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态度软化下来,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希望有隙可乘,再伺机行事。

那姓张的见他如此顽固,念头一转,便道:“也许庄主真的不知此事,倒是张某鲁莽了。不过这么大的一个人走进了丁家,又不是小虫子、苍蝇飞进去,丁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总该有人看到或听到什么,也许有人瞒着老爷子偷偷的将她藏了起来也说不定。”忽然身子一转,欺身来到丁铃眼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喝道:“那个钦犯是名女子,说不定便是你负责安顿她,快说,你将人藏到哪而去了?”

丁铃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慑住了,但觉腕上一紧,一股寒冷之气顺着手腕、肘臂而上,霎时全身汗毛竖立,几欲冻僵。她大吃一惊,想用力挣脱之际,却不禁打了几个哆嗦,只说了几声:“我……我……”接着格格声响,却是上下排牙齿已忍不住打颤。

丁允中见情况不对,弯腰拾起丁白云落在地上的长刀,顺势便往那姓张的兜去,喝道:“放手!”姓张的侧身让过,丁允中一击不中,第二刀又至。他明知对方只须将手一拉,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女儿来挡开攻势,所以出招毫不思索,只盼打得他措手不及。那姓张的大喝一声,一手仍然抓住丁铃,另一只手五指伸展,平平向前拍出。丁允中但觉寒气拂面,极冷之处,一口气差一点转不过来,大骇之余,急忙回刀自保,向后退了一步。

众宾客中有人忽然失声喊道:“啊!这是玄阴掌,你……你是川西鬼穀派的张苍松。你怎么……怎么可以打扮成这样……”张苍松见有人竟然识得他,还将他的武功名头、师承来历一并喊出,倒是吃了一惊。哈哈一笑,顺手将身上的亲兵衣甲褪去,露出原来的穿着,说道:“尊驾好眼力,张某久未涉足中原,没想到一动手还是马上被认出来了。倒不知尊驾高姓大名?”那出声的人道:“我?我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什么高姓大名,说出来笑掉人家的大牙……”张苍松见他不愿表露自己的身份,倒也不再追问,举手向身后一摆,说道:“这位刘兄……还有这位康兄,他们俩人也都是当今武林高手,尊驾何不也认他们一认?”

众人朝他手势方向望去,知他指的便是刚刚出手擒住丁家兄妹的那两人。只见站在左首的是一位年约四十的长脸汉子,双眉低垂,一付没精打采的样子,他听得张苍松言谈中将他扯上,只眯着眼睛冷冷一笑,并不答话。另一旁站着的一个小头锐面,两颊削瘦,眼神深沈的中年男子,却迫不及待地摇头说道:“张兄武功高强,武林中早负盛名,大家识得你也是应该,何必将小老儿给扯上,这不是让人难堪吗?”他说起话来语音声调颇为尖锐,听来甚是刺耳,虽有异于常人,但却又不像是故意装的。

话才说完,刚刚出言认出张苍松的那人又开口说道:“嗯,听你这声音,瞧你刚刚的身形手法,你是……你是陜北饿狼刘不信。那个长脸的……嗯,对了,你是马面煞星康永疑。”

那叫康永疑的长脸汉子“哦”地一声,声音充满了讶异。那名叫刘不信的眸中精光一闪,直摇头道:“居然……嘿,我不信,我不信……”众人见他一直摇头,心里都想:“这人的真名未必便叫‘不信’,不过他凡事摇头,口曰不信,便让人这样称呼了。”

张苍松见同伴的身份一一被揭穿,大为叹服,说道:“尊驾识人之能,当真广博,令人佩服。”过了半晌,竟无人答应。张苍松又叫唤了几声,人群之中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刚刚是谁说话。想不到那人不愿表明身份,竟然装聋作哑起来,混在众人之中,一时失去踪影。

甘俊之从那人第一次开口说话时,就已在一旁潜心注意,直到那人不再说话,仍无法在人群之中找他出来,不由心想:“这人要不是个江湖术士,便是武林高手,竟然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声说话,却丝毫不露痕迹。”想起师父千叮万嘱“人外有人”这四个字,今日竟只在这厅之上全遇见了,不觉汗流浃背。

那丁允中思绪潮涌,更甚甘俊之。只想:“这些人武功之高,已是武林一流高手,今日齐聚一堂,莫非全冲着瓶儿一人而来。”他久历江湖,遇到过不少大风大浪,每回都能迎刃而解。但那时年轻气盛,又是孤家寡人,与今时今地,实不可同日而语。他肠思枯竭,一时竟拿不定主意,果听得张苍松开口说道:“丁庄主,今日之势,你也瞧见了。本来我们好言相劝,你若识得时务,乖乖交出人来,我呢,这个打扮来,也这个打扮出去,双方和和气气,岂不妙哉。但现在弄到这步田地,不说我张某既已现身,若是无功而返,今后如何立足江湖?便是刘兄、康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