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拟请恩师仍予保管,万望恩师允准。”

玉扇书生沉吟了半晌,这才点头应允接过玉盒说道:“好吧!为师就代你暂为保管着是了。”

萧承远回到石室里,躺倒石床上,翻来复去,想起师恩深重,哪里能睡得着。

要知道,萧承远上山五年有余,虽名为师徒,实情逾父子,玉扇书生对他关照爱护体贴,简直无微不至,一旦离别在即,哪能不使他孺慕依依难舍哩!

直到天将发晓方始朦胧睡去,一觉醒来,已是红日满天,连忙一跃下床,走到外面石室,恩师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早走。

二猿似已知道萧承远即将下山,丑脸上均显着依依难舍之情,围着他啸叫不已,他看看这居住了五年多的石室里的一切东西,都不禁感觉依依,伸手摸摸这样,又摸摸那样,直到最后才硬着心肠,眼含泪水,走出洞外,一声长啸,腾身飞上“长空栈”顶,伫立良久,这才挥手向二猿告别,飞身电掠下山而去。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正是春光明媚的大好季节。

九迂镇在安徽桐城道上,镇市虽然不大,但倒也热闹异常,加以又是靠近南北官道要口,因此一天到晚来往的过路客商倒也不少。

这天,傍晚时分,有一个身穿黄色土布短衫裤的少年,满脸风尘之色,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踽踽独行的走进了这个小镇市,两只眼睛东张西望的,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这少年走到一家饭馆门口,一股酒菜饭香,从饭馆里传出来,扑进他的鼻管,直刺他的脑门,勾起他的辘辘饥肠,他这才想起从一早起程,直到现在连一滴水都未进肚,经这酒菜饭香一引,他还是真的感觉到肚子饿了,他在这饭店门前,略一迟疑,终于迈开大步走进了这家饭馆,举目四处一望,这家饭馆子的生意真好,楼下黑压压的一片坐满了人,连一个空位置也没有,于是他就直往楼上走去,一上楼,楼上客人虽然也不少,却比楼下清静得多了,这少年就在一个临街的窗口位置坐下,把包袱由背上取下来放在桌上,这时,才有一个店伙走过来,哈着腰笑着问道:“小客官,您是吃饭还是吃酒?”

这少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吃饭。”

店伙计正要转身下楼,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喊道:“喂,伙计,你回来。”

店伙计听喊,连忙回过身来,满脸含笑地望着他问道:“小客官,您还要点儿什么?”

他略微想了想说道:“给我一盆水,我要洗洗脸,另外,再给我随便来几样菜一壶酒。”

店伙计忙不迭地应道:“好,小客官,我这就去给您送上来。”

店伙计走后,他觉得这店伙计很是和气,使人有着一种亲切之感,虽然在前途也曾吃过很多饭馆,住过客店,却从来没有碰着像这样和气亲切的一个店伙计!

心道:“怪不得这家饭馆的生意这么好,连店伙计也是这么和气可亲嘛!”

正当他这么想得出神的时候,忽然一阵紧促的鸾铃声从街上传来,他连忙探头向窗外一看,只见一骑马如飞而至,晃眼之间已到了楼下,那马本在疾驰,大概是马上的人猛的一勒缰绳吧,那马忽地一声长嘶,人立而起,他不禁大吃一惊,暗说:“要糟,这一下子骑马的人不要摔个半死才怪哩!”

他这里念头还没转完,那马已四蹄不动地屹立在地上了,马上的人还不是好好的坐在马上吗!这时他已看清了那一人一骑,口中不禁“咦!”了一声。

也就在这时候,耳边听得有人喊道:“小客官,水已经给您送来了,请洗脸吧!”

他微微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店伙计在喊他,桌上已摆了盆水,那店伙计正在望着他笑哩,那意思好像在说:“看你满老实的样子,倒看不出你还会躲在楼窗口偷着瞧女人呢!”他感到脸孔微微有点儿发烧,于是就朝那店伙计尴尬地笑了笑,便赶忙低下头去洗脸。

他洗去了满脸风尘,一抬起头,那店伙计不禁一怔,心里暗道:“我的妈呀!

天下竟有这样漂亮的男人,我生长了三十多岁,在这馆子里做了二十多年的伙计,南来北往的客人也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漂亮的小伙子哩!

只可惜这身老土布衣服太不相称了。”

只见他猿背蜂腰,身材适中,唇红齿白,双眉斜飞入鬓似剑,点漆双睛,黑白分明,神光奕奕似朗星,英气逼人,面孔纯洁中带着厚道。

这少年是谁?他正是那华山埋首苦心学艺五载有零,身负血海深仇,奉师命下山,行道江湖的萧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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