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论理这是具闺阁小姐的身子,也不知道是养的好还是得了外祖一支的遗传,底子竟十分的好。

“虞素,你好大的胆子。”

张云芙自是没料到她竟能给她这么大个没脸,且还是当着宫里这么些人的面。张云芙一张粉面涨得通红,殿里的几个嫔妃却不敢动,谁都晓得虞贵嫔今非昔比,即使那些有心向张云芙投诚谄媚的,此刻也不敢大刺刺地上前去表明立场。还是珍珠乖觉,忙上去扶了,却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这种时候,两位主子都不太高兴,自然是多说多错。舒乐更是不敢动,主子虽说倨傲些,但其实是很注重尊卑规矩的;又加上她们主子于性情上虽说不上有多好,却也能屈能伸,单从上次在建章宫那次就瞧得出来。只不过舒乐也晓得,主子发起脾气来,那是真狠。张昭仪必是触了主子的逆鳞,虽说张昭仪的位分在满宫里算得上高的,但见过虞素本来面目的舒乐,还是在暗地里为张昭仪捏了把汗。

张云芙见虞素尤不搭腔,以为她是怯了。眉毛自然挑的更高,声色里也更显出了无尽的嚣张肃穆。

“贵嫔,你这般不知礼数,真当本宫脾气好不会治你不成?”

虞素听了,很是冷淡地瞧了张云芙一眼,良久竟只说了一句:

“昭仪怕是太担心皇上的安危,跪久了才致下盘不稳,昭仪其心可表,等皇上转醒过来,想必也会感念着昭仪的情谊。不过昭仪也别强撑着,听闻打几个时辰前就哭倒了好几个人,昭仪虽说瞧着也瘦了,但终归定力在这里。”说罢又微笑着瞧她,像是颇有深意。

“我晓得昭仪心里难受,只是再难受,也别这时候闹起来;晓得的呢,自然说是昭仪担心皇上的安危心里乱,这才胡乱的发脾气;不晓得的,就该说昭仪不懂事了,这样的节骨眼,天大的事都越不过皇上去,”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听得张云芙打尾巴骨就升起一股子寒意。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字字珠玑,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打着人的七寸?闹不得,虽也明白虞素这席话不乏敲打的意思在里头,但张云芙晓得,自己真真是不能轻举妄动了。

如果自己今儿拼着一股子狠劲在这地方耍一通威风,痛快是痛快,但到时候传扬出去,怕是不美。即使虞素跑不脱藐视宫规的罪名,自己在皇上病着的时候,没有哭成个泪人不说,还中气十足的跟人闹将起来,那便是真真不将皇上的病放在心上了。

本来想借着这事挫一挫她的锐气,没成想时候没选对,竟又被她反将了一军!

张云芙又气又怒,却还是强抑住内心深处那股子不甘心,脸上竟生生挤出一个华彩般的笑来。

“本宫瞧在皇上的份上,就恕了你这一遭,只下次若再犯,就不要怪本宫不念情谊了。”

虞素没心思跟她打机锋,退两步行了个全礼,说了一声谢娘娘,就当是全了她的脸面。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大殿里头本来紧张到极点的气氛也因虞素这一声谢娘娘有了些微的舒缓,张云芙哼了一声,也不叫她起来,而是对珍珠道:

“咱们走。”

说着竟从她身边走过去,却是瞧也没瞧一眼。

张云芙走了一会儿,虞素自行站起来,这时候自有人上来嘘寒问暖,她心情本来就不大好,又被张云芙闹了一通,现在已经是十分的不耐烦。自然也没耐下心敷衍,好在这些人都是惯会见风使陀的,即使如此,也没人敢当面跟她犯浑,虽说背地里,她乖张的名声就此传扬了出去。不过这都是后话。

皇帝醒的当晚,神智清明了,睁开眼瞧见的头一个人便是张云芙。只听她期期艾艾地叫了声皇上,眼泪登时就掉了下来,皇帝却考究地瞧着她,倒把她看的面红耳热。

谁晓得这眼泪是真是假。

且皇帝不喜欢看女人动不动就掉眼泪,白莲花样的弱不禁风,骗那些万事不懂又自以为是的糊涂蛋罢了。不过皇帝是定了主意要提拔张家的,张云芙受宠这些年,张家起于寒微,如今在朝中却也算站的稳当,更何况张家素来喜欢找靠山,靠着公孙家这颗大树,势必也会晓得里头的一些腌臜。

是故张云芙在跟前伺候了皇帝一夜,又是送水又是绞帕子的,真真是比御前的宫女还要尽心几分。一晚上过去,宫里的风向又有些变动,有人说到底是做过宠妃的,与皇上的旧情怕是旁人不能比,也有人说张昭仪这是努着劲儿要报上次的一箭之仇,立志跟虞贵嫔打擂台,更多的是冷眼旁观,等着张昭仪跟虞贵嫔鹬蚌相争,自己能够从中得利。

皇上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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