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1/4页)

齐粟娘笑趴在陈演胸上。停了手。咬了他一口。“你就不承认。我那时明明见你瞟了一眼地上。我还指着你把被子捡上来。结果你”

陈演笑得喘气。“我那不正是要紧地时候么。怎么停得下来。我要停得下来。我就不是个男人。我”说话间。一把抱住齐粟娘。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着道:“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地方不听你地?只有你不听我地……”

齐粟娘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陈演凝视着她,慢慢低头吻在她唇上,呢喃道:“……为什么不走呢……我明明叫你走的……”

两人一路缠绵着,终是到了高邮城,天气向六月里去,已有些潮热,高邮城的码头比清河大了五六倍,仍是被挤得放不下脚,人人挤得一身臭汗。成十上百的挑夫持着扁担争抢活计,几十个青衣店伙拿着一张张红纸,抢着向下船的客人手里塞,纸上写着“五味楼”,“玉堂春”,“盛德客栈”等字儿,吵闹成一片。

陈演叫齐粟娘在船头坐着,自个儿先下了驳板,要去和挑夫商量搬行李,就听得有人叫道:“姑奶奶,姑奶奶。”

齐粟娘听着耳熟,转头一看,竟是齐强的小厮伏名大是意外,连忙走下船来,拉着陈演走了过去。伏名如今也有十七八,唇上留了些胡茬,穿着一身万字纹蓝茧绸单衫子,鸦青杭缎子靴,左右手各戴了个金马蹬戒指,赶上来给齐粟娘请了安。

伏名看了陈演一眼,见得他一身细葛布月白长衫,腰上的绿平绒缠带分明是齐粟娘的手艺,连忙打了个千儿,“这位必是姑爷,小地伏名给姑爷请安。”

齐粟娘忙把他拉起,笑着对陈演道:“他是我哥哥身边的亲信人,不知怎的到这里来了,伏名,是我哥哥让你来的?”

伏名点头笑道:“回姑奶奶的话,确是大爷让小的来高邮地。”四面看了看,“这儿不方便说话。姑爷,姑奶奶,小的奉大爷命,已在城里买了座宅子,还请姑奶奶和姑爷先去歇息,小

细禀告。”

齐粟娘看着陈演,陈演笑道:“既是如此,便叫些人把行李抬过去再说。”伏名连忙应了,看了看船里的家私器皿,转头在码头上寻了个挑头,说好价钱,让他领了一窝里的挑夫挑到城西扇子巷里。

陈演和齐粟娘上了红油垂银顶,天金重沿销锦走水围的四轮骡车。伏名坐在前头赶车,压着行李进了城,过了五味楼,绕过知州衙门,进了扇子巷,到了一处粉墙青瓦坐北朝南地小院门楼前。

伏名跳下车来,叫了一声,“比儿,开门。”院门应声而开,门口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大丫头。齐粟娘与陈演都是一愣,这丫头纤细骨架,瘦高个,分明是个南方人,看着却只比齐粟娘矮上两分,容貌虽无相似之处,身形脸廓竟有五六分相近。她上穿蓝绿绫夹祅,下穿白绫子裙,耳上一对白珍珠赤金耳丁,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白玉圈戒,腰裙边垂下销金边白绫子汗巾,绿缎子蓝洋莲花绣鞋里看着是一双天足,周身的打扮和伏名一般儿的体面。只听她嘴里道:“伏管家回来了。”

“比儿,”伏名微微点了头,“姑爷家的行李家私进来了,先去看着放好,再过来给姑爷、姑奶奶磕头见礼。”那比儿低头施了一礼,也不多话,便去了。

齐粟娘见着伏名这般管家派头,不由失笑,“原来竟是伏管家了?说得,就凭当初你和我在九爷府抱厦里对钱对不上数时,你当时就敢刷刷改上几笔地本事,这管家你是当定了。”

伏名冷不丁被她提出这事,顿时急了,戴着金马蹬戒指的两只手忍不住一阵乱挥,“哎哟,我地姑奶奶,那都是多早会的事了。再说,那事儿最后还不是姑奶奶亲自动手,才把帐给改平了么?没有姑奶奶撑腰,就凭奴才这块料,哪里有胆子去改皇子府帐册?”

陈演听得失笑,齐粟娘掩嘴笑着,“看把你急得,我可未说你有胆子改皇子府地帐,就一定有胆子改齐府的帐不是?”伏名听她这话,更是急得冒汗,说笑间三人一起进了堂屋。

堂屋正中亦是一座神柜,供着送子观音。神柜前是螺甸八仙桌,通向后堂天井处竖着大理石山形屏风,两边山水名画,四款螺甸椅几,墙上六扇红漆格窗上湘帘微垂。

伏名请齐粟娘与陈演在椅上隔几坐下,眼见着比儿捧茶走了进来,伏名陪笑低声道:“姑奶奶行行好,好歹给奴才留点儿体面。”

齐粟娘低笑道:“放心,你姑奶奶自不敢抹了咱齐府大管家地面子。”

伏名哭笑不得,见她闭嘴不说话,方敢松了口气,比儿恭敬给齐粟娘和陈演上完茶,退到一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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