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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于1989年4月28日公映。丹·塔尔博特跟往常一样坚持要求全市只有在他上西区的林肯大厦独家放映数星期后再由其他影院放映。但是《丑闻》已经引起很多人的关注,迫使马蒂·蔡德曼打破塔尔博特的垄断,在曼哈顿的上西区、东区、格林尼治村放映了三场,收入一下子增加了两倍。“我从《丑闻》意识到可以在一些高档次的商业影院放映这样的影片,而不仅仅是艺术片。”他说,“我第一次去那里时,发现所有影片的放映日期安排都写在一块黑板上。他们放映的影片并不多,在全国范围,每部影片都不超过10到15个拷贝,我们给《丑闻》安排了大约几百场放映活动,跟今天相比,这个数字听上去似乎不多,但是那时原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有那么多的放映场次。”在马蒂·蔡德曼雄心勃勃的努力下,《丑闻》在美国赚了880万美元。

随着《丑闻》的名气不断上升,蔡德曼签了一个新的协议,即让他在洛杉矶开一家米拉麦克斯的办事处。他成为纽约办公室人人嫉妒的对象。据马克·利普斯基说:“谁也不愿意一成不变地跟哈维与鲍勃待在同一办公大楼里。他是第一个在自己与温氏兄弟之间开辟出一片新大陆的人。”

米拉麦克斯把自己从崩溃的边缘救了回去。第56大街的公寓产生了裂缝,1980年代后期,米拉麦克斯搬到第48大街18E,新办公室位于麦迪逊和第5大道之间,这是一幢潮湿、阴暗的大楼。从第16层电梯走出后,右侧就是他们的办公室,几乎占了半个楼层,但同样显得很拥挤。他们甚至延伸到一个兔子窝般的小空间里。房间里装着冰凉的日光灯,吊顶的天花板,窗户很少,坑坑洼洼的墙壁看上去好像中了好几枪。这里比《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Being John Malkovich)中的约翰·库萨克(John Cusack)占据的空间大不了多少。地毯的某一处凸了起来,人在通向30英尺长、12英尺宽的走廊时偶尔会被绊一下。通道间挤满各种桌子。多伊奇曼都纳闷哈维怎么挤着他庞大的身躯,从这些东西旁边走过去来到他那位于遥远尽头的办公室。鲍勃和哈维的办公区挂满了生产进度表以及《燃烧》和《见者有份》的海报。埃德·格拉斯常常去这幢大楼里看牙医。“我经常去那里,要么去看我的牙医,要么去看哈维和鲍勃。”他回忆道,“我不知道哪件事更令人痛苦。两件事都让人不痛快。那种感觉就像被一辆10吨重、径直向前冲来的卡车反复碾压一样。”

有一次电梯坏了,哈维只好爬上楼梯。据一位员工说:“他大口地喘着气,我们以为他快要死了。”哈维属于A型血性格,经常失眠,一支接一支地吸烟,同时还在减肥,再加上可怕的体重的拖累,已经出现冠心病的征兆。温氏兄弟古灵精怪的妈妈米丽娅姆还带上奶油干酪馅饼(rugulah)定期来看他们。据利普斯基说:“鲍勃经常冲她发火。他们经常让她等候,有时长达一个小时都不见兄弟俩出来,即使出现了也要压缩见面时间——‘时间到了。’他们经常这样说,‘把馅饼拿走吧。’”

愤怒的艺术家 1989(6)

米丽娅姆是如此甜密,“你无法想像这两个家伙是怎么由她拉扯大的。”米拉麦克斯的一位前员工说。温氏兄弟与父母的关系可谓一言难尽。据童年时代的朋友艾伦·布鲁尔说,米丽娅姆是一个严厉、好斗、进取心很强的犹太母亲。温氏兄弟还是孩子的时候,她就经常把儿子跟邻居家的小孩比较:“怎么戴维得了A而你没有呢?”或者,“噢,你没有时间做家庭作业吗?米格怎么有时间呢?”哈维常常管她叫“波特诺妈妈”。温氏兄弟是在一个由电工联合会盖的,紧挨着皇后学院,名叫Elechester小区的一栋大楼里长大的。布鲁尔第一次遇见哈维是在1964年皇家植物园(Kem Gardens)的坎贝尔218高中,在他看来,米丽娅姆那种无情的看护最终诱发哈维萌生强烈的竞争意识。布鲁尔在谈到1990年代后期梦工厂(Dream Works)的奥斯卡最佳影片时,用一种诙谐的口吻说:“我看到她给他打电话时这样说:‘梦工厂的那些人算什么。他们怎么做得比你好?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母亲难道更称职吗?如果多给你一些激励,你也能行。’所有这些都刺激着哈维、挑战他要证明:‘我最出色,我是老大。’”

他们的父亲马克斯是一个珠宝雕刻匠,曾在曼哈顿的珠宝行工作过。在这两个男孩的朋友眼中,米丽娅姆是主事之人,她制订规则,恫吓丈夫。两个孩子跟马克斯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说:“你的妈妈,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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