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呵呵,怕是风流世子不记得了,持剑自刎的痴情女燕舞正是暄城的家姐。”

继而抚剑自语道:“姊姊,英明神武的世子殿下适才正是用得流萤在暄城面前大大表现了一番,他很快就会被天魔皇招为四驸马,至于你——如今也该瞑目了。”语毕并不看白衣美男的反映,收了手中剑即走。

平静的语调听在天逸耳里却透露着万分的感伤,故事的大概已然成型,必定是处处采花的鹤劫放招惹了这剑的主人燕舞姑娘,之后忘情负义,痴情女愤而拔剑自刎……问世间,又能有几个她家牧白似的温柔男子相伴相守呢?

望着暄城的背影,天逸终于戳到了大老板的手臂:“呃!脏话鹤,这燕舞又是你哪桩风流公案?”

他怔怔站在那里,入定了似得不作答。

她对自己一再被忽视十分不满,正要开口斥责,无浪却突然开了腔:“他妈的,老子已经为了这把剑被罚下天界这么多年,如今又不知打哪里跑出来一个将军弟弟!眼神就同我捅了他们一家子似得!”

“原来你是为了这事下得凡?”活该,情债难还,负心汉都该天打雷劈。

“燕舞那天见得根本不是老子,而是老子那个圣人状的大哥!这个黑锅难不成要本王代他背一辈子?”他一把采下了一堆海棠叶,紧紧捏在手中不放。

“这里头故事很多的样子,本宫就不打听了。”她看出他心绪不佳,且在黄泉路33号受他欺压惯了,生怕这把野火烧来自己身上,快快闪避为是!

“三三,回来!”美男还魂,召唤她来到身边,将一手的叶子放她手中道:“拿去好生收着,就当是本鹤给臭丫头的聘礼吧!”

叶子片片飞落,天逸的手掌握成拳,猛得朝美男飞去,嘴里大骂:“谁要收你这破叶子的聘礼!本宫已经许了牧白了!”

羊入虎口,她被功夫上乘的大老板抱了个满怀。

如此靠近彼此,却一点也不觉暧昧,如同当日年少,他们打架可以打到搂着抱着一同跌入御水河,又紧紧相缠被天魔皇陛下与鹤四郎用渔网捞了上来,打个喷嚏都几乎同步。

时至今日,他们的鼻尖近到只有一丝阳光的距离,他的眉眼也异常清晰,清晰得让她身体都有些战栗,就似每个女子年少有过的美梦——英俊倜傥的白衣王子深情款款对着自己凝视。

“天逸,先与鹤劫放定下婚事,让我们神教王族放心,也让你父皇安心。只要重光麾下的暄城一走,我自然会去风流浪荡,将名声弄臭。届时你可以休夫悔婚,顺顺当当嫁给牧白。”

他似乎筹谋已久,一句话说出了三年五年后的事情。

她被蛊惑了,只留心他这双乌黑会说话似的瞳眸,却偏偏不知他嘴里这些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无浪,本宫会禀报父皇牧白的事情,我们已经……总之,我不会嫁暄城的,你放心。”

“蠢材,你这样做岂不是逼你父皇出手灭了牧白?神教王族和重光之争,你不该不知道,更不该在冥界肆意插手避劫丹的案子;如今势成骑虎,只有我这法子可以百无一失,你不妨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

他从大老板变回神教鹤劫放;又要从鹤劫放变成四驸马。

他要她想清楚。眼下却是怎么想都已太迟,要她怎么亲口说出柴房中痴男怨女的种种?

他同她总是太迟,太迟相认,太迟靠得这般近,太迟……

天逸俯身捡起地上的海棠叶,有刹那的闪神,天界百花齐放,究竟蝶归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一宵弯月明

真是一轮漂亮的弯月,轻轻悠悠缀在远处岱山黑重的浓影之上,就像一个咧开的孩子嘴,笑对庞大的天魔宫,毫无惧意。

几百年前的鹤劫放初初进到这宫里,笑得就似这个弯月,露出两只大牙来,紧紧拉住爹爹的衣角,嘴里嘟囔着:“爹,晚上我就去找那个臭丫头报仇,一定要这大饼里住着的魔教头子知道怕才行!”

他盘算了一路,适才那个攻击他的混账丫头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宁愿舍弃一夜好眠也要给她一个教训,知道美童鹤劫放不是那么好惹的!

爹没说什么,倒是一派凛然正气的大哥将他拉去身边孜孜教诲:“智弱之人才逞口舌之利,劫放,你刚刚的表现太令大哥失望了。你当时就该忍下来,找个机会把臭丫头骗出来,让她喜欢你,迷恋你,欲生欲死,然后抛弃之,岂不是什么仇都报了!”

“呃!”纯真的鹤劫放乍听到大哥如此精辟且耸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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