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 (第1/4页)

林谨容静默片刻,道:“好。”陆云要找她,只会谈涂氏和分工的事情。她们母女的要求和想法与她的绝对不同,结果不过是彼此不快。

陆缄就不再说话,取了帕子把脸上的水珠擦干,走了出去。林谨容洗漱完毕,坐到照台前褪去钗环,忽听陆缄在床上低声道:“待到祖父发话,三婶娘必然会怪你怨你,请你……看在我的面上,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林谨容讶异地停下手,回头看向陆缄。他第一次,和她这样明确地说,请她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与涂氏一般见识。

陆缄靠在床头,低头专心地看着手里的书,好似说话的人不是他。

林谨容很快答道:“我不是爱生事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每天都安安静静,和和顺顺。但我不知姑母会如何,也可能劝不住。”她可以不管涂氏,但林玉珍不是善主儿,可以任由涂氏骑在头上随意折腾。

“哗啦”陆缄翻过一页书,抬眼看着她,“那不干你的事。”

林谨容把发髻打散,专心专意地将头发梳顺,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你心里有数就好。”

陆缄不说话,就一直看着她,半炷香后,他把书合拢放下,起身下了床,接了林谨容手里的梳子。杨木梳入手温暖,她的头发却触手冰凉。陆缄低下头,垂眸看着神情宁顺的林谨容,将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把她拥入怀中。

林谨容闭上眼,灯光透过她的眼帘,在她眼前留下一缕模糊的红光。再一瞬,她的身子一轻,眼前一片黑暗。

黑暗里,她听见陆缄低声道:“祖父、祖母都和我说过了,以后我会经常回家的。”

“说什么?”林谨容有些费力地问。

陆缄把手覆在她的背上,将她推向他:“没什么。”

林谨容咬紧了唇,两根手指触上她的唇瓣,轻轻拨弄了两下,便去掰她的牙齿,林谨容烦躁地张开口,一口咬住那两根手指。

陆缄吸了一口凉气,却没有收回手,只把另一只手用力按住她的肩头,让她更大限度地贴近他。林谨容慢慢松开了口。陆缄却一口咬在了她的肩头上,先是咬,随即是用力吸吮,疼得她轻呼了一声,推了两下推不开,索性抱着他的肩头狠狠咬回去。

聚贤阁里此时仍然是灯火通明,陆老太爷面前堆着高高一叠账簿,他却半点目光都不肯分给这堆账薄,只淡淡地看着面前的陆建中。

他看得太专注,且时间有点久。陆建中坐在下首的椅子上,背心里有一层薄汗,硬着头皮道:“儿子已经教训过宋氏了,虽是无意,但她实在太辜负父亲的期望了。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多亏没有造成大碍,不然儿子要被这粗心大意的娘儿们给拖累透了。人前人后都要抬不起头来,更没有脸面去见兄长。”

陆老太爷端起面前的茶盏:“你真的这样想,就认为全是你媳妇的错?你出了一趟门,回来以后家里就变了样,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这话不好回答。若是全盘否定,反倒显得有些假了,假了之后反而倒似有问题一般。陆建中有些不安,掏出丝帕擦了擦脸上的细汗,小声道:“父亲,大哥不在家,改日您还得和二郎说说。再有此类事情,他该写书信、或是让长寿跑一趟亲自把信传到才是,省得误事。多事情,往往就是坏在传信的人身上。这些贱奴才,就没一个省心的。”

人可以说是宋氏不安好心,故意不报陆缄病了的消息,又想挑拨大房、二房生怨,夫妻离心;为什么就不能反推,也可以说这是人家夫妻俩搞的障眼法嘛,真病假病,到底让人送信回来没有,其心何在,这都是问题。不然,怎么手脚那么快就把人给打发走了呢?

陆老太爷笑了:“你说的这个话很对。我会和二郎说。”

陆建中想过陆老太爷也许会发脾气,也许会把这事儿全揽过去,护着陆缄,但没想过会如此淡然处之。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夸赞陆缄:“二郎其实是很聪慧的,他弄的这个踏犁和秧马,其实前几年我和陆绍出去送粮,也曾看到过人用,只是没有放在心上。要是那时候我多留个心就好了,兴许咱们家早就用上了。”

“是,那句话叫什么?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就算是见着了,近在咫尺也会错过。”陆老太爷道:“二郎话虽不多,但很细心。”他指了指心脏所在的地方,十分郑重地道:“这里,他都放在这里。”

陆建中默了默,转而道:“账簿都在这里了,父亲是否要找人来核对一下?”

“不必,二媳妇当家管事这么多年,难不成连这点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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