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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翼,“咱们韩家人丁稀少,你爷爷奶奶早早便过了世,爹这些年除你以外也再没留下子嗣,往后你若在北方呆的腻了便与媳妇归来,韩家大门总为着你敞开的,爹盼着哪一日还能再见你与孙儿们。”

魏思沛久久未做声,猛一抬头瞧一眼韩远沛,复又低下头去,半晌,轻咬着下唇,复又抬起头,艰涩道:“你当初为何负了我娘,你那日说闲了与我解释,今个我便要走了,你不打算说么?”

一说起这话题,韩远沛面上便带了深深的自责,“你叫思沛,爹便知你母亲的苦心,每每不愿唤你的名字……”他眼神一黯,陷入当年的往事中,“那一年,爹生了一场大病,正是谢氏衣不解带照顾了爹三天三夜,爹也是年少****。” 说到这儿,他面上带了浓浓的愧疚,“没多久她便怀了爹的孩子,她出自大门大户,爹念及她清誉不再,这才与你母亲递了休书,盼着她重回济州老家,谁料到她竟那样痴情,并且肚中有了你,没多久便传来爹高中了举人的消息,几个月后,爹才知道谢氏并没怀上爹的孩子,只那以后,爹的仕途……由着岳丈的疏通,这才一帆风顺起来,你母亲那么一个女子,勤劳善良,却独独少了家里的背景,爹心头愧疚不已,三年后,那时你也有了四岁吧,爹才在这偌大的汴州站稳脚跟,也稍稍累积了些人脉,打探后才得知你母亲……竟,竟就那么去了,好在打听到你的消息,爹马上便着手去接你,岂料,却失了你的联络,再往后,爹派了许多人各处去寻,却再没寻到你的消息,直到几个月前……”

魏思沛淡淡抬起手,“不用再说了,终究是你负了我娘,一句年少****便能抵过?自古奔为妾,聘为妻,无媒五无聘,娘甘愿私奔于你,你却那样忘恩负义地负了她”

韩远沛面上闪过一丝不安,急切道:“没错负了你母亲是爹的错,爹忘恩负义,贪图权贵千错万错,可爹却从没想过你母亲会那样早的去了,竟没留下让爹赎罪的机会。”

魏思沛深吸一口气,“都过去了,你现在再如何悔,娘也去了。”瞧一眼韩远沛,面上带些不忍,终道:“娘临终有遗言,不准与你相认,今个我走后,往后你便多多保重吧。”

韩远沛登时面如死灰,颓然道:“你母亲竟恨我至此,死后一把火烧了身子,骨灰沉入江中,不许我拜祭倒罢了,竟连最后一丝念想也不留给我……罢了罢了,终归是爹犯下的错。怨不得旁人,怨不得旁人啊”

再一抬眼时,眼中竟带了些泪花,“你只知爹负了你母亲,却不知爹这辈子也受尽了罚,这些年,没有一日不念着你母亲,当年是爹瞎了眼,迷恋着权贵,你母亲那样好的女子,爹终其一生怕也再难寻觅,当年竟那样轻视你母亲,那样便抛弃了她直至得知她死后,方大彻大悟你母亲在爹心头的重要。”

魏思沛微闭了闭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第一卷 第二百零六章 归心似箭

第二百零六章 归心似箭

来了这些天,宝珠瞧着他们父子两个头一次凑在一起说了许多话,这样心平气和的场面尤其难得,当下便悄悄捏了捏魏思沛袖口,默默退了出去。

院中安安静静,只有廊上几个打扫仆人偶然轻声走过,宝珠随意转一圈,在一棵松柏旁坐了下来,晌午日头照的暖,竟也不觉得石椅凉,想到魏老爷对庆良的处置,心里多少有些诧异,原本只觉得他定是因为多年未得子,庆良又不出息,这才急急切切想要寻回魏思沛,听了他那一番话儿,才得知他这么多年竟也是思念极深的。

长叹持续到正午过后,宝珠听得里间传来魏思沛与韩老爷的道别声,片刻后两人的身影便出现在长廊上,魏思沛清淡的声音缓缓传了来,“终须一别,你别送了,年纪渐大,身子才最紧要……”

韩老爷定定瞧着他,伸出一只手轻轻上抬,在他肩头向上的地方顿了顿,终是只拍了拍他肩头,他张了张嘴,声音听起来极哑,“望我儿还能再回来看望爹。”

魏思沛轻点了点头,回头朝宝珠招招手,又转头轻身对他说了句什么,转x下了走廊台阶,这一次,韩远沛并没有跟他并行,他久久站立在廊下,直目送着两人的身影离开了院子。

走出韩府时,宝珠整颗心都是雀跃的,可不知为何,又带了些淡淡伤感,她扭过头去,摇一摇魏思沛肩头,扁嘴道:“临出内院时候,瞧着韩老爷消瘦慈祥的脸,我便想起了咱们来时我爹送咱们出城那一回,我足足难过了好些天哩。”顿了顿,又道:“思沛哥,咱们快些回燕州吧,我想爹娘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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