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微皱了皱眉,又感觉身体如坠在云端似的。却原来她早先喝的太急,这身体于这上面是个孱弱的,便有些承不住。

东方止见她脸上突然便出现了两抹酡红,知道她怕是已经醉了。她袖口沾了酒,又翻出雪白的小臂来。东方止不知怎么的竟想起簟纹生玉腕,香汗浸红纱这样香艳的词。东方止心里一荡,想与她说话,又怕她觉得自己轻浮,这样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心思,不由让他也将面前的杯子斟满,很快便一饮而尽。

虞素咯的一声便笑了。

“瞧你平时养尊处优,喝起酒来也够江湖气。”

若细论起来,江湖气这个词,还是前生东方衍教她的。忆及此,虞素带着颇是复杂的神色冷笑一声,她本来以为自己重活一世,有些人有些事是能够忘干净的。

她借着这醉意,那喷薄的恨意止不住,不是个懂克制的人,前生恣意的活了,今生虽虎落平阳,但到底不知道什么叫克制。她只觉得面前这男人好眼熟,那种熟识的感觉让她眼睛一热,红眼睛与孤城。

他将她的情绪看的清楚。情不自禁的,皇帝将手攀上她的肩,虞素对这样的事极敏感,她这具身子不胜酒力,脑子转不过来,于规矩上就有些顾不得。更遑论她于骨子里仍觉得自己是天命之女,这时候醉了,内心深处的骄纵跟没了顾忌似的横冲直撞;明明没什么力气的人,还非要对着皇帝使那套小擒拿手,嘴里还嘟囔:

“你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

东方止见她还知道自称一句我,心知她还算不得烂醉如泥。不过她酒品的确不怎么好,只要是有些微醺样子,那必定要闹的不休。瞬间他便觉得自己仿佛回到前世的时候,嗜酒如命的女子,又多爱金玉之物,对那些所谓梅兰竹菊四君子样样瞧不上,从不避讳地说自己许是大俗之人,却实在有许多人学不来的恣意优雅。

她勾起过他太多记忆,也给了他太多惊喜。她手上没甚力气,那套小擒拿手使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他自知不再是前生那个只知压抑隐忍的少年,这么些年因对她的求不得又放不下所衍生的欲望瞬间便涌上来,他们如今都是别人的身子自己的魂灵,也算得上明媒正娶;不会再有人用无媒苟合这样的字眼来玷污她或他。

他气血上涌,猛地抓住她的手便将她拦腰抱起,虞素不察,等会过神来的时候身子已经在半空中了。

她又惊又怒,酒在此时醒了大半,也不说什么阴谋秘计,她是个聪明人,现在这样的当口,就算是皇帝把你shui了又怎么样,名正言顺的事,谁还能横加阻拦不成。

她与他四目相对,他的耳热,他不甚均匀的呼吸声,虞素从前世到今生都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可她性子又傲气,轻易说不出一个求字。她慌的狠了,眼泪就直勾勾地掉下来,又觉得当着人面哭太丢脸,更何况是为着这样的事,若是那不知情的,保不准还以为她这是喜极而泣。

虞素从未像此时这般恨自己是个女儿身,她长发尽数散了萎顿在地,却发现他的手渐渐松开,他眼睛本来盛放的华彩瞬间就灰败的不成样子,虞素不知他是想起来什么,也不愿探究,而是很快的从他怀里钻出来,一个不防,又险些跌在地上。

今天丢人可丢大了。

她神智尚清醒,手脚却不怎么听她使唤。皇帝手快,又将她提起来一次,这一次他手脚倒没不老实,虞素自觉自己怕是得罪了他,却浑不在意,只是带着微醺的口吻给了自己一个好大的体面。

“皇上累了,妾让人伺候皇上来洗漱。”

皇帝尤不说话,他目光里的无尽贪念让她不禁有些戚戚然。这房里地龙开的太足,虞素额头上沁出很细密的汗珠,她突然发现,对于这样的情状,她竟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昔年,礼部,钦天监,慈云观,多少人三占九卜替她选出来的黄道吉日,那个有着菩萨面的恶鬼一样的男人,她想起自己散落在地的红衣,想起他不屑而轻佻的眼神,想起自己曾经最冷最深的绝望,还有看不到尽头的等待。

翌日喜婆过来收元帕,见上头没有落红,却仍给驸马爷道了喜,她的驸马面目慈悲,却以一种很惨烈的方式毁了她的名声。他没有碰她,从他们成亲,到他死,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也说不上,驸马兆麟其实是做过努力的,不过他永远拗不过她的决绝,回回铩羽而归,久而久之,他养男宠,抬小妾,却因为军功盖世,不论是父皇还是弟弟,都不敢动他分毫。

她为着等他,为着想再见他一面不愿死,为着想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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