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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只要站在高台上振臂高呼一声,回应声定能山摇地动。要多派头,有多派头。”

“派头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你们只看到我们威风的时候,受气时的龟儿子相你们没有看到,要是让你们看到了,你们会发誓不当警察的。”

“不管怎么说,你们毕竟是响当当的国家公务员,捧的可是铁饭碗啊。”

“铁饭碗里没有饭呀,吃不饱,饿不死,整天要勒紧裤腰带,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呢。”

“老弟月薪多少?”

“说出来定惹董事长笑话,一月八百多元,还要东扣西扣,剩不了几个子。”

“夫人在哪高就?”

“还高就?黄脸婆,待业在家,又得了风湿性心脏病,等死吧。一个女儿还在读小学四年级,倒还懂事。”

“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丁之光话锋一转,说:“羊龙潭水电工程全面动工后,我们新泰实业公司将是汽车大户,拥有大小车辆在一百辆以上,今后同你们交警打交道的机会多了,还望大队长先生多多关照。”

“那还不好说吗,你们是来中国投资,是来帮助搞建设的,支持贵公司工作是我们的职责嘛。”

“真不好意思,来中国已经好几个月了,没来拜会你们,却给你们添麻烦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开车的还真说不准什么时候摊上个事故,有时你的车不碰他,而他的车却碰你,跑也跑不掉。”

“大队长先生,你跟我实说,像昨晚的事故,我们公司和裕总要承担什么责任?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由于对中国的法律学得半生不熟,昨夜临时抱佛脚,钻研交通法规,仿佛雾里看花似的,似是而非,越看越糊涂了。说真的,我的心里像十五只水桶在井里打水,七上八下,够累了。”

第九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6)

“主要责任肯定要由你们公司承担,好在伤者未死,要是死了,裕小姐将以‘过失致人死亡’的罪名被起诉,刑期大约三至五年吧。”

丁之光的冷汗已经从额头上沁出来了,心头感到一阵烦躁,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听陈振明讲话。

“伤者的医疗费用,大部分由保险公司来承担,撞坏的摩托车,保险公司也可能会赔偿,你们公司大约要承担百分之十至二十的总费用,具体数目由保险公司定,你们要去保险公司做做疏通工作。至于裕小姐该不该负法律责任,负多少法律责任,一要看伤者的生死情况及伤后身体恢复情况,二因你们是外籍华人,我们要请示上级,现在不好说。”

“赔偿的事我们不担心,即使保险公司不赔或少赔,都不大要紧。我们唯一关注的是裕总要承担的责任。你们是案件的经办人,你们的处理意见非同小可,希望能网开一面,笔下超生。”

“你们得罪了什么人了吧?”陈振明不答复丁之光的恳求,而是一下子转换了话题,开门见山,不作修饰。

“不可能吧?”丁之光作出了在脑中深深地思索着的样子,“我们来中国的时间很短,前后才几个月,而且生意人嘛,和气生财,哪个庙都烧香,哪个菩萨都磕头,不敢说时时毕恭毕敬,可也是处处小心翼翼,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过去,怎么可能得罪人呢?”

“人嘛,有时什么时候得罪了别人,自己却不懂。不过,可能是我想偏了也说不准。”陈振明点到为止,缄口不说了。

“大队长先生,我来中国人生地不熟,却偏偏摊上了这一码事,叫我骑虎难下。跟你说实话吧,裕总是我的小姨子,我的所有一切都是我岳父所赐,因此,她绝对不能出事,否则我难以交代。大队长先生,请你给指条明路,大恩大德铭记在心,将来有所驱遣,愿效犬马之劳,不敢有半点推辞。”丁之光的这几句话是真心话,说得诚恳。

陈振明动了嘴唇,想说什么,又不说了,显然他的心中犹豫不决。

“大队长先生,我求你了。”丁之光再一次恳求着。

“可以告诉你,”陈振明下了决心。因为他想,纸是包不住火,像丁之光如此精明的人,瞒他一时,瞒不了一年,很快能把来龙去脉搞清楚的,不如告诉他,落个人情。“但是你不能泄露半分。”

“我是个江湖老客,懂得规矩,定能守口如瓶。”

“你与裕小姐没到交警大队之前,市公安局分管我们这一摊子的郑济田副局长已经有批文送到,口气不善,有泰山压顶之势,怕是有人已经到他那儿告了你们一状。他已插手,如何定案怕不是我们小小的交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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