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当时,老衲是想在十年之内,找到一个可以传授衣钵的弟子,将一身武功,尽悉传授与他,那么在十年后,老衲便可与那九个魔头相拼,就算有漏网之人,鉴于老衲有传人在世,也定然不敢为非作歹。”

蓝辉雄没想到十年前的黄山之会还有这等奥秘,他忍不住问道:“请问神僧,这十年来,你老人家可曾找到一个传人?”

般若神僧摇了摇头道:“这十年来,老衲走过不少地方,竟是连一个根骨够佳,心性淳厚的年轻人都没遇到……”蓝辉雄感慨地道:“别说是要获传神僧的不世绝艺了,就连弟子想要找一个稍具根骨的门人,也找不到,如此下去,我雁荡一门,必会自绝于江湖……”般若神僧见到蓝辉雄感慨万千,微微一笑,说道:“蓝施主,据老衲看来,令徒齐少侠不失为一仁厚之人,只要他肯勤于钻研,不怕不能得到雁荡真传!”

“神僧是说小徒齐耀明?”蓝辉雄苦笑道:“他倒是很肯吃苦,不过生性愚鲁,笨拙难言,与蒋吟白比较起来,真有天渊之别……”般若神僧道:“齐少侠乃是木讷刚毅之人,虽然比不上蒋吟白聪明,可是以老衲的目光,认为他将来的成就定然能超过蒋吟白之上。”

蓝辉雄高兴地道:“神僧在夸奖小徒了!”

“老衲并非故意夸奖令徒!”

般若神僧说道:“老衲认为那蒋吟白生性浮燥,稍有所得即沾沾自喜,纵然心智灵巧,却无常性,若不痛改恶习,他日成就必然可以预料,唉,老衲真不清楚天一道人为何会收蒋吟白为徒而置眼前这块美玉良材于不顾……”蓝辉雄诧异地道:“神僧是指……”“老衲所说的正是这个孩子!”般若神僧望了望依然在盘坐中的于梵,道;“你看哪一个年纪轻的人,能够像他那样练功之时,心无旁鹜,转瞬之间便已进入空灵无我的阶段!”

“这孩子的确不同凡响。”蓝辉雄道:“不过神僧你老人家以真力助他一臂之力,也对他稗益不少了!”

“说起来只是我与他有缘而已!”般若神僧道:“其实以他眼前的成就,虽然较之蒋吟白还稍逊一筹,可是内功方面筑基之深,却非蒋吟白所能比拟,三年之后,他必能为武当放一异彩……”蓝辉雄凛异地道:“神僧,你老人家是说他也是武当弟子?”

般若神僧颔首道:“他的内功运气之法,乃是武当正宗心法,若非武当弟子,决不能有如此深厚的根基。”

“这就奇怪了!”蓝辉雄不解地道:“既然他也是武当弟子,为何蒋吟白看不出来,反而要将他置之于死地?”

般若神僧颔首道:“这点老衲也弄不明白,可是他适才运气时所显露的诀要正是武当正宗心法所特具的法门,决非他人所能模仿的……”蓝辉雄道:“神僧的看法自然不会错了,但是……”蓝盈盈打断了他的话,道:“爹,我可以保证他不是武当弟子!”

蓝辉雄叱道:“盈盈,我跟神僧说话之际,你来插什么嘴?哼,你晓得什么?”

“我就晓得!”蓝盈盈扬了杨头,道:“刚才我跟他动过手,他施出的拳法只是普通的大洪拳而已,并且也不会剑法,那算什么武当弟子?”

蓝辉雄瞪了她一眼,对般若神僧道:“神僧,这样就更加奇怪了,方才弟子曾找到一个伙计询问有关这年轻人之事,听说他叫于梵,是什么钱庄的少爷,不知为何受了伤,却随同一个带发的僧人来此。”

他的话声顿了顿,道:“据他们所形容的那个僧人模样,完全跟枯木尊者彭……彭海一样……”般若神僧诧异地道:“哦,有这等事情?”

他的脸色凝重,沉吟半晌,摇头道:“老衲也想不出这于梵到底是怎么个来历了!”

蓝辉雄望了盘坐床上的于梵一眼,道:“神僧,你老人家认为他是不是枯木尊者所收的徒儿?或许他运功时使的乃是本门的心法……”枯木尊者彭海原先乃是雁荡门中的长老,辈份之高,在整个雁荡一门,已无人能超过他了。

就是江南大侠蓝辉雄与他比较起来,亦要低上一辈,若是彭海没有走入邪道,他见了彭海之后,还得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声师伯。

是以他从彭海携带于梵投入悦来客栈,推想到于梵或许是彭海所收之徒。

般若神僧摇了摇头,道:“这孩子绝不可能是彭海所收的徒弟,一来因为雁荡与武当两派的内功心法并不相通,老衲并没弄错,二来彭海自从练成了邪道枯木功之后,身心皆受邪魔所制,他所晓得的雁荡心法,已经完全变质了……”他说到这里,指着于梵,道:“你看他这种宝相内蕴,气定神闭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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