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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1)

是的,薛连举虽大醉酩酊却没有认错,何队长确是“*”前担任过滨江区的区长何梦石。他原有的职务跟方恩富现有的职务(区革命委员会主任)不相上下,可如今怎会在方恩福的领导下,成了一个小小的进驻生产队“基教”工作队的队长了呢?说来话长。

他原本也是一名军人,前后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他脱下了军装来到了地方,先是在区政府担当办公室主任,后晋升为副区长、区长。由于工作作风扎实,处理问题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又能注意走群众路线,因此在群众中口碑不错。多年来,他作为这一区的父母官处理的问题数以千记,可怎也没有想到其中的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竟让他背上了包袱至今未能解脱。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街道妇女们办了个糊纸盒的工厂,从一居民手里花高价租赁了一栋小房。本来这是桩很简单很一般的事情,然而问题就出在这栋小房的产权上。出租该小房的人叫张发滨,其实他并不拥有该房的产权,他充其量只是个房客,而该房的真正主人是王子厚,他是个做毛皮手艺的工人,一生老实厚道,勤劳节俭,他虽没有很高的志向,但是朝思暮想都盼望着能让自己的妻小住上属于自家的房子。在他四十岁那年,经人介绍,倾其半辈子的所有积蓄,买了当时称作“偏脸子”地区的一栋砖墙铁瓦盖的小房,全家为此高兴得一连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等举家欲往里搬迁时才知道上了当。原来,这房子里住着一家房客,户主张发滨是个无业游民,平日里挑着个破挑子走街窜巷地收破烂(说是收破烂的,其实他是走哪儿偷哪儿),手头略微有点余钱,除了喝两口小烧外,还总忘不了去“窑子”里逛逛,所以家里穷得连床象样儿的被子都没有,老婆孩子六七口,穿得像叫花子似的。由于受他的影响,举家都成了偷儿,他们见啥偷啥,走哪儿偷哪儿,在这一方这一块简直成了一大害,谁都讨厌他们,但谁都不敢招惹他们。由于穷,当然交不起房租,撵他们,他们又赖着不走,原房主无奈只好卖房,为了能尽快出手,他恳求张发滨跟他一起撒了个谎:就说此房产一经易主,原房客马上就搬出。王子厚是个老实巴交的手艺人,以前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就听信了他们的口头许喏,把买房钱如数交给了原房主,并经中人改写了房契……当他知道了其中的“埋伏”,真是叫苦不迭,心火一攻,好端端的一个五尺高的汉子躺床上一病就是半年。就这样他付出了半辈子的血汗,名誉上买到了房子,却叫人家一文不花的白白地住着。

解放后,凡是有房产自己不住的,一律都成了房产主,既是有产者就要被列为改造的对象,王子厚当然也不能例外,对此他有苦难诉,有冤难鸣。而这会儿,张发滨已经不收破烂了,他由于穷,被视作是好出身,先是被录用到一家铁工厂打了两年更,后来因病提前退休,每月拿六十多块钱的退休金。孩子都大了,打头的几个姑娘先后出了嫁,家里就剩下两个小的跟他老伴,一家四口人,除了他的退休金,再加上平素偷点摸点(本性难改),小日子过得满舒坦。他整日端着个锡皮小酒壶,往院心稠李子树下一坐,翘着二郎腿,喜滋滋,乐悠悠。唯一感到不满足的是,当今“窑子”都被取缔了,不能像从前那样隔三差五的去“消遣消遣”了。

10、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2)

本来有吃有穿一丁点活儿不干该知足了,可他不,大字不识,任嘛不懂,却深知对“有产者”行使“专政”。他打听到王子厚家在哪儿住,没事时就溜搭着去,有时还带上他那爱穿警服裤子的二姑爷,见到王老爷子肉皮子一哆嗦说:“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做啥吗?”

“不知道。”敦厚老实的王子厚说。

“跟你算帐来啦!”

“算帐?算什么帐?”

“我住你的房子知道不知道?”

“知道。”

“房盖漏了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我没在里边住,这我怎么会知道。”

“拿钱来吧,不修俺们没法儿住。”

王子厚听说气得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这房子自打我买到手十多年了,你没向我交过一分钱房租,我拿什么钱给你修房子。”

“这我就不管了,反正我住的是你的房子,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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