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1/4页)

上真才实料的敌人,你也是毫无选择的只能用你最拿手的功夫。所以我说你原本的剑法太强,多学了刀法,如果不能精通,那也是聊备一格,没有实战用处。”汤光亭想想也对,就像那天遇上玄玑,如果连自己的天遁剑法都应付不了了,再端出杨大哥的快刀,下场多半也是一样。

那杨景修继续说道:“不过刚才春……骆姑娘帮我清理我那把刀的时候……”汤光亭心想:“啊,对了,上面沾满了我的血,还有刀柄上缠着的那布条也是,也不知洗得掉洗不掉?”只听得杨景修续道:“……发现了一样东西,我拿来一瞧,当场搥胸顿足,后悔不已。我带过来了,贤弟,请看。”

杨景修拿出一条短短的布匹出来,汤光亭一瞧,正是原来缠在刀柄上的那布条,杨景修一直相当珍视,不知为何此次竟将它从刀柄上解了下来。那布条原本通体是淡淡的褐色,现在只见上头斑斑点点,尽是血渍。汤光亭不觉有些困窘,说道:“哎呀,上面沾到我的血迹了,当真不好意思,我再拿去洗洗。”伸手将布条接过。杨景修道:“你先仔细看看,上面有什么东西?”

汤光亭依言仔细瞧去,但见那些血渍并非直接在布面上晕开,而是有点像是树叶里的脉络,而这些纵横交错的脉络这时看来,居然自己构成一些简单的线条图形。汤光亭越看越奇,眼见这些图形清清楚楚地,是一个一个的人形,他数上一数,共有十三个人之多。接在这些人形之后,还有一些文字。这些显然不是碰巧形成的,倒像是有人绣上去的。汤光亭伸指向这些图形抚去,但觉触感光滑,并无粗糙突起的感觉,一时百思不得其解,杨景修道:“你瞧这些图形文字,并非天成,而是有人绣上去的,不是吗?”汤光亭道:“可是布面光滑,瞧不出是怎么弄上去的。还有,前几天我也曾好奇地拆开过来看过……啊,真是对不住,不过这刀柄上缠着布条实在是有点奇怪。那时我拆开看时,并没有发现上面有图样埃”杨景修笑道:“不用说你好奇,就是我成为这把刀的主人,也不知这刀柄缠布有何意义。”说着将刀从腰后解下,拿在手上把玩,不久双眼凝视刀面,好像在跟刀说话似的续道:“这把刀除了刀刃比一般的短了三寸,还算是把锋利的利器之外,其他并无特出之处,可是我的师父当年却将它当成宝贝,视之如命。”

汤光亭从未听过他谈起他的师承来历,不禁听得入神了。只听得杨景修续道:“我的父亲名叫杨郃,他有一位远房堂兄叫杨邠的,曾在前朝汉主刘知远底下,官任枢密使,居位尚在郭威之上。至刘承祐时,因骄纵得祸,被当时的宰相苏逢吉,阴谋李业、郭允明等人设陷阱狙杀。我伯父死后,罪连五族,在京家业,尽被抄没充公。那时我父亲在外地驻守,被调回京时尚不知情,后来消息传来,我母亲等不到父亲的消息,就连夜带着我逃走。没想到我们还是在路上碰到战乱,一队兵马莫名其妙地冲了过来,那时我已练过几年刀法,当然奋力抵抗,以保护母亲。

“其实我不抵抗还好,我一抵抗,对方更认定我是他们的敌人,一下子就全都围了过来。我奋力杀了几人之后,他们更像发了疯一样,如潮水一般不断涌来,最后当然是寡不敌众。我重伤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才知让一个打铁的老头救了,我的母亲则不知去向。而这个老头原来深藏不露,后来他收留了我,又传我刀法,成了我的师父。”

杨景修仅将他自己的身世透露至此,接着下来便直接谈到了手上那把刀:“我跟他学了七年刀法,越学越觉得他的武功实在不简单,在江湖上应该可以排得上一流高手之列,但他却从不跟别人来往,也没有什么熟人来找过他。他整天除了教我练功之外,就是将这一把刀供在案头,然后盯着发呆,或者不断地照着样子,一把一把地打造出一模一样的刀来。你问我他叫什么名字吗?很抱歉,兄弟,我不能说,因为有一回我也这么问他,他告诉我之后却大发脾气,要我立誓不准说出去,所以抱歉,我还是不能说。唉,其实他是为了当初在得到这把刀时,伤了不少人,不过他隐姓埋名了几十年,也孤独了几十年,最后什么也没得到,默默而死,也算是一种报应了。啊,岔开话题了,言归正传。

“有一次他生了大病,而且病得很重,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就快死了,所以不得不把这把刀交给我,也才跟我说这一把刀,原来是他费尽心思,浴血苦战抢来的。言语之中虽然对那段往事颇多懊悔,但对至死还都无法窥透刀中之秘,那才更是打从心坎里的唉声叹气,直叫死不瞑目。不过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在这把刀里面,他自己根本也搞不清楚,更甭提要告诉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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