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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片光辉灿烂地唐府,带着笑意的眸子回到唐离身上时已有光芒闪动。

“阿离有心了!”,看向唐离的眸子中满是感动,玉真公主微微一笑间转身道:“我去叫醒太白就是。”

“醉酒而眠还是任其自然醒过来为好,中途叫醒必定头疼欲裂,难受的很。多谢观主了”,口中阻止了玉真观主,唐离脚下却随他一起向内走去。

掀帘而入,果见李太白正伏案而睡,那袭白弧皮大氅早已从他的肩上半滑落了下来,直到此刻,唐离才算真看清了这位千古诗仙地真容。

瘦削的身子,清癯的面容,对李白地第一观感与唐离印象中的一般无二,他有着一张俊秀的容颜,最了人注目的是那双狭长的眼,因多年习道,纵然是在熟睡,也掩饰不住那股飘逸的风神,只可惜鬓间的星星霜丝为他平添了三分老态。

而最吸了唐离的则是李太白眉宇间透出的那种干净,对,就是干净,或者说是纯粹,身已半百,久历世事磋磨,世间十有**的五旬中年脸上都会有不同的气韵,或富贵逼人,或穷苦潦倒,或油滑世俗等等不一而足,然而鲜有人能如眼前的李太白一般,眉宇间竟会如此的干净,如此钝粹,就如同这几十年的世俗风尘压根不曾沾染上他一般。

“阿离,这就是李谪仙?”跟在唐离身后的李腾蚊探看了片刻后,喃喃自语道:“看他怎么熟睡时的神情怎么象个孩子!”。

回身向李腾蚊一笑,唐离吩咐道:“来呀!抬软榻来,送青莲居士往客舍安歇”。

终究还是放不下,玉真公主也随着去了,只是临走之前,她却将李白袖中的一份素简抽出递过,“这是太白准备赠你的旧作!”。

目送软榻远去,唐离借着花灯与月光晨简看去,却见上面录着一首五古《读诸葛武候传书怀》:

汉道昔云李,群雄方战争。霸图各未立,割据资豪英。

赤伏起颓运,卧龙得孔明。当其南阳时,陇亩躬自耕。

鱼水三硕合,风云四海生。武候立岷蜀,壮志吞咸京。

何人先见许,但有崔州平。余亦草间人,颇怀拯物情。

晚途值子玉,华发同衰荣。托意在经济,结交为弟兄。

毋今管与鲍,千载独知名。

看着这首自比诸葛武候的诗作,口中轻吟着“余亦草间人,颇怀拯物情”的诗句,沉吟良久后,抬起头来的唐离悠悠轻叹道:“李谪仙哪,李谪仙!我该怎么安置你才好?”。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战事〈三〉

摆下偌大一个阵仗,主角却因心中积郁下狂饮睡去,白抛了媚眼的唐离既无睡意,索性就着原本准备好的酒宴与大半年不见的翟琰等人把酒叙话。

“蚊儿,卿儿,你们若无睡意,不妨也留下来吃几盏热酒,老翟,和尚都是烂熟的人,还避他们?”,李白到府,加之翟琰与怀素远归,唐离近日来心下难得如此高兴放松,因又想着趁机与家人一聚,笑着唤住了正欲离去的李腾蚊等人,唐离转身对道:“关关,吩咐下去,咱们留个;汤锅,就好,其它菜都撤下去,都是自己人,还免得拘谨!”。

“对了,把鱼儿酒送上来一些!”跟着又吩咐了一句后,花厅中的唐离边延座,边笑着向怀素道:“蝈蝈昨天才督着人把今年的离酒酿好,可可儿的你今天就回来了,和尚好灵的鼻子!”。

“弟妹们也坐!”,边括呼着李腾蚊等人就坐,翟琰暴牙一笑道:“阿离你不知道,这和尚在洛阳时就天天算计着日子等你开锅酿酒。要不,他还不回来了!”。

“一瓮酒一幅字,怕他喝怎的?!”边招呼着摆放案几,心下欢喜的唐离边笑着道:“只要他能写,我巴不得他多喝两坛!我这家大业大的,也正好贴补家用!”。

唐离这话惹得众人都笑,翟琰边笑,边向一边站着的那道士说道:“长源,坐吧!我每次来阿离就没让过座!今天难得延请一次就属难得了,你要等他第二次来让怕是看错人了,他是个生性随意的人,既然到了他府里,你就得随意,越随意越好!”。

“这位就是李泌先生吧!”!见翟琰说到那个道士。正往关关烫伤的手指吹气的唐离抬头一笑道:“我今个儿听六煌寺杨卿正说过先生的许多旧事,心底很是仰慕!老翟虽然惯来是狗嘴不吐象牙,但这句话倒的确没说错,我这府里就好随意,尤其是先生你怕是要在我府上暂时委屈一段时日。自然越随意越好”。

“那有你这样待客的?知道的说你不拘小节,若是不知道地还该说唐府没了礼法,“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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