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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了狗蛋的身后。每当码完一页,狗蛋就会站起身,用搭在肩上的那条毛巾擦去脸上的汗珠,此时,他那红铜一般的身体在阳光里就越发得显得坚实有力,浑身上下,那一块块突起的肌肉块,无一不彰显着一个农村男人的那份自然的野性和剽悍。每每这个时候,屋里的杏儿就会隔着窗户的木格,倚在窗棂上静静地看,久久不愿把目光移开,时间一长,只顾埋头苦干的狗蛋也似乎感觉到了异常,可是他却不敢抬头,他不敢设想,一旦他和那双秋水一般的眼神相遇了,他会不会当场晕倒。有时,狗蛋真想抬头看看那个叫杏儿的女孩子,看看那双清澈多情的眼睛,管他个逑,晕死就晕死吧,可不论狗蛋每次会给自己下多大的决心,他自始至终还是不敢抬头,狗蛋自己都骂自己不是个人物,“你狗日的平时那些狗胆都哪去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章 患难兄弟(3)

那天康财东的外甥添了个儿子,康举人叫人备了车马,全家人要去贺喜,可杏儿却突然说,她肚子不舒服,不想去了。

康举人说:“不去就不去吧,反正狗蛋还打着坯子,你待在家,正好还可以给他做点饭。”康举人从初衷上来说当然不是心疼狗蛋,而是这马上进入六月雨水季节了,得赶紧把土坯打好,晒干了,紧着赶到雨季前,把屋子盖上。没有人想到,康举人此举却成全了狗蛋和杏儿两人的一桩好事。

整个上午,杏儿都在场上看狗蛋打坯,时不时地还帮狗蛋打打下手,吓得狗蛋不轻,“使不得,使不得。”

杏儿就故意尖声细气地反问:“咋了,咋个使不得嘛。”

狗蛋嘴拙得跟含了根茄子似的,“你,你是金枝玉叶,千金小姐嘛,这些出力活都是我们这些粗人干的,”

“那谁是细人?”杏儿就咯咯地笑,“狗蛋,你咋叫个这名儿啊?”

狗蛋叫她问得一愣,他吭哧了半天也答不出所以然来,说:“这是我父母给起的名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大伙都这么叫,我也没想为什么我叫狗蛋,没叫鸡蛋,猫蛋。”

杏儿叫狗蛋的话又逗得咯咯大笑,这次笑得更加灿烂如花,花枝乱颤。

“狗蛋,你多大了?”

“十九了。”

“我十七,那喊你哥呢。你父母为你寻媳妇了吗?”

狗蛋的脸腾的一下就红成了猴屁股,说:“我父母死得早。”

杏儿脸上原有的笑就唰一下收敛了许多,心里也随之咯噔了一下,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狗蛋说:“像我这样穷得连个铺席都买不起的人,哪个姑娘愿意跟我过日子啊,吃啥喝啥,喝西北风吗?”

“那可不一定,穿衣戴帽,各有爱好,说不定还真有不为你钱,只相中你人的女孩子呢,要有不嫌你穷的,你敢要不?”

这一下,狗蛋的小脸更加窘得恨不能拱进裤裆里去,“好小姐哩,你还别笑话俺狗蛋了。”

杏儿就嗔怒道:“哪个笑话你了。”随后就咯咯地笑,“好了,我给你做饭去了,狗蛋哥。”

时至中午,杏儿就在当院喊狗蛋吃饭了。

狗蛋净了手,就在当院的一棵老槐树下的石登上坐了。

杏儿说:“你稍等一会,饭立时我就盛好给你端出去啊。”

不大会儿,杏儿就端着饭碗从屋里出来,嘴里还夸张地喊着:“哎哟,哎呀,天神爷啊,烫死我了,狗蛋哥,你快点来接我啊!”

狗蛋像是叫马蜂蜇了似的,噌一下蹿了过去,双手捧了杏儿手里的饭碗,没想到,却竟连碗底带杏儿的一双小手一块捧到了那双又粗又糙的大手里。这是狗蛋平生第一次接触到女孩子的小手,那双小手娇嫩白皙,柔若无骨,不盈一握,杏儿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红得犹如一颗熟透的石榴,叫人心生爱惜,又禁不住地想入非非。狗蛋接了碗,心里却翻江倒海般无论如何平静不下来了,吃着面条,眼前晃动着的却全是杏儿那婀娜摇曳的身姿,想到的尽是握住杏儿小手那一刻的*感觉。两碗面条呼噜呼噜入肚了,却没吃出个是咸是淡,狗蛋端着空碗愣愣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久久地发着呆。

杏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站在了他的眼前,“狗蛋哥,吃饱了吗,我再给你盛一碗吧。”说着话,杏儿的小手已伸出去接狗蛋的空碗,狗蛋一愣,这才回过了神,“不用,不用了,我饱了,我真饱了。”

杏儿说:“你一天到晚干这么累的体力活,咋能吃这么一点饭呢,再吃一碗啊。” 。 想看书来

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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