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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监仓的电脑室常与布鲁斯打交道,经常一起聊天,特佩服布鲁斯对联邦司法体系的熟悉及其对美国宪法和刑法的了解。布鲁斯在本监仓有“Jail…house Lawyer”(狱中律师)之称,我开他玩笑说,他出狱以后可以改行做律师了。布鲁斯用FBI的行话来自嘲说:“Alex,once a prisoner,always a prisoner!”(一日为犯人,终生为犯人),因为美国人都知道FBI的名言“Once a FBI,always a FBI”。

亚瑟与布鲁斯在聊别的。我则在听完亚瑟的介绍之后,联想到布鲁斯的遭遇,再想到我自己和前妻被同案起诉。我心中纳闷,这美国政府的严刑峻法对夫妻连坐还真是用到家了。本以为美国这个所谓的“自由社会”,一人做事一人当,进了监狱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我不禁为自己的两个女儿(分别为13岁和17岁)担心起来。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帮着收拾餐桌,端起我们3人用过的空餐盒,送到餐车。在佩里像赶猪一样阵阵催促和吆喝声中,我回到自己的牢房,并主动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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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8点 漱洗

平时我们一早都会将脏衣服放进洗衣网袋,由狱工收了,交洗衣房洗。今天周末,洗衣房不开工。我将昨天换下的衣服塞到床下,换上干净袜子穿上。本来我有四双袜子的,本周拿回的时候发现少了两双,所以今天穿上干净的袜子就得把昨天脏的袜子洗了,否则明天就没换的了。监狱的犯人连袜子也偷,呵呵。我前两天已向监仓管理员递交了新袜子的申请,但愿下周能将袜子补上。

我边漱口,边想着袜子的事情。我的牢房在二楼,水压不足,加之狱方图省钱,安装了节能的微型小龙头,流出来的水顺池壁淌下,无法使用。好在前任犯人创造性地将一个圆珠笔头塞进笼头,方才引出一股细细的水珠由下向上喷出,仅够手捧接水撒到脸上,像猫洗脸一样。我小心翼翼地刷着牙,注意不去触碰右侧一颗正在发炎的松动的槽牙,这颗牙已经痛了好几个星期。我给狱方提出治疗申请,一直没有回音。前段时间,狱方倒是安排了对我胃痛的治疗,每天服药两次,我趁便找送胃药的护士哀求一些止痛药,有的护士给,有的护士板起脸来不给。我这几天更是牙肿得上下牙床无法咬合,吃饭都是慢吞吞的。

怀特监狱近来声名远扬。原来我这同一监仓在半年前死了一个中国人。我先是听这边的犯人说起,后来从报纸上也看到了报道。这个犯人叫吴晓雷,因移民身份过期被收押。他在我们这里肝癌发作,多次求助狱方未果,终因不治而暴毙牢房。“这位老兄的病不是在监狱得的,”有位老犯人在我问起吴晓雷的事情时回忆说,“但狱方拒绝提供治疗,在他多次提出请求之后依然视而不见,这是他X的我们大家都亲眼看见的。是的,是这个该死的监狱让他死的。”

他说这位吴兄常常深夜鬼哭狼嚎,在冲凉房也会摔倒,有时候吃饭都是爬着过来,但狱卒居然还让他睡上铺,导致他上下床时常磕碰受伤,惨无人道。不过这位老犯人说,幸亏吴晓雷的事件,怀特监狱的医疗条件大大改善,而且狱卒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我在报纸上看到,我的这位本家是个温州人,在美国结婚、生子,而且好像还读了大学,老婆也是美国公民。这位前辈稀里糊涂地导致绿卡过期,在补办的时候作为非法移民被收押。这样,一桩补充材料、补办证件的小事,莫名其妙地以惨死监狱收尾。

相比于这位吴兄的遭遇,我的牙痛简直小事一桩。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漱洗完毕,我接着洗好袜子,并晾在书案铁架的横梁上。牢房内的设施,除了储物箱和镜子是塑料的,其他全部是钢铁制作。特别是不锈钢坐便器,即便垫上双层卫生纸,每次屁股坐上去,凉气直透到肚子里,弄得呱呱作响,常拉稀,想得便秘也不可能。

我撕下一截卫生纸,沾上口水,贴到牢房铁门的玻璃窗上,提醒外人,表示牢房内的犯人在方便。此时,整个监仓陆续响起怀特监狱独有的冲厕交响乐。轰隆隆哗啦啦的声音比晨检时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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