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谁叫你不学着我的样子做呢。”

“你都把麻袋片拿去了,我还到什么地方找?”

“没有麻袋片你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呀,比如说几块板子或……”

“好了,你俩不要吵了,这事都怪我,没想到这一节,让同志们受苦了。”何队长说,把眼前的队员们扫了一眼,见小姚没来,就打发大綦到她住的地方去看看怎么回事。

15、掉进了病窝子(2)

过了一会儿,大綦回来了,把两手一摊,做了个鬼脸说:“也加盟进来了!”

“什么加盟进来了?”大伙不解地问。

大綦指了下老柳、老夏和另外两个患感冒的队员说:“跟你们一样,病了!”

“哦,病得厉害吗?”何队长急切地问。

“挺厉害,我进去时她正躺在那儿说胡话呢。”

“这么说她在发烧?”

“没错儿,脸蛋子烧得彤红,我一摸她脑门儿,烫手。”

“走,咱们都去看看,先别开会了。”何队长披上大衣匆匆地迈出了门槛。

队员们随他来到了小姚下榻的地方,只见她住的屋也跟冰窖似的,睡的炕冰凉。她盖着被躺在那里,头上系着围巾,干涸的嘴唇微张着,从里边不时发出低低地呻吟声。

“小姚!小姚!……”何队长伏在她身边唤了她好几声,她才睁开眼睛,“怎么样,哪儿难受?”

“头晕,想吐。”小姚说,眼角噙着泪。

何队长摸了下她额头:“呀!这么烫。”他皱着眉环视了下屋里,然后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能在这里多呆,得赶紧送医院。”

“医院?这附近有吗?”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往市里送。”何队长说。

“也只能这样,我找老薛去,让他给派辆车。”我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何队长拦住我说:“让生产队派车?派什么车?大车?这么冷的天,没遮没掩的,走那么远的路,不得病上加病吗!”

“那咋整?”大家都犯愁了。

何队长想了想,走出去,好不容易找了部电话,先挂通工作团总部,方团长说他要去市里开会,车得等他下午回来才能派。“这怎么行!救人如救火。”他随即又跟区机关办公室联系,凭借他过去的老关系,办公室主任答应给派一辆车来。

车没来之前,何队长让我回到张大娘那里商量着要碗姜汤来。张大娘的确是位热心肠的人,她不但二话没说熬了姜汤,还煮了几只鸡蛋带上跟我一起匆匆来到小姚这里,进屋她就上炕扶起小姚把滚烫的姜烫一点点给她喂上,然后又逼她吃了两个鸡蛋。她一边做着这一切,一边像昨晚在我和何队长跟前唠叨的那样:“作孽呢!作孽呢!好端端的,搞的什么‘鸡叫’呢!……唉!这闺女,白白净净的长得跟嫩葱似的,呆在家里多好,跑俺们这儿搞的什么‘鸡叫’呢?作孽,作孽啊!……”她把手伸到小姚褥子底下摸了摸,“哟!这么凉,像冰块似的。”她一出溜下了炕,怒气冲冲地去了房东那边,虽没忘了带门,但仍能听着点争吵声,我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么两句:“咱是作父母的,身下都有儿女,怎对人家的孩子就这么狠心!……他薛老三让你咋的你就咋的?他让你死你就去死?……”过了不多一会儿,那房东红着脸过来,要把小姚往他住的那间屋抬:“去俺们那屋吧,俺们那屋暖和。”

“不用了,一会儿送她去医院的车就来了。”我说,心里对这位房东很是不满:“哼,人冻病了你才出来发慈悲,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车快晌午了才赶到,把小姚抬上车后,何队长让老柳跟所有感冒的队员一起随车去医院看看。别人都上去了,可老柳却执意不肯,他说自己病不重,吃点药顶一顶就行了,他让老夏看完病回来时给他捎点药来。我们劝他不动,就只好依从了他。

队员们望着那辆载着病号的京吉普,卷着路旁皑皑的雪尘驶出了村口,心情很是不悦…… 。。

16、嘿!他也有栽斤斗的时候(1)

出师不利,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耍弄,这让何队长既恼火又内疚。他恼火的是薛连举你一个生产队的队长竟敢对上级派来的工作队如此无礼;内疚的是工作队的同志屡遭暗算,作为一队的队长却没能保护好他们,以致于让一些同志刚一进点什么都还没做就病倒了。咳,这到底是什么事嘛!这要是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人家会说这多年来你这个领导真是白当了,面对这么个乡村基层干部你都斗他不过,你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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