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黄轮似乎已经喝多了,开始冲着每一个看到的女人色色迷迷的笑。

我则看到了酒吧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们个个迷离而兴奋的表情,这与我在早晨上班的大巴上看到呆板表情是截然不同的,但是我却不知道究竟哪一种表情才是人们真实的表情。

在城市的建筑森林里,人们似乎已经失去了真实的自我,大家戴了一个面具行走在城市的每一个地方,真诚成了最稀缺的资源,所以我没有办法不怀念那样的日子。

在乡村的夜色里,在屋里明亮的灯光下,林梅的笑容是那样的真实,不会有一点做作的成份,而我同样是如此,真诚如一涧溪水,静静淌过我们的身际,在将来的许多年里,回味都变得不可以避免,可惜,这样的温情却永远无法再来一遍。

那种温馨的乐趣也是我在都市里永远也无法获取的。

一时间,我和黄轮两个人各自在自己的忡忡心事中痛饮,大有不醉不休的势头。

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除了人生第一次因一瓶红酒醉于林梅的床上,我没有尝试过第二次真正醉酒的机会,或者醉酒会有一种解脱,但是酒醒之后呢?

因思念无处寻找而需要一种麻醉,但是我更怕麻醉之后的醒来,让我仍要独自重温一遍我在一处我不喜欢在的地方的伤痛。

不知道为什么酒吧间的灯总是过于昏暗?狂热的音乐却能叫人忘记城市森林在热闹中的孤单和荒凉。

我们两个人,一人手持一个瓶子,像两条失水的鱼,需要不停的向体内灌输某一种液体。可惜这种液体不是水,而是酒,灌得越多,反而感觉失水越多。

午夜的艳舞时刻到了。

三个衣着暴露的少女在人群的惊叫声中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可惜,她们总是下身的短裙快速掀起的同时,又快速地放下,只是引爆了男男女女们的激情,我感觉到屋顶都似乎要掉落下来。

“靓仔,请我们喝酒,好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位着妖艳的女郎出现在我们的身边,她们脸上带着灿烂而职业的微笑,在我们尚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边一个,坐到我与黄轮的身边。

“好,喝酒,大家喝酒,”黄轮的手在空中无力晃了一下,服务生过来,给两个人女郎送上了酒。

迷离中,我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腿,我低下头,看见一只女人手正在我的大腿上肆无忌惮的游走。

我还看到稍远处一点,黄轮的手放在另一位女郎的屁股上,似乎在急促并无助地寻找着什么。

“啪!”

空气中传来了两个物体接触的声音,成色十足!

我抬起头,我看见,郑小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们的面前,她的手正从黄轮的脸上收回来。

我看见,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泪,一点点滑落,流淌在酒吧午夜乱七八糟的音乐中。

四十四

东门与华强北同为深圳两大商圈,但是名称的由来却不一样。

东门的历史可以追溯300多年,明清时,这里已经是当时称墟的商业交流地方,深圳墟早期建有围墙,在不同方位开了几个大门,现在所说的东门,就是当年墟市的东大门所在,经过多年风雨沧桑,到了民国时期,只有东大门得以残存,解放前后,残存的东门也毁于一旦,而“东门”这一叫法还是流传了下来。

华强北大约是深圳最没有历史概念的一个名称,二十多年前,深圳是没有华强北、华强南这样的名称,不像东门,有着相对比较悠久的历史。

华强北是因为地处一个同名集团的北面,所以才会叫作华强北,就是如此简单。

那天的晚上,黄轮是被郑小蓉从华强北的那家酒吧强行拖走的,虽然他口齿不清号称坚决不要跟这个小女子回去,但是她还是被拖走了。

郑小蓉的力气很让我吃惊,我想象不到如此单薄的身体里面居然会蕴含着如此巨大的能量。

黄轮很有种钻到桌不底下大声叫喊“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的意思,但是还是被郑小蓉给拖走了。

他们走了,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那女郎的手显然缺乏质感,无法挑动起我的激情,我的全部激情大约都丢在了从前的某一个年代了。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的手可以重新点燃我的激情。

我在一片不知所以为然之中往回返。

我回到房间时,楚燕居然还没有睡,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了一个抱枕,正在与一个人热火朝天地通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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