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若说因为这样便要帮他们嘛,却又顾忌不清楚这另一路人马的来历,实在下不了决心。

犹豫间,忽然听得“啪”地一声,那大胡子一拳打中了胖子的小腹,但那胖子动都不动,哼也没哼一声,若无其事地承受下来。大胡子脸色大变,向后退开数步。

那朱虎见状,连忙趁机上前,双手一拦,说道:“各位请冷静冷静,听在下一言。”那大胡子身后一个矮小的白面汉子,从后面冒出一个头来,应道:“少啰唆,再吵连你一块儿揍!”大胡子右肘往后一撞,正好敲在白面汉子的胸膛上。那白面汉子吃了这一记闷拐子,还要多嘴,抚着胸口说道:“大师兄别怕,大不了咱们一块儿上……”一言未了,他的另外两个师兄弟,一人一边,一个按住了他的头,一个捂住了他的嘴。

朱虎装着没看见,续道:“在座各位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各人的门派也都是响铛铛的名门正派,何必为了一点小小的误会,伤我江湖同道和气?”大胡子道:“你既说是误会,那好,为何这位胖朋友,一进来便对我大吼大叫,还动手动脚?”

卫正人接口道:“那是因为贵派兄弟不听劝告,无故妄动我会的东西,我黄兄弟一时气不过,这才追进来。”那大胡子颇不以为然地道:“原来挡在门口的那口大木箱是你们的东西。你们将一个这么大的东西挡在马路当间,怎么?我们路过的人不能问问吗?”卫正人道:“常人只见表面,只知这是一口木头箱子,其实里面的事物十分要紧,我黄兄弟一片好心,倒教贵派见笑了。”那大胡子冷笑道:“嘿嘿,既然这其中藏的是你们那个什么会,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日之事,便算我给这位好管闲事的兄台一个面子。我们走吧!”招呼同伴便要离去。

卫正人将身子往前一站,伸手说道:“那便请赐解药。”那大胡子脸色微变,说道:“什么解药?”卫正人道:“原来兄台便是硃砂派的毛师兄,失敬,失敬。我黄兄弟确实是一番好意,绝非向毛师兄挑衅。还望赐解药。”

那大胡子见对方叫破自己的来历,便不再闪烁,说道:“阁下好眼力,不知高姓大名?”卫正人道:“敝姓卫,河朔刀枪会单刀教头卫正人,便是区区在下。”大胡子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河朔刀枪会,久仰,久仰。”才说完,忽听得“咕咚”一声,刚刚与他对打的胖子,突然一仰倒地。卫正人身后的三人赶忙去搀住了,捋开衣服,只见小腹的地方有着一处茶杯口大小的瘀痕,却不是一般的青黑色,而是朱红色。颜色鲜丽,彷彿要渗出血来。三人相顾失色,卫正人却头也不回,自作镇定。

原来这个大胡子名叫毛天祚,果真便是硃砂派的大弟子。这硃砂派本是江湖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唐末丹鼎派的遗枝。十几年前硃砂派炼金未成,反而炼出几味神奇的毒药,门下弟子居然便藉着这几味毒药闯荡江湖,还真的闹出了几件风风雨雨的大事,从此硃砂派名声才不胫而走。

然而这硃砂派虽是武林帮派,因不以拳脚功夫见长,所以名声虽有,地位却始终不高。偏生这毛天祚天生火爆脾气,无论去到哪里,自然也都是惹祸的多,与他打过交道的人,无不摇头皱眉。适才毛天祚与那黄胖子放对,他见连对方一个看东西的脚伕,功夫都不比自己差,妒恨心起,便动杀机,暗地将毒物握在手中,寻隙于发拳之际,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对手。他一拳得手,还佯装不敌,只想在对手毒发之前离开,正是他惯用的伎俩。每当夜深人静,毛天祚时而想起那些莫名其妙死在他手下的人,临死之前还搞不清楚究竟遭到了谁的暗算,心里就有一种快感,所以他也从不考虑自己的行径光不光明正大。

传言中的毛天祚身高腰粗,一脸虬髯,暗地里有人称他叫“毛扫帚”,最是好认不过。卫正人往这方向去猜,果然一言中的。而硃砂派既以毒药闻名,这个扫帚星竟然转性,甘愿吃亏走人,卫正人只想自己会里的兄弟只怕着了道而不自知,所以一开口就向他要解药。一来叫对方知道,自己完全清楚他们的底细,二来就算猜错了,也不吃亏。这时惊见黄胖子忽然倒下,卫正人却只能顺势强做镇定,好让人觉得一切都早已在他算计之中。

毛天祚见卫正人对黄胖子的倒下视而不见,恍若无事一般,摸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便道:“卫教头刚才说,这位胖兄弟对我们是一番好意,在下百思不得其解,正好请教。”说着,看了躺在地上的黄胖子一眼,心想:“刚才让你逞足了威风,怎样?现在是你行,还是我强?”嘴角漾起一丝微笑,三人对他怒目而视,他也只当没看见。

卫正人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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