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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促成的因素。昨晚要是听从了施仁芳的话,早那么几分钟冲进隔壁包厢,郑济田今天就用不着这样低声下气,一副龟儿子狼狈相了。郑万群那一脚踢得好啊,踢走了荣华富贵,踢走了大好前程。只可惜那一脚还是太轻点,只要再重那么一点点,郑万群就要把自己踢进了鬼门关,踢上了断头台,更加令人喜闻乐见,尽管那样将毁了一个周元春。我丁之光的心海深处不是正希望郑济田断子绝孙么?想着,想着,他反守为攻,说:“原来郑局长出于职业的本能,或出于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早就把我新泰实业公司列为重点监视的对象,如一盏巨大的探照灯罩在我的头顶上空,灯光如影随形,一举一动全在郑局长的视线之中。一有风吹草动,郑局长马上了如指掌。贵国公安的这套间谍式做法,令在华投资的外商如卧针毡,浑身不舒服。”

第十七章 偷梁换柱(6)

郑济田今日找上门来,虽说经过几番盘算,仍有病急乱投医的味道,对言词的设计缺乏深思熟虑。见丁之光面带愠色,怕把事情弄僵,闹了个不欢而散,等于堵死了一条可行之路。他说:“丁董事长别误会,别说我从来没对丁董事长起半点疑心,政策也不允许对外商随便监视。”

“不允许随便监视,就是说只要提出个莫须有的罪名仍然可以监视?”丁之光的口气变得强硬起来。

不能在这个问题上让丁之光胡搅蛮缠下去了。开始时郑济田故意留一手,不把话说明白了,实有警示之意。他的本意是,你丁之光在我的权力有效掌握之中,正像孙猴子在如来佛掌中一样,一举一动都在洞察之列;要是不识相,将来随便找个岔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谁知,丁之光根本不买他的账,似乎还有借题发挥,把水搅浑之意。要不是今日有事相求,而且离开了丁之光就无法办妥,他郑济田不怒目而视拍案而起,就不是郑济田了。如今,虎落平原被犬欺,龙搁浅滩遭虾戏,只能忍气吞声了。他赔着笑脸,说:“丁董事长不必动气,我是偶然得知贵公司从泰国调来的装修队中有一人貌似万群。”

“而且连名字都知道了。”丁之光的眼光与郑济田的眼光对视着,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而我在此之前,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个人名叫优巴沙·阿典。”

郑济田被瞧得浑身不舒服。对方锐利的目光如X光射线一样,似乎能看透他的心肺,洞察他的动机,如在审视一个罪犯似的。这样的目光,只应该像他这样的专业警察才有,对方不配!如今真是本末倒置,主客易位了。看来,不把问题说清楚是不行了,先且忍住这口气,让儿子溜之大吉,将来要跟对方清算这笔账,有的是机会。他说:“昨夜,优巴沙·阿典入境时,负责办理入境手续的海关人员是我的旧部下,当时以为是我的儿子从国外回来,还叫了一句我儿子的名字。那个泰国人听不懂,做了个莫名其妙的动作。我的旧部下才知道认错了人。”

解释得虽然牵强,但还说得过去。即使是生编硬造,也掺杂着合理的成份。丁之光没有再追问那个旧部属为什么会马上将优巴沙·阿典的相貌如此及时地向郑济田报告。要是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就是得寸进尺,故意找岔了。他说:“那批装修队员是昨晚才到的,我只见过他们的队长,队员一个也没见着。是不是有人像郑公子,心里没个底。”

见丁之光松了口,此事已有五成把握。郑济田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说:“千真万确。那个优巴沙·阿典的长相、身高、瘦胖酷似万群,不注意分辨,还真难分出真伪。海关人来人往,一天要出入多少人,谁会特意关注一个外国人?”

丁之光见郑济田的眼中放出光来,瞧那兴奋的样子,似乎大功告成,胜利在望。殊不知这只是一厢情愿,剃头匠的担子一头热呢。他说:“即使有这么个优巴沙·阿典的相貌与郑公子相似,此事依然相当难办。第一,优巴沙·阿典至少在表面上要出于自愿;第二,护照被郑公子套用走了,那个优巴沙·阿典咋办?留在中国当个没身份证的黑人?”

“走一步,算一步,以后再想办法吧。”

“这是个不负责任的做法。郑公子走了,优巴沙·阿典留下了。然后,我再提着这几瓶法国酒,到贵府请求你帮忙解决优巴沙·阿典的问题?我只是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答应帮助,说白了,并不欠郑局长的债,别把我当成二百五。”丁之光突然态度强硬,大有不惜撕破脸皮的架势。

想不到丁之光会突然发难,郑济田呆住了,一时无言以对。

“咱俩既讲友谊,也要讲利益嘛。”丁之光的口气缓和了下来,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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