只有一条路可走,乘没有与她见面之前离开,等到自己师仇得报,家恨得消,武林大患得除,身无挂碍,欠人的还人……

突地,他想到了在“剑冢”中的痴心人崔婉珍,大师伯的遗孤,对她,能无所交代吗?

心念及此,有如身处烈火之中。

情感上的负荷,远甚于任何肉体的痛苦。

他痛苦地咬了咬牙,不管将来,先解决目前的问题。

首先,他必须先疗伤,恢复功力,否则一切都等于零。

于是,他淡淡地开了口:

“姑娘,在下要凋息一下,希望能不受干扰。”

绛衣少女歉然一笑道:

“是婢子打扰了相公……”

“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是说希望不必时时照顾!”

“相公内伤相当不轻……”

“在下知道!”

“可惜主母未返,疗伤丹药……”

“不必!”

“相公可要先用些食物。”

“不用了!”

“如此婢子告退,相公如有吩咐,可击床头金钟!”

“噢!”

绛衣少女盈盈出室,随手带门。

斐剑澄心静虑,收神归一,就躺卧之势,默运心法,开始调息,十周天之后,痛楚全消,气机大畅,丹田之内,真力源源而生。

功力再生,迅快得大出意料之外,他立时憬悟这是曾服两粒“大还丹”的结果,心中喜不自胜,由睡姿改为跌坐,加紧调息。

两个时辰之后,斐剑自觉痛苦全消,功力尽急,忙收功下床,从窗灵的日影看来,当已是未申之交.空气一片沉寂,不闻半丝人声,也不见半个人影。

看情况,东方霏雯多半还没有回来。

斐剑心想,该是走的时候了!

于是,他从壁间取下“天枢神剑”,申视一遍之后,佩在腰间,无意中,他瞥见自己镜中的影子,浑身上下血污但此地既是东方霏雯的临时居处,那来的男子衣物呢?

如果此地僻外荒野,倒无大碍,如是闹市城镇,就憋扭了,

一时之间,不收大感踌躇。

他毫无目的地在室内踱了两圈,下意识地手拨开了壁橱。

一看,不由呆了一呆,天下竟有这等奇事,壁橱中赫然挂着数袭长衫,更奇的是所有长衫都是紫色的。

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这些紫衫是属于谁的呢?

他想起来了,东方霏雯靠驻颜之术保持容貌,实际上已是四十开外的人了,她被婢女称做“主母”,当然她是结过婚的,这些紫衫,可能是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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