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 (第1/4页)

润生咧着嘴儿摸头,“爹,你就别训我了,妹子那些生意我做不来……”

宝珠也朝他吐舌头,“二哥不愿意,新嫂子进了门我去找新嫂子说去”

润生脸儿一红,无奈地叹上一声,眼巴巴去瞧润泽。

润泽便笑,“明年个新屋打点妥帖了便接爹娘跟秀娟妹子去住,一大家子走了个精光,你一个人在屋里有什么意思?”

润生惊呼一声,立即瞧向王氏,“不是吧?爹娘要去县里?”

去不去县里这事儿王氏这会儿且还没个主意哩,便笑:“娃儿还小着,且由着他先在屋种几年地再说,你跟宝珠两个日子过的稳妥,将来他想去县里还不是一句话儿的事?”

宝珠凑到王氏耳朵跟前儿,悄悄说:“娘不去大哥屋,去我屋住再不,让大哥也来我屋住,我的宅子一定比大哥的宽敞”

王氏欣慰地瞧着闺女,摸摸她脑门,“将来爹娘年纪大了,宝珠娃儿不嫌弃爹娘的话,娘便跟宝珠过活去”

玲珑扑哧笑出声来,“宝珠跟娘感情真好。”

陈铁贵笑着摇头,“你母亲成日就宠着惯着你妹子,将她惯的,现在屋里谁也管不了她”

到了年初一,一家子照例上陈家老院去一回,今年提的礼重,一家子又去了个全,陈刘氏脸色倒还好,只王氏跟她心结极深,早些年陈刘氏骂她那些话儿早将婆媳感情伤了个透,心头的疙瘩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冰雪消融的。

遇上大过节的,若真不去,村里可不又多了桩闲话儿?谁脸上也不好看,再者,公公为人也算叫她敬服,前头虽在陈刘氏跟翠芬的挑拨下跟屋里置过一回气,可后来事儿挑明了他也训斥了翠芬一回,加之年纪又大了,年轻时再刚强,老来也只是个时常惦记着孙儿的孤独老人,王氏这才甘愿提些重礼亲自去一回,捱到傍晚便早早告辞了。

王氏打算着明个初二回娘家多住些时候,便跟丈夫商议着今个初一,便去魏家叫人来一块过个节,两家总也不是外人了,他们爷俩也孤单着,初一叫上他们聚一聚正好。

因此刚回屋便叫润生杀两只鸡,陈铁贵去魏家喊魏元跟思沛来,自个叫上小闺女进灶房备菜。这个时节冷,大家伙也不外头转悠,余下一屋人都进了堂屋暖和着。

去时魏元正在屋里就着一碟儿花生米喝着酒,见了陈铁贵便诉苦着,说是过年屋里冷清,喝个酒身旁也没个作陪的,两个男人家在屋也不去拉家常,气氛就显得冷冰冰。

陈铁贵正要叫他去自个屋吃酒,魏元自然乐意,两家关系向来好,这会儿也不客气,撩袍起身便跟他出门去,陈家人多热闹,今个宝珠又在屋,还有口福吃些儿媳妇做的好菜。

一进门,王氏便笑着招呼他堂屋去坐,大过年的材料备的齐,好些个油炸品还是现成的,比平日备一桌速度还麻利,他们刚叙半会儿话,宝珠便一个盘儿接一个盘的上起凉菜来,老友新年相聚,陈铁贵比昨个守夜还精神些,酒过三巡便起了话头,一会儿说起思沛,一会儿又聊着王氏在屋惯着宝珠,叫他们爷俩今后多包涵着。

王氏也不跟他置气,大过年的,由着他喝高兴,怎么说都不计较。跟魏哥这些年的相处了,对彼此极了解,知道魏元性子宽厚,不会将陈铁贵那些个酒话儿放在心头上。思沛娃儿更不必多说,酒桌上的一言一行都让她宽心,一边儿为两人斟着酒,间或还替宝珠说着好话儿,像是见不得自个丈夫数落宝珠。

魏元今个也像打开了话匣子,酒过三巡便拉着陈铁贵说:“我这些年不容易啊,独自抚养着思沛这孩子,哼哼,好容易拉扯着思沛长大成人,你猜前些个怎的?”

陈铁贵端起酒杯跟他一碰,利落喝下,“前些个出了啥事儿?”

魏元摇头叹道:“他亲爹寻上了门。”

陈铁贵哈哈笑着去拍打他肩头,“亲家公,老大哥喂,你喝糊涂了哟?他还哪门子亲爹,你不就是么”

魏元摇着头,也不管魏思沛递来的眼神,借着酒意驳他,“你什么记性?十好几年前不就跟你和妹子说过一回?”

陈铁贵愣了一下,使劲摇摇脑袋,半晌回不过神来,王氏对这事儿上心着,在旁听见话题挑开了,便笑问:“魏大哥说说,思沛亲爹生了哪门子的事儿?”

宝珠瞧见魏思沛一张脸儿发青,当下便笑着去拽他,“思沛哥,魏伯今下午喝了酒,方才又猛喝,估计这会儿已是喝多了,我娘也是关心你……他们聊他们的,咱们上我屋下五子棋去”

他点头应下,叹一口气站起了身,回头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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